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西凉国的人,却要跑来赵国建立一个帮派,下那么大一盘棋,若不是为了整个江山,何必如此劳心费力。
卫连祁却摇了摇头,“我倒不觉得他是为了整个天下。”
卫子衿转头,用疑惑的眼神看他。
卫连祁又继续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他在西凉国是个虚名王爷,也不掺和西凉国皇室的内斗,倘若他真想谋图天下,也该从西凉国开始行动,犹如蚕食桑叶,也要挨着来。
他来赵国,可是要从头开始,还不能暴露身份。这是极其不明智的。”
“那你觉得,是为了什么?”卫子衿问道。
“为了仇,他要报仇。但我还不知道,他的仇人是谁。”卫连祁将他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有仇恨,才能让人变得无所畏惧。”
卫子衿心里并不赞同他的话,但她并没有开口反驳。当初爱他的时候,她能为他做任何事,可当她恨他的时候,也能为了让他生不如死做一些不该做的事。
两人正交谈着,突然被鼓声打断,卫子衿下意识地抬头往上看,正好对上若惜的视线。
“今日这场比赛,我想和初雪姑娘打个赌,顺便压上点赌注。”若惜朝众人说道,站在她旁边的冷澈一言不发,隔着很远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阴狠的煞气。
“我先上去。”卫子衿压低声音向卫连祁说了声,接着,她飞身而起,落在若惜跟前。
冷澈见卫子衿过来,急忙上前想握住她的手,却抓了一个空,他没太在意,而是朝她道:“别答应她。”
卫子衿推开他,看向若惜,“不知道若惜姑娘说的赌,是什么?赌注,又是什么?”
“初雪,你跟我走。”他怕再待下去,若惜会将事情闹得太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想挽回都没有机会。
“为什么要走?”卫子衿朝冷澈问道,“还是说你不相信我能赌赢?”
“她疯了!”冷澈咬牙切齿地说道。口中的那个“她”,值得自然是若惜。
卫子衿更好奇了,若惜到底捏着冷澈的什么把柄,竟将他逼成这样。
若惜被骂也丝毫不在意地冷笑,“赌约很简单,我们比武,如果你输了,就放弃玄冥教副教主的位置,还有,这辈子都不能嫁给少主。”她这话是说给卫子衿听的,也是给在场的所有人听的。
冷澈忍无可忍,抬手一个巴掌甩在若惜脸上,“本少主让你适可而止!”
他做了多少事,才换来今日这种局面,让卫子衿答应嫁给他。卫子衿本来就是被他强迫的,现在,若惜这样一闹,反而给了卫子衿一个台阶下。就算她故意输掉,不想与他成亲,错也不在她。
他绝对不能允许若惜为所欲为!
若惜没能躲开,结结实实地捱了一耳光,“啪”地一声,她的半边脸颊都高高地肿了起来,身体踉跄了两下,差点栽倒在地,嘴角被打烂,鲜血流了出来。
“若你输了,你会离开他,永远都不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