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救命啊……
狗子倒是先被自家人吓得喊了救命。倒腾着四腿就乱踢。
马上,一只有力的手就从地里钻了出来,掐住狗子的嘴。另一只就翻过它身子,将它牢牢摁在地面不能动。一道森冷的声音贴着它耳朵响起。
“闭嘴!”
“听我说!”
狗子嘴被手捏得张不开,逃跑呼救都没门,只能咕噜了眼珠点头。
“赶紧跟我去下面,把白老太太挖出来。”
“有个疯婆娘为了抢男人,居然把养老院都烧了一半。白老太太被埋在下面,好些天都起不来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怎么总是找他麻烦。
狗子在心底默默地哭泣了又哭泣。顺从往下钻。
结果没有多远又听见下面有个要死不活的哼哼声,说着腰捅破天窟窿的话。
“我那个重重重重重孙女婿荀元吉来了没有啊老身要被压死了可别怪我把重重重重重孙女改嫁别人去!”
那一刻,他那点抱怨都不敢有了,短尾巴一撅,挖土机一样地就快速了。
不多时,地洞宽了,下面露出了半截石板。之前说被压在下面的白老太太几乎缩成了坛子大,垂着腰在叹息。终年黑黢黢的长裙之后,还有几双绿莹莹的鬼眼,哆嗦着一阵阵孩童般的轻笑。
狗子想着,艾玛,这大概就是老祖宗了!主子的老祖宗!
马上狗腿地就给跪下,四肢趴得严实地大喊。
“狗子来迎接白老太太出来了。”
听到了狗子大喊,里面的人家这才慢悠悠地转过头,盯着狗子看。沉默半响,警惕问。
“你谁呢?”
“您重重重重重孙女婿荀元吉,手下的一只小鬼”小尾巴还止不住本性地摇了摇,企图要里面的老太太相信它的诚意。
顿时,还在石板下的白老太太一拐杖就支棱了出去。
“滚!给我把荀元吉叫回来!”
“老身有话要问他!”
一副深深地被伤害要算账架势。
按理说,这白老太太也只不过死了将近两百年。论法力,不要说比不上荀元吉。就连狗子的一条腿都比不上。但是她偏偏又是狗子现在顶头上司唯一的王妃,半个主子。
主子打了要挨着、骂了要忍着。狗子虽然不明白里面到底出现了什么误会,却不算笨,鼓着笑脸还迎了上去。
“老太太,这下面多挤挨啊。对您老的腰也不好吧?要不狗子我先扶您上去,然后您再和我主子说话?”
然后又不等拐杖再来,拼命地又去刨地,嗖嗖地把洞口再扩宽。
人家小鬼都坐到这分上了。白老太太也不好伪装,自己钻了出来,坐在外面的青石路面上,满脸都是尘土地狼狈。独龙这个时候也从地下爬了出来,把两手从狗子身边装到胳膊上。
狗子这才了然,原来刚才那两只手竟然是这货的?一只也不满两百年的鬼。
心底又暗叹了一遍这鬼胆色也不小。怎么看见千年大鬼的自己也不打颤。
谁知,独龙装好了手,下一秒就朝着狗子咧出森森的白牙,杀气大放地问。
“凤羽那个死女人现在去了哪里?有胆烧了我家,没胆赔我独龙损失?!还不赶紧带我去找你主子要拆迁费!”
狗子吃着一嘴土,忽然有了一种现在谁都比他威风的错觉。起身只好来舔独龙鞋子,卑微地祈求原谅。
“独龙大爷,我有眼不识泰山,竟然没认出您老人家来。”
独龙马上哼哼得像打雷。
“那赔我房子吗?”
赔!赔赔!
狗子夹紧了尾巴,很是艰难地点头。然后就从嘴里吐出张纸契,肉痛无比地送给独龙。
“大爷,我出门办事身上也没带什么钱。您现在没有着落,不如先拿小的这点钱去住个旅店?”
这么一下之后,独龙粗暴的手居然没再打狗子,一下一下摸着他后脑赞了起来。
“你小子还挺上道。和我兄弟一个样。都是个人精,总能挑人喜欢的话说。还说得人心底好舒服。”
那是必须的必须的
狗子节奏感特强地伸缩着脑袋,非常之虚伪地应和。心底其实已经骂开花了。
艹,这都是什么情况?那么多两百年的鬼都骑在本狗头上了!以后让本狗怎么做狗啊?
还有,什么叫上道和我主子一样?!要不是看在你暴怒会事后告状,劳资用得着把千年来的积蓄都吐出来吗?
呜呜呜呜那是本狗娶白日红的老婆本。都给你狗日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