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纳不敢追去,但是又担心她神思虚缈,山路上怕有意外,正愁苦着,只听得鸠山发话“祁域,送她至北宫主士阁。”
“是!师尊!”祁域朝梧桐的背影奔去,文纳一颗心终于落地。
走到来时路过的小溪流跟前,梧桐蹲在溪边,小手如桨般划着水面,只余悠悠泛音。
祁域担心她想不开,忙奔到身边。
“学士长,你之前也是跟随鸠山师士修习么?”梧桐闷闷的问。
“是的。”祁域在侧旁的草地坐下。
“那他是那种嫌弃老弱病残的人么?”梧桐木然的用手划着水,侧头将脸埋在膝盖,泪水滴答,在裤腿上润湿出一道道泪痕。
“梧桐,他不是。我虽不理解他的意图,但是一般遣回主士身边的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师徒不和,比如王雎的师士,历届收徒均不超过三个月,另一种是徒强于师。”
祁域本想安慰梧桐,话说出口后便觉得似乎不妥,刚要解释,梧桐却已反应过来了“难道你觉得我是徒强于师的情况?”
祁域尴尬的笑了笑“梧桐,上述两种可能你都不符合。习武只是箜荭真阁修习内容的一部分,虽然我不知道鸠山师士所了解到的你的隐疾是什么,但我猜,也许他认为你的情况不适合追随他修习太过剧烈的项目,所以应是送回主士那另有安排别的修习内容,你且放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