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焱认出了杜小婵,只不过有些艰难,因为在她的印象里,杜小婵家里条件不好,上大学的时候非常寒酸,她们几个还接济过她。
但杜小婵自尊心很强,目的性也很强,不愿接受嗟来之食,对外一直是个高冷的性子。
郁焱出生在那样的家庭,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心里没有花花肠子,也不懂勾心斗角,但自小养成的习惯,自不会热脸去贴冷屁股,也就疏远她了。
此时杜小婵主动上来搭讪,还有些讶异,再加上她早就离开学校了,一直在断断续续地接受治疗,更是不怎么跟外界联系。
杜小婵却表现地很亲昵,甚至自说自话地在她旁边坐下了,一副知心姐姐的样子。
刚要拉住郁焱的手,却被躲开了,毫不犹豫,甚至连表情都写满了拒绝。
杜小婵看到她躲闪的神情,突然好似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额头。
“瞧我这记性,都忘了郁焱你的情况,我只是突然看到老同学,太激动了,便想过来坐一坐,跟你打个招呼。”
白洛南眸色深沉如海,透着寒凉,已经站起身把郁焱拉到自己胖啊,只杜小婵一个人尴尬地坐在对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生硬地找些话题。
“郁焱,你大二的时候离开学校,我们都很担心你,听说后来你生病了,有没有好些?”
杜小婵摆出一副十分关心同学的样子,可眼里却没有一丝关心,甚至带着恶意的嘲讽。
白洛南不动声色地扫她一眼,周身笼着寒气,声音更好似冰锥一般。
“既然打完招呼了,那便赶紧走吧,你在这里,影响食欲。”
白洛南在别人眼里就是个脾气很好,温润如玉,却寡言少语的医生,却很少有人知道,他毒舌的时候,比白小爷丝毫不差,也许这就是双胞胎的共性。
杜小婵被他一扫,后背一阵凉,可她的目的还没有达成,自然不可能轻易离开。
郁焱当初进她们大学的时候,并未公开真实身份,大家只知道她家里有点钱,什么都不缺,就是个被养的很好的金丝雀。
杜小婵家境一般,看到她这样的女孩儿,说不嫉妒是假的,正是因为嫉妒的要疯了,才会刻意疏远她,用所谓的高冷来武装自己。
可如今不一样了,她有钱了,杜小婵不经意地摸着手上的鸽子蛋,笑得风情万种。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她才是女王,而昔日在大学里人人追捧的女神不过是个精神病患者。
“郁焱,真是许久未见呢,你最近过得好吗?结婚了吗?”
她自顾自地说着,丝毫不觉得尴尬,还未等郁焱开口,又把手伸了出去,手指上的鸽子蛋闪闪发光。
“你看,我快要结婚了呢,已经订过婚了,所以刚才看到你,才想着过来,想问问你要不要来参加我的婚礼。”
结婚?
白洛南眼底流光一闪,想到刚才跟她一起走进来的男人,眸光幽暗,原本想要把面前这喋喋不休的女人赶走,可到了嘴的呵斥,又因为她的这句话咽了回去。
郁焱乖巧地靠在白洛南身旁,看着对面自说自话的女人,楞了许久,还是由衷地祝福了一句。
“你要结婚了呀,祝贺你,不过你的婚礼,我应该不会去。”
话虽然简短,但已经明确表明了立场,我跟你不熟,还没到去参加婚礼的地步。
再加上她的身体,自己还是挺清楚的,暂时不适合聚会,更不适合同时见到很多以前的熟人。
杜小婵面色一僵,原本是想在她跟前炫耀一番,没想到被她干脆的拒绝了!
早在大学的时候,看着众星捧月的郁焱,她就嫉妒得眼睛发绿,觉得她不过是投了个好胎,家里有钱,没什么了不起的。
她一直期望着有一天,可以现在郁焱的面前,狠狠地奚落她一顿,这一刻等了许多年!
如今她有钱了,又要嫁入豪门,可郁焱却得了精神病,心里怎么不舒爽,就算被拒绝了,也面上带笑。
“啊,是我考虑不周,郁焱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都忘记你还生着病了。”
白洛南眼底蓦然闪过一丝阴骛,那冰冷的视线能把人冻成冰坨。
杜小婵见好就收,又自顾自地换了个话题,把手上的鸽子蛋翻转三百六十度,生怕别人看不清。
“你看,这是我未婚夫给我买的订婚戒指呢,真是折腾了好久。
原本我说,随便买一枚算了,可他非说什么,订婚一辈子就一次,要慎重,更要让我开心。
我们啊,从纽约飞到伦敦,又从伦敦飞到迪拜,最后折腾的不行,还是选择在国内买。
我们江城最有名的那家珠宝,你知道吗,就是“因缘珠宝”,国际大品牌,在全球都非常有知名度,很多国外的明星都要排队来买呢。
我未婚夫排了一个月的号,终于买到了这个戒指,是他们家最好的珠宝设计师给设计的呢,叫血色的玫瑰,听起来是不是有些伤感,但真的好漂亮。”
郁焱看着滔滔不绝的女人,感觉面前坐了个小丑一样,连嘲讽懒得浪费口舌,只不过因为她刻意的动作,看清了那枚戒指,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确实挺好看,不过你知道血色的玫瑰代表什么吗?”
原本不冷不热的人突然接了话,目光紧盯着她的手指,这让杜小婵有些飘飘然,看吧,她在嫉妒我,她终于嫉妒我一次了。
杜小婵当即坐直身体,貌似不经意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