达日罕很快就飞奔而来,脸上带着焦急之色。也不知道什么事,能让他如此关心。
古天河只见达日罕飞快的下了马,看了眼忽而特,发现他没什么大碍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达日罕朝着古天河双手抱胸,行了一个标准的草原礼,道:“达日罕来迟,让贵客受了惊扰,是我的过错。”
古天河笑道:“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和忽而特王子也只是切磋一下武技,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仇怨,是吧,忽而特王子?”
听到古天河这样说,忽而特冷哼一声没有言语,那表情,估计是默认了古天河的无耻行为。
达日罕可是眼明心亮之人,看到忽而特王子脖子上挂的护身符都碎了,岂有不知道刚刚发生何种事情的道理。只是,他也不点破,而是笑着打圆场,道:“既然是切磋,那就万万不能伤了和气。九哥,眼下就是我大婚的日子,你可得给老弟几分薄面啊。”
草原上的习俗一贯是最小的儿子继承家业,因此,达日罕成了蛮王世子。这期间,当然会有很多人不服气,比如说忽而特王子。只是碍于大蛮王的威名,他们还不敢造次罢了。
不过,也紧紧局限于不敢再大蛮王面前造次,在其他场合,他们这些做兄长的很少给达日罕面子。
只是,这次他被古天河杀了威风,在遇到达日罕来解围,也就不好说什么过分的话,只好耐着性子道:“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九哥就不和这群南蛮狗计较了。”说着,一拍马背,身子如同燕子一样飞上去,一扯缰绳,就带着众人呼啸离去。
达日罕见忽而特王子离开,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对着古天河歉意的道:“古少,我九哥就是个粗人,你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
达日罕对古天河之所以如此好态度,主要是因为古天河把他日思夜想的赵灵儿给送了过来。这让他对古天河仅有的那点芥蒂,霎时间烟消云散。
当然,如果他知道,古天河随时都做着把赵灵儿放走的心思,他的表情就不会如此坦然了。
古天河笑呵呵的受了他的感谢,心想,自己这个大舅哥也算受得起。只是,他的目光很快就被远处的刀光所吸引。因为,那道刀光斩向的人,竟然是刚刚走出营帐的忽而特王子。
达日罕也看出古天河神色上的怪异,不由回头看去。只见一道刀光从天而落,正好斩在忽而特王子身上。
这道刀光没什么出奇之处,只是一个亮。那亮光,如同雷电一般闪耀。
“巴图鲁之刀!”
达日罕吐出这样一个名字,古天河心中当即想起一个传说,一个草原上的传说。相传,大蛮王坐下又三个勇士,其一为巴图鲁,掌管正义之刀,其二为烟图鲁,掌管杀伐之剑,最后为赫尔巴,掌管毁灭之剑。
然而,这三个勇士不经常出现,有时候,十几年都见不到他们出一次手。不过,只要他们出手,杀的人必然是大人物,足以震动整个草原。
巴图鲁手持正义之刀,竟然杀了大蛮王的儿子,这是什么情况?
达日罕也是一脸的骇然,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父王的手下会杀自己的兄长。哪怕,他心中一万个恨不得那些兄长全都死掉。可是,表面上依然要表露恭顺的模样。
巴图鲁杀了忽而图之后,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就走到古天河面前,沉声道:“奉大蛮王旨意,诛杀对贵客不敬之人!”
古天河看着忽而图的人头,狐疑的看着巴图鲁,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巴尔图沉声把刚刚的话又重复一遍,随后,转身就离去了,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跟古天河说。古天河直接傻眼了,看向达日罕,问道:“达日罕,你们草原上又这么好客的规矩吗?”
达日罕苦着脸摇头,其实,他是想笑的……
见到古天河这边危机解除,达日罕也告辞离去。虽然他很想见见赵灵儿,但是,赵灵儿没有提出与他相见的提议,他也只能告辞离去。
在达日罕离去后,一个胡子花白的长老模样的人走了过来,说是求见古天河。守卫不敢怠慢,赶忙进去禀告,古天河也急忙出来迎接。
长老看到古天河后,对古天河道:“贵客既然出示了我圣山令牌,想必是我圣山的贵客,还请跟随老朽前往圣山一叙。”
古天河摸了摸手上的戒指,心想,这东西竟然这么灵验,自己只是拿出来看了一眼,就有人主动找上门。由于他对圣山也很好奇,也就跟着老头离去了。临走的时候,他也没忘了嘱咐手下看好营帐,保护赵灵儿的安全。
与老人骑上马,走了一天一夜,他们才赶到一座金光闪闪的大山前。古天河站在山脚下,仰望着万丈高山,只能看到无数道金光乍现,煞是好看。至于如何进入这座山,他还真没看出来。他一思忖也就明悟了,一定是有什么禁制阵法一类。否则,什么人都能进山的话,这圣山也太不值钱了。
老者不紧不慢的下马,朝着圣山的方向匍匐下去,然后就是三叩九拜。古天河心想,要是让自己也这样才能进山,那这个圣山不进也罢。好在老者没有这样要求他,他也乐得清闲自在,竟然看起风景来。
老头拜了一会,只见万丈金光之间,竟然显现出一条古朴悠长的石阶。老者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古天河只好迈步向前,登上那一眼都看不到头的石阶。
登上石阶,古天河就如同进入时光的场合,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