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文隽气得上前一把夺过芷染手里的扫帚,重重的往地上一扔,粗喘着气问道:“唐芷染,你什么意思?”
芷染眼一瞪,同样大声吼道:“就是你快点滚出我家的意思,爱娶谁娶谁,本小姐可不嫁你,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孔文隽气歪了嘴,一下就笑了出来,特别鄙夷的说:“咱俩谁是癞蛤蟆,谁是天鹅,你是不是还没分清楚啊?”
芷染俏脸一窘,她不过就是嘴快脱口而出了,这会儿被人抓住这话问起,自然是有些尴尬。
毕竟在大家的眼里,孔文隽肯娶她,确实是她占了一个天大的便宜,简直就是天下掉馅饼的事情。
“少跟我说歪理,我就直白的告诉你,我看不上你!”
孔文隽怒红了眼,不悦的叫了起来,“你凭什么看不上我,我也不见得喜欢你,要不是……”
孔文隽瘪瘪唇,没有往下说,不过外的愤怒。
想他从懂事起,身边的哪一个姑娘不是用一种仰慕的眼神看着他,只有这个小村姑,对他看不上眼,还各种贬低。
“说啊!继续说啊!”芷染挑高了眉故意激孔文隽。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孔文隽怎么就看上了她!
就孔文隽的条件,在镇上选哪家闺秀不成,要挑上她这么一个农家女。
尤其是上次与她同行的少年,一脸阴险诡异的模样。
总觉得有这样朋友的孔文隽就不是好人,向她提亲也是有阴谋的,只是她还没想明白缘由。
“我不说,反正你就得嫁给我,不然的话,你不会放过你的!”孔文隽收回差点说出口的理由,只好耍赖威胁芷染。
媒婆在一边看着,急着冒汗,小声劝慰,“哎哟喂,我的小祖宗,我们是来提亲的,又不是打架的,咋能这样说话。”
孔文隽脸一落,不悦的瞪着媒婆斥责:“我娶她,她就得欢喜的受着!”
芷染低咒一声,真想骂娘。
这混小子是怎么长成的,气得芷染又捡起扫帚追着孔文隽边打边骂,“混蛋,你当四海之内皆你娘啊!你当你爹是李刚啊!竟然还敢威胁我嫁给你,我还跟你说,我就看不上你了,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就你这混小子,一天到晚只懂耍横,你竟然还想娶我,你美了吧唧的回去做梦吧!”
“我爹不是李刚,我爹叫孔安林,是县太爷。”孔文隽一边躲着芷染挥过来的大扫帚,一边说着。
芷染气得头顶都冒烟了,觉得孔文隽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很有可能就是从土星过来的。
看这样闹着,最急的人莫过于媒婆。她要是能把这亲事说定了,这得在她媒人生涯中,添多大一笔光啊!
更何况县令公子早就允诺,到时候会包一个大红包给她做媒人费,来都来了,她怎么也得赚上这笔银子。
媒婆拧着通红的手帕,扭到唐氏的面前,笑得讨好的说:“芷染她娘,你看孔公子一表人才风度翩翩的,而且对令媛又是一见终情,将来令媛嫁过去了,可就是少奶奶的命了,令媛还小,不懂事,你这做娘的可得替她拿捏拿捏,免得误了她的终身。”
唐氏瞟了一眼媒婆,冷淡的语气里尽是拒绝。
“劳烦你跑这一趟了,不过我家庙小,容不下你们这尊大佛。”
媒婆心里咒骂上了,觉得这唐氏不过就是拿高了卖。这种人,她见得多了,虽然多有鄙视,但却也应对有余。
“大妹子,话可不能这样说,俗话说高嫁低娶,你们这两家可是天作之合,更何况小两口都是见过面的,而且孔公子又一往情深,可比一般的婚嫁强多了,再加上孔公子的身份,将来你们家无论做什么,可都比别人家强多了,指不定你女儿这样一嫁,将来你们一家子都能进镇里过好日子,若这县太爷将来高升了,这好日子更是在往后头呢!”
唐氏沉了脸还未说话,一边听得不舒服的语烟就哼哼唧唧的骂上了,“你这女人什么意思,你是要我娘卖女求荣吗?”
媒婆摸着额头的细汗,心里直鄙视。
这一家子,完全不着调,做了这么多年的媒婆,还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人家,让她完全傻眼无应对之策。
“这女儿家就不要过问婚事了吧?毕竟说出去也怪羞人的。”媒婆好声好气的与语烟商量。
语烟却是小脑袋一扬,看也不看媒婆一眼,两步冲到芷染和孔文隽的中间,插腰斥道:“喂,你这小子怎么这么不知羞,我妹妹都说了不嫁给你了,你怎么还不快带着你的人滚出去啊!”
“你这小辣椒,关你什么事啊!我又不娶你。”孔文隽被拒婚本来就心情不看,对上语烟更是不给面子的扛上了。
芷染婚事,唐氏没插嘴,媒婆插不上语,倒是三个孩子在屋里争吵不休。
闹到中途,蔡氏兴冲冲的赶来,而叫她过来的人,就是刚才在门口大声叫门的妇人。
“看吧!我就说县令公子来向你孙女提亲了,你还不信,这会儿自己看见了,可是信了吧!”
“信信信,邓娘子,这好事要是成了,到时候再谢谢你啊!”蔡氏可和唐氏不一样,这会儿知道是真有其事,整个人神采奕奕的。
笑得嘴都咧到了后耳了,大步跨上前,亲热的对孔文隽说:“哎哟,这就是县令公子啊!模样长得可是真俊,听说你来向我家芷染丫头求亲了?”
孔文隽正烦着,忽然见一位老妇用一种垂涎的眼神看着他,当下反感嫌恶的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