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话却是让颜修德一脸茫然。
呵,真是洒脱呢!前一刻还在文承殿和太后亲亲我我,这一刻却是追到邯郸城十里之外对她一脸深情,不累么!
“不可理喻!”颜修德厉声一喝,登时近身来取李琦涵手里的铉冽剑,然而他动作快,李琦涵也不慢。
他们之间并不是相差太大,一个等级还不至于让李琦涵动手就输,是以当李琦涵将铉冽剑反手而握之后往颜修德喉咙刺过去的时候,后者若不是及时闪躲,只怕那剑锋就不可能从他的脖子旁扫过去,而是径自洞穿了他的咽喉。
“你来真的!”
这个时候颜修德才发现,李琦涵是动了真格,登时火气一窜上来:“阿九,你疯了吗?”
疯了,是疯了,疯到竟然以为家中美眷成群的大赵皇朝摄政王会为了她而改邪归正。
李琦涵没有说话,手下的招式不减半分,一次次地朝颜修德攻去,后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前些日子都还是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
惊羽一脸无奈地看着两条急速交织的身影,除了唉声叹气再没有别的法子。
不过当他叹完气之后,浑厚的“轰轰”声由远而近地传来。
惊羽下意识地往后面一看,一层层尘嚣十分有节奏地扬起来,就像跳舞的黄沙精灵一样,曼妙不可方物。
“王爷!不好了!”
惊羽到底是聪明人,这样的阵仗根本不可能是他们的人马,可当他喊出那一句话的时候,却是发现一个白色的身影如同鬼魅一样插入了两条交织不休的人影之中,当下,颜修德和李琦涵都停止了打斗。
颜修德一手扣住李琦涵的脉门,而李琦涵手里的剑却是距离颜修德腹部只差三寸。
“呵,摄政王,怎么,当着我昆仑墟那么多人,欺负我师妹?”
面若玉冠,阳光缕缕落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好似要发光发亮一般。他修长的身子站在颜修德高大身躯旁边,丝毫不逊色。
远远看去,颜修德的飞扬跋扈和他的温润如玉,几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颜修德冷冷地松开手,眉目之中闪过一丝杀意:“怎么,昆仑来使是要在这儿和我文渊书院一较高下么?”
“那倒不是。”青商站在李琦涵的身边,伸出手来将她手里的铉冽剑给拿下,然后眼光在扫到此剑的时候不由得眉头一簇。
“不好意思,那柄青茫剑被我一不小心斩断了。”颜修德就像个赌气的孩子似得,嚣张地说道。
“无妨,刀剑身外物。”青商没有去计较,只是淡漠地说道,“我来此处是想告诉摄政王,惹怒昆仑墟,可不是好玩的。”
李琦涵紧挨着青商,好似溺毙的人寻到了一根浮木,可这在颜修德的眼中分外刺目。
颜修德正要往前,青商却是揽着李琦涵的肩往后爆退,直到退至马车旁,他轻轻地说道:“还不上车,等着被人砍么?”
虽然他的话轻飘飘的,可秦骆等人听起来却十分有力量,完全不用质疑。
秦骆和秦振泽赶紧上了马车,青商嘴角微微一笑:“若是摄政王有心有力的话,不妨和你身后的独角队玩玩,我想,结果肯定很好。”
“李琦涵,你给我站住!”颜修德怒道,凭什么她可以说走就走。
“啧啧。”
慵懒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惊羽却是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然而当他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往天上看的时候,却是连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竟然漂浮在半空之中,而他脸上毫无压力,似乎就像站立在平地之上悠闲。
南宫理了理自己的长发,慵懒地垂眸看着地上的人,就像谪仙一样俯视众生,最后目光落在颜修德身上:“我都是fēng_liú不羁之人,没想到摄政王比我还fēng_liú不羁。”
颜修德不懂他什么意思,登时皱起眉来,南宫笑了笑:“若我是你,一定会换身衣裳,你瞧,领子上还留着别的女人的唇印,这么来找我家师妹,算什么?”
闻言,颜修德才垂眸一看,登时大惊,他正要解释,南宫却是抢先道:“我就不大喜欢你这般,做过了就是做过了,何必呢!我昆仑墟别的不多,强者多,男人多,师妹可都是咱们捧在手心里面长大的,若是受了委屈,师尊追究起来,我们师兄弟几个还担不起这个责任。”
青商拉着李琦涵就往马车上走,颜修德登时道:“慢着!”
有些事情若是误会得尽快解释清楚,否则误会越深,仇恨越大。
可南宫阴魂不散地挡在他的面前,声音散漫道:“摄政王,怎么,想从我们昆仑墟抢人?当我们师兄弟几个是睡着了,还是死了?”
南宫的话让颜修德眉头紧皱,后者正要说话,南宫却是轻轻地飘落到他身前,又朝他倾了倾,然后压低了声音道:“摄政王,你要和我昆仑墟做对,得先掂量一番,到底用大赵皇朝摄政王的身份,还是用须弥山武者的身份。”
说完这话之后,南宫便是轻轻地拍了拍颜修德的肩,笑道:“如果我是你,就赶紧回一趟府,换身干净的衣裳,把这儿的破事都给处理了,再来昆仑墟寻人。”顿了顿,南宫又道:“不过,速度得快,等着娶师妹的人,可不少。”
南宫后面的这句话虽然是玩笑话,但实际上还真有那么回事。
昆仑墟阳盛阴衰,为了成家的事情好些年轻人都挠破了脑袋,不过有很多年长些的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