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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以沈鹏对程思慕的感情，又怎么会舍得她如此担心难过。
程思家和程思业齐声叹息了一声。
孙棠和裘忘秋互相对视了一眼，既有对他们坚定爱情的羡慕震撼，也有对如今现状的感慨忧心。
而汤予琛......则是神色晦暗不明的低着头沉默。
“既然如此，”汤予琛突然主动开了口，“我们就按照裘小姐的想法，先来确定一个大致的犯罪人选范围，然后在他们中间一一搜查筛选目标吧。
我们先暂且从客观事实出发，如果犯罪嫌疑人是那傻大鸟亲近信赖之人的话，最有嫌疑的人，应该是思慕、我、颜开、齐文昊、喻英哲、辛琪、侯子武等等。
他对于我们几人的信任，应该是最多的，也会放任我们接近他而不设防备。
接下来，就是沈上将的父母以及程家的诸位，你们都是他日后的亲人，他对你们也好感颇多，在你们面前比较放松信任。
所以，如果你们靠近他，他也是不会设防的。”
“这......”
程思业和程思家都觉得，汤予琛这话让他们有些不知道怎么接才好了。
毕竟汤予琛这话，无论是从说话立场还是分析角度，都非常的公平公正，甚至连自己的嫌疑最大都说进去了，让他根本就无力反驳。
但是，程思业和程思家心里又都觉得有些怪怪的不舒服。
难道......是因为他们自己有嫌疑的事儿让他们听起来怪怪的？
“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从个人情感上来说，我也不认为凶手会是我们这些人中的某一个。
可是，如果真的想要把事情查清楚，就不要讲究情感情面。”汤予琛一边说一边看向裘忘秋，“裘警官，你觉得呢？”
裘忘秋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嗯，他说的没错。既然要查案，就要抛开一切情感因素，不要因为感情而武断定案。
我们先来假设，有那么一个作案凶手，然后去确定范围，筛选目标。
如果一直查无结果......
那么，排除一切不可能之后，剩下的最后一种可能，哪怕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那样的话，也许就会是我之前所说的另外一种情况了......”
程思慕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就先按照假设的情况来排除筛选吧。至于范围的话......初步定在刚刚汤予琛所说的人选里。首先是我自己。”
虽然所有人都没有、也不会去怀疑程思慕，不过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该走的流程还是得走一下的。
程思慕深吸了一口气，按下心中的后悔，缓缓开口替自己“辩诉”道：“我昨天......确实喝多了，就连自己怎么回家的都不知道......我的证人......”
“我们都是小慕的证人。”程思业抢着说，“我们昨天来的时候小慕还晕晕乎乎的，被她旁边那个妹子照顾着呢。
然后，小慕就被我们家里人带回家了，我们全家人都可以当小慕的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