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刚刚在南城的时候,跟她说的那些话,也看得出来了。一句话说白了,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二哥,我明白了。”安舒童深深吐出口气,自然是将霍江城的话听进了心里,抱得他更紧了些道,“在我心里,二哥现在是最重要的。我谁都可以不在乎,就是不能不在乎二哥。”她眨巴眼睛,“当然,我妈妈和弟弟,也是很重要的。”
她这样说,霍江城心情立即就好了很多了。
他的女孩儿,心里有他,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人开心的?霍江城健硕手臂揽住了人,在她洁白的额头上亲了亲,才放开说:“回家。”
回到家里,舒雅立马迎了出来问:“怎么样?你二婶回来了吗?”
安舒童怀孕后,舒雅便留了下来,照顾女儿女婿。薛蓉去南城的事情,她也知道了,所以还挺担心的。
“已经回来了。”安舒童有些累,扔下包后,就在沙发上坐下来。
舒雅严肃着脸,坐在她身边,握住她手说:“舒童,你自己怀了身子,你要时刻注意着些。有些事情,你可以不亲自管的。现在胎儿小,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有你后悔的时候。”
“妈妈,我知道了。”安舒童笑嘻嘻蹭过去,抱住妈妈说,“刚刚二哥也跟我说了,我最听你们的话。”
霍江城脱了外套挂在一边,解了衬衫最上面一颗纽扣。闻声,转过头来,墨黑眸子里,隐隐含笑。
“你自己知道就好。”舒雅还是板着脸说,“你自己心里也要有个数,不能凡事总靠江城跟你说罢?你现在最是关键时刻,万一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得多少人跟着心疼。你二婶也是,明知道你怀孕了,还这样麻烦你。”
很明显的,舒雅也对薛蓉有些意见。
“我真的知道了,下回不管了。”安舒童坐正身子来,“对了,木杨割腕住医院去了,我明天抽个空去看看她。”
舒雅惊讶:“这孩子……怎么好端端的,这么偏执?”
“也是二婶事情做得太难看,她跑去找陆从安,叫人家怎么想?再说,她是知道的,木杨跟陆从安,根本一点事情都没有。”安舒童挺看不上薛蓉这种行为,“她总是将自己的姿态放得高,嫌陆长官穷,也不想想,人家是什么级别的人。再说,人家是军人,保家卫国的,被她用钱去衡量,真是显得俗气了。”
“她这件事情,真是做得难看。”舒雅说,“行了,她们母女俩的事情,你别再管了。明天你也在家好好休息,我去医院看木杨。顺便有些话,我也得说一说。”
安舒童说:“我去看一眼就走,不然木杨心里该是要不舒服了吧?”
“她敏感,那也是她的事情。你打个电话去问一问就好。”舒雅道,“你怀孕了,又为了她一天飞来飞去的,她心里应该清楚。没事,妈会说清楚。”
“那也好。”安舒童起身,“我有些累,先上楼去,洗澡睡了。”看了眼时间,“现在四点,六点钟喊我起来吃饭吧。”又问,“对了,阿阳怎么样?有给他打电话吗?”
“你就别再操心你弟弟了,他自己好得很。”舒雅说,“阿阳以他姐夫为榜样,现在越来越有男子汉的气概。让他吃吃苦,将来总归是好的。”
安舒童笑:“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