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
白老奶奶皱着满脸的褶子,不耐烦地拿拐杖开始赶荀元吉。
“去去去赶紧找个可靠的老师,教你怎么去爱人。重新再把我那个笨孩子追回来不然老身闲时跟人家聊天,说起白家历史上唯一一起离婚纠纷,可是死了坟头土都盖不上啊!”
有了白家奶奶的撑腰,荀大爷那饱受伤害的心灵才算是彻底愈合。
他欢喜地奔跑了起来,风一样地刮过鬼宅,愣住了一干养老晒月亮的老少爷鬼,又火车头一样地冲进了阎罗殿,把还没散场干净的孤魂野鬼都镇得不敢造次,这才面带喜色地扯过秦广王领口,非常大爷地要人家教他怎么去爱人。
秦广王惊得满脸胡子都要掉光了!惊喜并恐惧着建议荀元吉换一只鬼咨询。
于是之前还在路边扶老人家的牛头又被折断了两只牛角,哞哞地开始求饶。
“哞哞哞哞(我冤枉啊),这种事情问老牛还不如问马兄啊它可是整天都在跟我炫耀它上过的妹子绕地球三圈都还有剩余的啊……”
再然后,红脸的马面就顺理成章地躺在了荀元吉脚底,惊惧地看着自己传宗接代的某组织器官正慢慢干瘪消失……
啊啊啊啊啊啊啊!
马面一下就被吓得涌出了海带宽热泪,发着毒誓地回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荀大爷别碎了它子孙根。荀元吉果然住了脚,恶狠狠追问。
“说!”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马面哆嗦着,提溜着小眼珠看了看荀元吉,又扭扭捏捏了下,这才从贴胸口小口袋里掏出张卡片来。嫩黄的底子,上面印着蓝月亮标志和h 字样……
没错,聪明的同学们,这是如家宾馆的会员卡。而且看上面的等级,还是相当高级的程度。
马面强忍着心疼将卡片递给了荀元吉,仿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fēng_liú快活的日子在挥手告别。
荀元吉满头雾水地接过卡片,怎么也没想明白马面给卡片的意思,还特疑惑地举着卡片前后左右地看。“怎么用?”
内心里想着这难道这是某个宝藏的启动钥匙,为什么还长得那么薄。
马面得了甜头般地就嘿嘿起来。“去大马路上,请人家妹子吃饭,或者给她买衣服,然后就把她去这里住一晚……”
荀元吉研究卡片的动作顿时就停住了,反复确认着马面现在脸上那个表情绝对是处于春天状态,本能地遗传着低等动物的繁衍本能。
所以,马上一袖子飞起,直接将满脸红晕的马面给抽成了一颗流星。绝对比抽凤羽还用力的那种。
会员卡,转眼擦擦擦地被撕碎了,踩在了脚底。
“下流!”
转头还要坚定地去给自己找个老师。
秦广王哭泣着爬进了办公桌下。打定了主意不要再进入荀大爷视线。牛头哞哞叫着,四蹄子撒丫欢地就跑出了大殿,本能地不想回来了。黑无常面临危机,急中生智地就把自己藏进了黑暗,鸵鸟地想着我是阴影我是阴影,你荀大爷绝对看不见我。
只剩下白无常。它一看大家都跑得跑,躲得躲。荀元吉还不满意地还要找鬼。自己一着急,就学着自由女神像,高举着哭丧棒化作雕像。嗯,浑身漆了白石灰粉的雕像。脚底非常应景地放着一口破碗。
话说荀元吉这一袖子拍飞了马面之后,狰狞着脸还想找个好问的。结果一下子,大家好像都不见了。阎罗殿空荡得好像遭了小鬼子。唯独某角落里,有尊白石灰粉的雕像看着成色很新。他有些愣住,直觉着这有点像白无常。然后视线再那么一扫……
一口金灿还雕刻着精美花纹的小碗就那么刺眼地摆在了白无常雕像脚下。颇为相似流浪者讨饭吃架势。但又绝对有别。因为穷人是用不起24k金碗。
被五雷轰顶的愤怒转瞬就从荀大爷脑海炸起。
当着所有已经害怕颤抖的鬼,他连最后一点掩饰都省了,直接一手伸向了白无常。
“我、我真不会谈恋爱什么的不、不然怎么会光棍上千年……”
荀元吉恶狠狠地提着白无常,心底将这个装雕像还露馅的蠢蛋骂过千百遍,有那么一瞬间也怀疑自己是不是问错鬼了。但鬼都抓了,平白放了多丢脸?只好继续黑着脸威胁,说是不拿出办法就把白无常舌头扯下来做腰带。
在荀大爷非常匪气的威胁下,我们那地府好公务员白无常童鞋终于是潜能爆发,说出了个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