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里面么?”一道阴沉带着几分冷意的声音响起。
却是让冯绮雯瞬间整个身子一阵激灵,随后僵直的身子,躲在角落之中。这声音她太过于熟悉,即便是隔得再远,也能认出来。
来人便是章闻仲,那个前世毁了她一切的人。
而后便是另外一声,是刚刚给钱的男子的声音:“就在里面,少爷现在怎么办?”
听着一声冷笑,章闻仲压低了声音,若不是此刻四周静悄悄的,冯绮雯也没法听得清楚。
依稀之间只听着章闻仲吩咐男子:“去派人,让他们去冯家送信。”
“是。”男子应声离开。
冯绮雯只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便是章闻仲推门进来,屋子里一片漆黑,冯绮雯躲在角落之中可以看得到月光打在章闻仲的脸上,俊俏的容颜上带着一丝阴险的笑意,只让她从脚底寒到心头。
因为屋子里一片漆黑,章闻仲一进门却是什么都瞧不清楚,忍不住咒骂了一句:“人呢?人去哪了?”
说着踏步进来,走到水缸跟前,借着月光却是没看见人,顿时面上浮起怒意:“来人!”
守在外面的章家随从,赶紧提着灯笼进了院子,冯绮雯躲在角落里因着太黑,若不是仔细瞧一眼看不见,顿时大气都不敢出一个,生怕叫人现。
等章家侍卫提着灯笼进来,章闻仲这才看清一地的水渍。
下人赶紧将熄灭的蜡烛点上,顿时屋子内虽说灯光灰暗却是亮了起来。
冯绮雯躲在椅子后面,刚刚趁着天黑是看不到,此刻点上蜡烛再也挡不住。
章闻仲原本看着水缸中并没有人,心中恼怒的很,以为他们让她跑了,等看到冯绮雯躲在椅子后面,瞬间换了脸色,还以为冯绮雯没有听到他们在外面说的话,当即面露焦急的说道:“冯小姐,你怎么样,那些人可伤了你?”
闻言冯绮雯却是透过他面上佯装出的担忧,看出心底的算计,蜷缩在角落用椅子挡着,不至于叫自己的身子被人瞧了去。
声音冰冷的质问:“章闻仲,你到底想做什么?”
冷眼看着章闻仲,目光带着一丝寒意。
章闻仲却是不恼怒,面上关切之意更甚,看着如此狼狈的冯绮雯连着声音都比往日温柔了许多,更是带着几分不真切的怜惜,似是瞧着冯绮雯如此很是心疼一般:“我也是刚刚回府的时候听到家中的下人说路过南门大街的时候,瞧着一伙子人将你掳走,便赶紧追了过来。刚刚在外面碰到那些人出去,你莫要担心,我已经将那些人制服了,不会再有人能伤害你了。你还好吧,身上可伤到哪里了?让我看看可好?”
见着冯绮雯眼中满是戒备,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话,有半点感动的模样,章闻仲面上更是露出心疼的模样。看了眼外面的夜色,柔声道:“冯小姐无需害怕,再不会有人来伤害你了,有我在我一定会护你周全的。现在天色不早了,不如我先送你回去吧,你这么晚没有回去,只怕夫人在府中要等的急了。”
一边说着,更是往前走了两步,想要来扶冯绮雯。
冯绮雯看着章闻仲,心中恨得能滴出血来,她若不是知道章闻仲的嘴脸,只怕当真要因为这一番话对他感激不尽了。
眼神恨不能淬了毒一般紧盯着章闻仲:“你刚刚故意派人上冯家送信,是想要用我的性命去要挟我娘?还是打算借此毁了我的清誉?”
听着冯绮雯的话,章闻仲动作顿了下来,随后看着冯绮雯,声音也不如刚刚那般温柔:“你听到了?”
“你以为呢?”丝毫不惧章闻仲,冯绮雯此刻恨毒了他,只要一想到如今又落在她的手上,身子不由气的抖。
“没想到我演的这般真诚,竟是被你给瞧出来了,当真是有些令人失望啊。”章闻仲看着冯绮雯不再上前,反而是转身在一旁的破椅子上坐下,嘴角微扬:“说实在话,四年前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长得美艳不可方物,没想到过了四年当真没叫我失望。若不是三年前沈妍纠缠,或许我便求了我爹,让你做章家大少夫人了。不过现在也不晚,只要你愿意,我可明日便让我爹寻了媒人上冯家提亲。”
“章闻仲,没想到你竟然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了。”听到章闻仲的话,冯绮雯只觉得浑身都在轻颤,打从心底觉得恶心。
章闻仲看着自己都这般说了,冯绮雯还如此不识相,顿时气的站起身来:“冯绮雯,你不要不知好歹!我能让你给我做填房是看的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信不信我随时会杀了你!”
“你不敢!”
章闻仲看着冯绮雯面上的笃定和鄙夷,却是怒了起来:“你不要故意激我,虽说我不清楚冯家的丹书铁券到底在谁手上,不过你也不要忘了,那玩意与我来说没有多大的用处,所以惹恼了我,当真会杀了你!”
章闻仲说着身子前倾,朝着冯绮雯逼近了几分:“你莫要忘了你现在的处境,送信的人已经去了冯家,无论说冯夫人可会拿着你们视为命根子的丹书铁券前来换你的性命,你被人掳走的事情一定会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冯小姐穿着如此单薄的衣裳被我给抱着送回冯家,如此香艳之事一定会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这般我们便就是有了肌肤之亲。女子沾衣裸袖视为不贞,你还与我如此亲密相拥,你觉得世人会怎么看待你。到时候你的清白尽毁,除了嫁给我便就只有死路一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