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沉默许久的徐世绩终于开口,“秦兄,北平府擂鼓聚将的鼓点你可知道?”
“早年我在北平府时倒是知道这个。”秦琼回答道。
“那就好!公瑾,你现在立刻去北面放火,放完火立刻离开,不要回来找我们,若此计能成,你去告诉罗成,我们六月六济南府再见!君集,北平府的环境你摸熟悉了没?”徐世绩又问向侯君集,侯君集一拍胸口说道:“都在这儿呢!”
“那好,你记住秦兄教你的鼓点打法,立刻去北平府的聚将台敲响聚将鼓!火情苏定方或许可以不理,但军情他一定不会耽误!”徐世绩吩咐完毕,张公瑾与侯君集立刻离去,而徐世绩与秦琼也再次看向苏定方与王君可的交手。
王君可虽然找到了机会反击,但是对苏定方的威胁却依旧不大,因为在王君可一次次的攻击下,苏定方虽然在不断的躲避,却没有后退一步,反而王君可为了能有更多的空间挥刀,而向后又退了一些。终于,苏定方看着王君可离窗台越来越近,当即把头一低,躲过了王君可一刀,同时右手拉过银枪往上一撑,身子再站起来时,则一脚踢开了王君可的刀,而他右手的银枪则随即绕过腰间,刺向王君可。
仿佛是某事件的重演,只不过这次是王君可被逼在角落,而且苏定方用的又是枪,在灵活度上要比王君可的关刀更方便,一枪枪刺过去,王君可不停的躲着,苏定方却慢慢的将银枪从腰间抬到脖颈,最后银枪迈过头顶,一枪刺在王君可腰间,随着一声细微的声音响起,王君可站立在原地,而他腰间的玉佩,则被苏定方一枪戳碎了。
“现在怎么说?你们是负隅顽抗,还是束手就擒?”苏定方看着已经从客栈走出来的寨主们问道。
“苏将军,你想要我们束手就擒,却也要我们输的心服口服吧?”人群中又走出一位白衣男子,这男子手中握着一杆花枪,面色白净,虽然看着略有一些文气,但配上那持枪姿势,却更显玉树临风一些。
“怎么说?”苏定方追问道。
“今此一战,你方已出战三人,而我方才出战两人,如此就让我们认输,岂非不公?”
“那你就是第三人了!”苏定方看着对方亮出花枪,心里一阵苦笑。罗艺传授给他的五虎断魂枪,其根源其实也是花枪,只不过罗艺当年带军以后,发现很多招式在战场上并不实用,这才将六十四招枪法精简成四十六招,五虎断魂枪原本所用的花枪,也渐渐改成了适用于战场的长枪,唯一保留下来的,就只剩下枪缨了。而这四十六招中,他用的最多的,也就只有三十六招而已,若非今天对上这些江湖人士,其他十招他恐怕根本没机会用上。
“王勇,王伯当!请赐教!”王伯当将花枪一摆就要讨战,苏定方也不和他客气,左手一拉枪尾,枪缨抖擞间便扎了过去。都是使枪的,他也想看看对方的花枪,到底能抖出什么花来!
两人转瞬交手十几枪,王伯当身法多变,枪法灵活,每一枪都直戳苏定方要害,而苏定方则或碰或磕,每每在花枪攻到自己面前时都被他轻易化解,同时他也明白了罗艺为何不将五虎断魂枪尽数传给他,因为确实没必要!花枪多变,以身法见长,但也因太注重身法,导致使用的枪不能过重。所以王伯当的花枪一旦硬磕上自己的银枪,除非两人力量相差悬殊,否则基本上都是被弹开。而战场上正是讲究一寸长一寸强,重一分猛一分的地方,王伯当花枪中的大多数招式,若是拿到战场上,简直是找死!
看完王伯当的招式,苏定方也不想和他耗下去了,趁着王伯当刺来的一枪,银枪一拨一压,将花枪压在枪下,然后猛然向前一步,双臂用力对着王伯当胸口砸了下去。王伯当见此情况也是猛然拉高枪身,硬生生接了这一击,结果却是他自己向后连退三步之多。
至此,王伯当也看出自己根本不是苏定方的对手,对方之所以和自己打那么久,可能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想到这里,王伯当心下一横,迎着苏定方刺来的银枪,也一枪刺了出去。士可杀不可辱,大不了两败俱伤!
王伯当这一招倒是让苏定方颇感意外,对方居然拼起命来了!随即止住身形,右手也迅速握到枪尾,再次刺了过去,只是右臂刚舒展一半时,却向左边一个甩尾,枪身立时将刺到胸前的花枪磕偏了,而此时他的右手松开银枪,左手则迅速反握住枪身,又朝王伯当扎了下去。这一招叫猛虎凶牙,其精髓就是磕开对方攻击时,必须保证枪尖依旧直指对方要害,否则即便换手成功,也无法对敌人造成有效杀伤。这一招虽然他练了很多年,但在战场上从未用过,没想到今天倒是用上了!
看着银枪扎来,王伯当本想后退,可哪里来得及,正要闭目等死,却有一声呼啸从远处传来,发声之物也在下一刻轰然打在苏定方的银枪之上,苏定方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把银锏。再看向掷出银锏的方向,一个身穿道袍的蒙面人正站立在自己的坐骑旁边,手中还兀自拿着一把自己的银锏。那银锏是罗成送给他的,两年前罗成见他没有近身兵器,才将从秦琼处学来的锏法教给他,只是他本身并不以力量见长,罗成才将两把较轻的银锏送给他,权作兵器。
“这位大人,我与你较量一番如何,若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