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此时的冷澈比魔鬼还可怕,玉面也没有办法反抗。
冷澈没直接杀死他,玉面明白其中的原因,他对冷澈还有用处。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冷澈不可能直接把他放了。
这不是他的作风。
“本少主让你戴上。”冷澈嘴角的笑意瞬时收敛,眼底的黑如同墨一般黏稠,周身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强大的威压,几乎能将人的心脏挤爆。
玉面身体哆嗦得更厉害了,但他的手,却准确无误地抓住面具,颤抖着戴到了脸上,“属……属下遵命。”
冷澈睥睨他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不多时就有人将他带走,扔到了一个房间的床上,还往他嘴里塞了两粒白色的药丸。
玉面整个人是清醒的,知道房间外面守满了人,他现在已经是笼中之鸟,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杀的份。
他抬手想把面具摘下来,一旁的锁扣被锁得死死的,任他怎么努力,都打不开。唯一能动的,就是下半截面具,可以推上去,能露出嘴唇和下巴。
房内点着蜡烛,光线有些昏黄。
玉面的身体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刚刚下过雪的时节,他竟然会觉得热,不是表面的热,是那种从内里绵延出来的燥热。
等他有些快受不住的时候,猛然意识到他吃的药,是什么药了。
正想着,房门被推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
若惜看着躺在床上的人,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扯得有些凌乱,喉咙处溢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她急忙跑过去,担忧地抱住床榻上的人,“少主,你怎么样?”
手臂和腿被接上没几天,她本该卧床修养的,但她听说冷澈中了药,需要女人的时候,她就什么都顾不得了,硬撑着让人把她带来。
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能留给别人。
女人身上的幽香,刺激着玉面的感观,他看得清女人的模样,和他心中烙刻的别无二致。
他喜欢这个女人。
在她看着冷澈的时候,他就在后面看着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一样的意思,却一样的位置。
最前面的是冷澈,最后面的是他。
此刻,他心心念念的女人,抱着他,口中叫的却是别人。
冷澈果然足够残忍,给他这样的惩罚,不见伤血,却痛如凌迟锥心。
玉面想把她推开,尽管身体已经濒临极限,他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碰她。
如果被她知道,他不是冷澈,她岂不是要恨他入骨?!
冷澈命令过他,不许告知若惜真相,这是对他的惩罚。他为私情背叛冷澈,已经该死,不可能再违背冷澈的命令。
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若惜离他远一些。
她并没有中药,即使不做什么,她也不会有事。
“滚开,别碰我!”玉面用冷澈的声音开口,低低地吼出声,他也用了此刻最大的力气把她推开。
若惜没有防备,直接从床榻上跌了下去,身子倒在地上,胳膊和腿疼得她咬紧了牙齿。
“滚,再不滚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