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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白墨染痛苦的闭上眼睛，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大家都很喜欢小年，都希望陪在小年身边的。”
周泽年却摇了摇头，说：“妈妈就没有陪在小年身边啊......”
“妈妈那是没有办法......”白墨染艰难的哽咽道。
“所以，奶奶和爸爸，也是没有办法，是不是？”
白墨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周泽年的这个问题，两人陷入一阵沉默。
周泽年痴痴的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用天真无邪的语气问：“如果爸爸妈妈都在天上当星星，那是不是只要小年死了，就可以变成星星去天上陪着爸爸妈妈呢？”
“不！”白墨染十分慌乱的拼命摇着头，“不是这样的！小年你千万不能这样想！”
“为什么呢？”周泽年转眼看向白墨染，大大的眼睛里是满满的疑惑，“姑姑，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死亡，是什么呢？杀人......是很严重很过分的事情吗？”
白墨染的话再次堵到了嗓子眼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程思慕却在此时异常坚定的大声答道：“死亡，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一点都不浪漫，也不会让人变成星星！所以，杀人，才是一件特别严重特别过分的事情！”
白墨染和周泽年都惊讶的将目光转向程思慕，周泽年的惊讶中带着疑惑不解，而白墨染则是夹杂着担心，怕程思慕说的这些话对于一个只有几岁的小孩子而言太过直白了。
程思慕不是不知道这样说对一个孩子而言过于残忍，但是她没有办法。
事情若是能一直瞒下去，自然一切好说。
但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如果不跟周泽年解释清楚，万一小小年纪的他因为误会而产生什么可怕的念头......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所以，必须趁他现在还小，把他的思想纠正过来！
哪怕......这个过程，会有些些许残忍。
白墨染心疼自己的小侄子，舍不得，那么这个恶人，就由她来做吧。
程思慕深深的吸了口气，无比认真的盯着周泽年的眼睛，一字一句缓缓的说：“小年，以前，因为你是小孩子，所以爸爸姑姑他们才会说故事哄你，所以他们才会说人死了之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
但是，实际上，人死了之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无论你多么想念她，你都再也见不到她，碰不到她，再也不能和她说话，再也不能和她在一起了......
死亡，就是这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会给那个人的亲人、朋友都带来无尽的痛苦和思念，就像小年你想起妈妈的时候，那种心里酸酸的，想哭的感觉一样。
阿姨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周泽年的眼眶渐渐红了，他看着程思慕，想起无数个日日夜夜，他想念妈妈的时候的心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