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脑袋长着是干什么用的?为了好看吗?”苏清晚伸出一只手揪住孟义的耳朵,有一瞬间恨不得掐死这个蠢货。
孟义吓得都快哭出来了,胡乱摆着双手想要挣脱,但是又感觉就这么让苏大人掐死自己可能比较好。
最后还是凌子筱看热闹看够了,才出手拉开苏清晚,“苏大人,先放开他,留着还有用。”
苏清晚不情不愿地把手松开,依旧瞪着孟义,阴森森地问:“孟县令,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许将军?”
孟义僵硬地摇了摇头,瑟瑟发抖地看着苏清晚。
“那我告诉你,你听好了。”苏清晚保持着阴森森的语气道:“皇上密诏许将军回京述职,但是三个月未见人,密探回报,许将军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你九溪县下的汐止镇。”
孟义听后两眼一翻想一晕了事,奈何平时吃好喝好,身体素质更好,两眼翻了好几回人依旧无比清醒。
凌子筱找了把椅子坐下,对着孟义招了招手,叹了口气说:“你先站好,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们。”
孟义连滚带爬的往凌子筱身边凑了凑,然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这凌大人看着明显比较和善啊!
当然,下一刻他就知道刚刚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因为,凌子筱满脸微笑地抽出了……佩剑。
可怜那孟县令刚站起来没多久,还没站稳呢,看到凌子筱手中寒光闪闪的佩剑两腿一软又跪了下去,哭喊着:“二位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苏清晚则站在一边默默欣赏着凌子筱平时几乎不带,这次带了一路也从未出过鞘的寒越剑。
这寒越剑相传是把绝世宝剑,之前几百年都是宫中之物,只是不知为何,在十多年前竟然到了凌子筱的手里,而凌子筱这人虽然擅用剑,但是却自小不是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人,与人打斗的次数几乎为零,这把宝剑的出场率就更是少得可怜,以至于大多数人至今没有见过寒越剑。
苏清晚不禁感叹自己的运气好,甚至此时还有那么一点感谢孟义,有些人一生未曾得见的宝物啊,她居然因为孟义而一饱眼福,这种微妙的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行了,我们不是草菅人命的那种,你把话说清楚,我们也不会为难你。”苏清晚心情不错的往凌子筱和孟义中间站了站,帮孟义挡住凌子筱那闪着寒光的宝剑。
孟义此时终于大彻大悟他应该紧紧抱住谁的大腿,于是慌忙凑到苏清晚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苏大人,那天许将军来县衙求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如果知道,下官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护将军周全啊!”
凌子筱不知道什么时候收起了寒越剑,往孟义跟前走了几步,微微弯下腰与他对视,说:“别在这儿废话,真让你拼命你跑得比什么都快。”
被识破的孟义缩了缩脖子,又往后退了退,这才接着说:“下官记得许将军好像说过什么,但是……嘿嘿……”看着凌子筱依旧把寒越剑收起来了,孟义便认为凌子筱不敢真的把他怎么样,于是捻了捻手指,暗示他们想知道就要给点好处。
苏清晚看着眼前的一切,活生生的被孟义气笑了,这种时候还能想的起来要银子,这人别是被吓傻了吧。
凌子筱笑眯眯地拿了锭银子放在一边桌子上的寒越剑旁边,漫不经心地说:“银子我可以给你,能不能消受得起孟县令可要自己想清楚了。”
孟义如梦初醒,连连摆手,迭声道:“不不不,不要不要,下官一时糊涂。”
看了看凌子筱没有拿起寒越剑的意思,孟义赶紧接着说:“许将军提过一个叫什么……对对,一个叫琉焰谷的组织,说是那里面的人在追杀他。”
又是琉焰谷?苏清晚和凌子筱对视了一眼,这个琉焰谷几十年没有动静,最近怎么连连刷存在感?
“你还知道什么?一次说完。”苏清晚暂时放弃了纠结琉焰谷最近在抽什么风,把目光再一次转向了还缩在角落的孟义。
孟义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气,说:“那日许将军被,被下官赶出府衙后,当天晚上就有十多个黑衣人摸进了府衙,搜索一圈后又离开了。下官知道的都说了,二位大人饶命啊!”
凌子筱伸手拿起桌上的银锭子,然后把手放在孟义眼前晃了晃,似笑非笑地问:“孟大人,这银子你还要吗?”
孟义拼命摇头表示自己无心钱财,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不久前那个要钱不要命的自己。
凌子筱看了看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的孟义,也无心继续吓唬他,随手拿起寒越剑,然后把银锭子放在桌子上,说:“许将军失踪这件事,还有我和苏大人来过县衙的事情你务必要保密,如果泄露半个字后果你自己清楚。”
孟义点头如捣蒜,半跪半爬的总算是把两人送出了县衙,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九溪县作为重要的交通枢纽,经济的繁荣程度丝毫不必京城差,两人在街市上慢慢晃悠着,看着与昨晚空无一人的汐止镇截然不同的画面。
没一会儿,苏清晚就发现身边的狐狸眼中闪出一丝金光,然后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几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那里,然后苏清晚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狐狸乐呵呵地买了两根糖葫芦。
凌子筱眯着狐狸眼走了回来,递了一根给苏清晚,然后自己开始认认真真地吃着手里那根。
苏清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