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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宇宙的囚徒,人类面对浩瀚宇宙如此概叹着。无垠的宇宙,如果仅用所知所见衡量,那人类就己是走不出去的囚徒。
人类是有意识,意识迸发的思想,插上想象的翅膀,就能飞出宇宙走向无限。
若给物质一个尽头叫宇宙,给思想一个无尽叫无极。
这个超越你所知所见的无限,是能容纳你全部的想象并一切的寻找,是能包容你所知的一切和未知的一切,这便是无边无际包含一切的无极。
囚在宇宙偏僻一角银河系的人类,因为这湧动的思想,好奇的心,从那偏远太阳系的囚笼,撕开一角,展开翅膀,飞向梦的方向,正汇入银河浪潮。
初出茅庐的人们,让星河激流冲得支离破碎,散落的人,流落在陌生的荒野。
似曾相识的感觉,将胖子从流浪的梦中惊醒,微微睁开茫然的双眼,他平躺在床上,房顶寂静的荧光滋滋闪烁,炫耀着冷寂。
胖子愕然地晃晃头,回想夜的游戏,到疲倦不堪的瞌睡,而后进入一片梦的荒凉,梦醒时分便落入这空荡荡的荧光。诡异的白光闪动异常的寂静。
他迟疑的坐起身,发现房和自己,那些客房的摆设凌乱在原地,不见了小朋友齐齐兄弟。
不知所措的胖子慌忙下床走出房间,长长的走廊依然瞪着幽深荧光,寂静象绳索紧紧纠缠他的身影,他试探地侧耳贴向一扇扇栗红房门,聆听到寂静无音,恐慌逐渐在血管里滋生。
干什么你?
一声断喝从身后响起,惊得胖子呆若木鸡,赶紧直起身子回头望去,一个壮硕身影向他跨来,空白的大脑让他无所适从,讪讪的嘴吐不出音,憋闷的气压迫胸口,羞红了肉肉的脸,面对来势汹汹高大的身影,胖子慌忙向房间退去,未等他跑出两步,一双巨掌老鹰掐小鸡般篏住了双肩,挣扎不脱的胖子感到双臂疼痛。
跑什么跑,小鬼头,鬼鬼祟祟的,要干嘛呢?
胖子哭叫起来,嘴里叫道:
放开我,你弄疼我了!见那个傻大个一脸懵逼茫然的样子,胖子抹着泪,愤恨的补道:
我在找人呢!快放开我,
就在对方一愣之间,胖子使劲扭动胳膊,甩开了那双葡扇大的魔爪。
那双黑黄的脸上挂着的昏浊眼睛,被挣脱刹那的诧异后,立刻露出紧迫的光,那人一个箭步跨上来,拦腰将胖子夹到腋下,也不顾这个肉肉的小家伙前蹬后蹭叽叽呱呱哭叫着他听不懂的话,硬生生将小孩夹到一间侧室。
乍的了?一个微胖人的全息影像呈现在室中。
头,不知那儿冒出个贼头贼脑的小鬼,在客房部莫我逮住了,乍办呢?
你问清楚了吗?影像里的人瞄一眼道。
这小鬼滑头得狠,光哭浠浠骂烈列的,搞得我冒听懂什么鬼方言呢!
放下他,在客房部抓的就送客房前台问问呗,
放他,跑了呢?
你不放开他,夹死那个小骨板呢?你拉着去不完了,笨蛋,那影像凶巴巴吼完,投影凭空消去了。
是,大个子箍着胖子左胳膊拖到大厅。嘴里嚷嚷着道:
“前台,能查查这小鬼么?看是那儿冒出来的?
从吧台后站起来两个蒙古扩大版的男女,其中那个高大的男待者,嘻笑着冲风风火火的来人道:
“嘻嘻,安保部又立功啦。抓个小孩,嚷上天了,你不会自己问一下么。
嘿嘿,问过了,不知那个山旮旯的野话,听不懂呢。不信,你问,
两个大大男人惊讶间,那个面容娇俏的大女子抿嘴嫣然一笑,嗔道:
亏你个老爷们,净欺负小学生,不见人吗,莫你一吼,不是吓昏了呀!,
说毕,她转身满怀兴致地冲胖子俯视过来,柔柔的问道:
小朋友,你住哪里呢?来干嘛呀?跟姐姐说说,好不好!
胖子委屈的眼睛一酸,含着泪眼倔犟道:
我住108房,是在找人,”
望着那双凤目满是疑惑,鼓起勇气倾诉的胖子一下子打住了,只见吧台内外三人叽叽呱呱讨论起来,胖子忽然觉得心一点点掉落,象是在坠入太空一般,有种绝望感。
突然,舅舅的面容蓦然湧现,胖子一手抓住大姐姐的手摇了摇,然后指向住房的方向,比划着,终于,那个高耸的娇娃若有所悟地跨出吧台,从壮汉手里拉过他,随他来到房间。
不一会儿,大姐姐牵着他来到前厅,冲那个壮汉娇笑道:
你个瘪三呀,你的远亲来了你都不认得呀?
望着愕然两个汉子,她笑道:
这是早上那帮小绿人留下来的住客!
“哦,恍然大悟的男待者冲壮汉挤眉弄眼,手势压低低摄愉着道:
小绿人,矮矮小绿人,走起鸭步般晃晃悠悠的。见他一脸茫然,男待者补充道:
呆瓜,这是小绿人留给你的远方亲戚,
望着壮汉还傻呆呆地,两个待者笑得前俯后仰,男待跨出吧台,在厅里半蹲着边学小绿人走动样子,边道:
“傻家伙,你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这是你的什么玛雅星来的祖宗,你的小祖宗呀!哈哈哈,你这欺祖灭宗的家伙,不认祖归宗了么!
望着两个待者冲那个傻大个指指点点,恣意搞笑的样子,不自在的胖子憋屈。但他听到小绿人,又见男待者恶作剧地模仿的样子,便摇着大姐姐的手,冲她比划着询问起来。
她似乎明白了,从花枝乱笑中收起神,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