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下面一片哗然!小孩、妇女、老人或多或少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担心与害怕。而一些年轻的小伙子听了之后脾气就爆发了,纷纷吵着嚷着要将那些大胆贼子打死。而一些中年汉子则纷纷安抚着老人与小孩。
村正首先义愤填膺的道:“蔡公子,你放心,小老儿作为本村村正,定会一勇当先,誓死保卫凤宁村安全!”
沈进也拍着胸脯道:“公子,请你放心。不要看我沈进是个书生,可若是有人胆敢进犯我们家园,我沈进定会拿起刀子与他拼命!”
“对,村正和沈先生说得极是!蔡公子,我们凤宁村全靠公子的大仁大义才有如今的生活,凤宁村村民绝非是贪生怕死之辈,若是敢有贼子进得村来,我等定会将他碎尸万段!”
“不错!誓死保卫凤宁村!”
“誓死保卫凤宁村!”
……
村民们众志成城,就算一开始有些胆小害怕的老人妇女,此刻脸上也充满了一腔热血。村民们没读过书,但大家明白一个道理:谁毁我家,我就让他死……
蔡义看着村民们的表现,心中稍稍有些满意。他不想争霸,也不求虚名,他当初给凤宁村指了一条明路,是单纯的想让他们生活得更好。但他又隐隐有些担心,居安而思危,他担心这村民们日子过的太好了,便会少一些热血,少一些正义。这个黑暗动荡的时代,如果没有一点正义和热血,怎能拼出一片朗朗乾坤。
蔡义豪迈的笑道:“哈哈,好!各位乡亲也放心,我蔡义跟你们并肩作战,与恶贼决战到底!现在大家听我说,凡是小孩、妇女、老人天一黑,迅速转移到避难所里!青壮汉子则拿上刀枪棍棒与我一同到村口迎敌!”避难所,其实就是一条简单的地道,这也是蔡义此前要求村正挖建的,为的就是在一些突发情况下能让村民有个藏身之所。
蔡义将手中的唐刀一挥,村民们纷纷行动起来!蔡义、李忠、张顺、张兆等人上了围墙上的哨亭,根据村势地貌,简单的商议起作战细节起来!
太阳还有一丝余晖的时候,整个村庄显得有些肃穆与宁静。村庄周围的灌木丛隐藏着一批批府兵,腰带佩刀,手持弓弩,全神贯注的注视着进村的道路。张兆还是像往常那般带人在墙头巡视着,不过墙头的哨卫此刻看起来倒有一些昏昏欲睡的感觉。而老人、小孩、妇女已经有条不絮的躲进了避难所。
围墙之下,青壮汉子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在等着蔡义的命令。蔡义早已将唐刀从刀削里抽了出来,那雪亮的刀面传来丝丝冷气。李忠、张顺一左一右的站在蔡义身旁,李忠拿着一把大环刀,正是当日扬言要取蔡京首级那一把,而张顺的武器却是两把二尺双刀。凤宁村已经撒下了天罗地网,现在等待的就是猎物进网。
“死胖子,醒醒!”距离凤宁村二里地的一个小山坳的大树下,一个精瘦模样的男子踢了踢呼呼大睡的同伴。
“吵什么吵!再让爷爷睡会!”那胖子嘴里嘟嚷着,翻了个身又准备在铺了枝叶的地上继续睡去。
那精瘦汉子看着死胖子还要继续睡,呵骂道:“哎!我说你个死胖子,头儿可是让我两来盯哨的,你睡了一天也就是了。此刻太阳落了山,天就快黑了,你怎么还想着睡睡睡。若是我们回去晚了,耽搁了帮主和军师的大事,看帮主怎么一刀刀的剐了你!你若是不走,我可走了啊!”说完拿着刀便起身离开了。
听到帮主二字,那胖子这才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挣扎了好一会才坐了起来,拿起身边的一把刀,追上那精瘦汉子抱怨道:“哼!头儿也就欺负咱俩老实,让咱俩到凤宁村村口盯哨,他们却在五里开外睡觉等消息。我胖爷爷偏不听他的,我在二里地睡一觉,我就不信他能察觉出什么来。”
“好了,胖子,别乱说话了。一会到地儿,我们就说凤宁村风平浪静,和往日一模一样。”精瘦汉子虽然没有像胖子那般发牢骚,但有些不悦的表情还是能看出他对头儿让他两出来盯哨一事颇为不满。
“嗨!若让我说,头儿那些人就是些怂蛋!你说一个乡下的破村庄,用得着出动咱们大刀会三百人?还畏首畏尾,非得打扮成黑风寨那些贼儿的模样。若我是头儿,我就名正言顺杀进村庄,杀它个七进七出……”
那胖子喋喋不休,精瘦汉子终于打断了他的话,大声呵喝道:“闭嘴!”
……
天快黑的时候,瘦子和胖子终于来到一个树林茂密的小山坡上。
一位像是领头模样的汉子有些不满道:“你两个兔崽子怎么磨磨蹭蹭的回来这么晚,该不会是跑去哪躲起来睡觉了吧?!”
那瘦子还没说话,那胖子就抢先道:“头儿,这可是冤枉死我俩了,我俩一直在凤宁村附近盯哨,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这不是怕有什么意外,才一直盯到太阳落山,这才赶着回来向头儿复命嘛!”
那头儿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好了,别整那些没用的。说说吧,凤宁村情况如何!”
瘦子道:“回头儿,一切正常。”
那头儿大笑道:“好!兄弟们,打起精神来,全速向凤宁村行进!待这趟差事办妥了,帮主重重有赏,到时候兄弟们到花满楼好好的乐呵乐呵!”
一听到花满楼,身旁的汉子兴奋得嗷嗷直叫。巴不得早点赶到凤宁村杀个痛快,之后拿了赏钱到花满楼潇洒快活一番!
一行人行到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