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苏若卿抓来后没对他用刑,为什么昨夜又对他用刑了?!
是澈吗?
他明知道今日她会来看苏若卿,还要对他用刑?!
“你再等等,我会救你出去的。”卫子衿并没有问他,一边上药,一边安抚他,“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等半个月后,我可能就会成为玄冥教的副教主。”
“玄冥教的副教主?!”苏若卿语气很惊讶。
卫子衿将他的衣服拉好,朝他一笑,“是啊!我是不是很厉害?别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位置,我很轻易就能握在手里。”
苏若卿的眉头蹙的很深,“傻丫头,不能忘记之间的一切,离开这里吗?我不想看你越陷越深,到最后……”
“走不掉了。”卫子衿摇摇头,沉声道:“天下之大,已经没有我容身之所。我已经陷进来,出不去了。仿佛在一个巨大的漩涡里,身不由己……
其实,我很厌倦这种感觉,有时候逼得我想发狂。
可再想想,所有人都是这样的,有的被感情困着,有的被金钱困着,有的被权势困着……就连你,又何尝不一样?
苏若卿,我只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相信我,一定会救你出去,让你自由地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让我再看看你。”她说,“我该走了……”
苏若卿眼神悲恸,“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她淡淡地勾唇,随即转身离开,那一刹那,她和他,两人都湿了眼角。
她要保护她在意的人。
只这一点,就足够她坚强。
再见到澈的时候,她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神色,他站在铁门外,递给她一条黑布,“把眼睛遮上,我送你回去。”
卫子衿将黑布接过来,系在眼上。
澈带着她上了马车,“你先回去,我还有点事。”
卫子衿靠着马车厢,无精打采,懒懒地应了一声。
等到天黑,澈才回到了玄冥教的那个院子里。
卫子衿坐在石凳上,石桌上放着几盘点心,还有一壶酒,两个酒杯。
澈朝她走过来,将身上的披风解下,给她披上,“在外面多久了,露重,会着凉。”
卫子衿抬头看他一眼,觉得他和早晨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许是沐浴过,周身萦绕着一股很清列干净的气息,还带着淡淡的青草香。
“坐。”
澈坐在和她正对面的石凳上,“想喝酒?”
“不想喝,也不会喝,很容易就醉。”她给他倒了一杯,“你喝。”
他端起酒杯,然后又放下,“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我也不喝了,如果有心事,不妨说给我听听。”
“什么时候能放了他?”卫子衿问。
“等你嫁给我的那一天。”
“守着一副没心的躯体,会开心吗?”她不解地看着他,单手撑着脑袋。
一声轻笑从面具后面传出来,澈语气坚定地道:“得到,永远比失去更让人高兴。”
“是吗?”
“是吧!”他看着她,“至少,我是这样想的。”
卫子衿合了合眼,然后起身回了房间。
“你想什么时候嫁给我?”他对着她的背影道。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