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晨回到宿舍,熙若和杨迪围着她逼问:“说,今天是不是和大英雄刘云生幽会去了?竟然不叫我们。”
“哪里——”梦晨说着,脸已经像枫叶、像晚霞一样绯红,赶紧洗漱上床蒙着被子,生怕别人发现自己已经献出初吻一样,在被子里偷偷一个人回味,不时地发出咯咯地笑声。
熙若和杨迪猜测,定是约会无疑。
“熙若,你有没有看到柳条发芽?”杨迪给了熙若一个眼色,挑逗地问。
“有啊,不但柳条发芽,燕子还归来了呢。都怪这几年全球气候变暖,四季分不清楚了。”熙若说。
“啊?不可能吧,我怎么没发现?”梦晨探出头来,傻傻地问。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杨迪说道。
“和我有什么关系?”梦晨不依不饶地问。
“你带来了春的气息。”熙若说道。
“好啊你们。拐着弯儿说我呢,太坏了你们。”梦晨赶紧躲进被窝,不再出声,任凭他们说得春花烂漫。想到柳树发芽,梦晨思绪良久,在手机里用心编辑了一条短信:
“致杨柳:
如果我是一棵树,
愿是低矮的灌木,
有你温柔的守护。
我要仰望你英姿飒爽的风度,
亦要抚慰你历经沧桑的肌肤,
情愿只得斑点阳光零星雨露,
只为风起时你那温柔的轻抚。”
犹豫半天,还是将这条短信发给了云生。
云生、浮海来到宿舍,魏修大吃一惊。寻思“这俩情敌怎会如此相好,昨日还为梦晨争风吃醋,今日就化干戈为玉帛,这难道就是酒的魅力?”
见浮海又提了一箱啤酒,“定是为了友谊更进一步,约在今夜开怀畅饮。醉酒之后同室共眠,待到他日,他俩会不会与梦晨三人同行?”
云生见梦晨发来短信,心中幸福涌起,感慨万千,回道:“我愿努力生长,枝繁叶茂,为你遮风挡雨,守护一方净土。”
浮海见云生把弄手机,料想定是和梦晨聊天,便说:“都粘了一天了吧?小心冷落了我与魏修,可惜了月圆之夜,荒废对酒当歌的好时光。”
魏修听此,略显惊讶,正是应了刚才的猜想。
云生却说:“新亲燕尔,情有可原。”
魏修更是惊掉下巴,“都说‘新婚燕尔’,他们竟然是‘新亲燕尔’,莫非三人认了亲戚?”
浮海不想与云生再有口舌之争,便说:“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小心中毒太深、无药可救。”
“浮海老弟所言甚是,不能养女人,我虽读书少,但是‘红颜祸水’的典故还是略知一二的,所以我就甘当‘小白脸’,让女人养我,孔子都说‘女人和小人难养’,那我是男人,又是谦谦君子,岂不是非常好养?”云生狡黠地说道。
浮海被云生恬不知耻的话气得七窍生烟,恨不能把云生扒皮抽筋,看他究竟有多么厚颜无耻。
魏修已摆好座椅,三人落座。
“来,欢迎云生大驾光临,我先干为敬。”浮海仰面一饮而尽。
魏修见状,绝对支持浮海,毕竟通过先前云生的几句话,竟然感觉云生像三国奸雄曹操,而浮海和自己正在蜀吴联合抗曹,今日曹操犯境,闻他身上的酒气,定是已经喝过,现下借东风来个火烧连营岂不痛快?!
虽然浮海、魏修酒量有限,但是两人毕竟是黄金搭档,双方展开车轮战,云生渐感酒力发作,浮海、魏修也慢慢迷糊,可是双方各不相让,硬生生地憋着胃里翻涌而上的酒气,故作镇定。
浮海举杯起身,说道:“今日中秋月圆,料想嫦娥独难眠,我欲乘风归去,与她彻夜长谈,如何?”
“海哥所言甚是,嫦娥虽有玉兔作伴,但是与其在广寒宫里独守千年,不如在爱人的肩头痛哭一晚。海哥一去,嫦娥定钟情与你。”魏修附和道。
“为何要痛哭一晚,何不把酒言欢?”云生说道。
“来!”浮海举杯,一饮而尽。可是,没等坐下,喷薄而出,正喷向云生右胸,满桌污秽,不堪入目。云生、魏修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山爆发”惊吓得不知所以,数秒之后方才反应过来。魏修扶着浮海去休息,云生脱掉上衣,收拾残局,末了才上床休息。
杨威送玉凤、玉龙回家的路上,通过头顶的后视镜,隐约看到玉凤的领口,面容姣好、两腮红润,心想:“如果我娶了她,定能飞黄腾达,也不用整天给史总鞍前马后的服务了,等到史总退休,和玉龙平分家产,岂不是荣华富贵在一身?”
杨威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着平日里玉凤对自己也是不错,等过些日子就跟史总提亲,这些年自己为史家也算立下汗马功劳,史总定会答应的,让我成为他的乘龙快婿。这样以来,我与玉龙成为史总的左膀右臂,如虎添翼,事儿准成。
送到家之后,玉凤由保姆扶上楼,玉龙由杨威送了上去。
天明,玉龙依然昏昏沉沉,但是依然心心念念地惦记着辛兰,虽然心里也明白“辛兰不过是夜色浪漫的歌女,但是终究放不下,仿佛她的一举一动都刻入玉龙的脑海,挥之不去。”翻身,回味起辛兰婀娜的舞姿,幸福感爆棚。
恰在这时,史总敲门道:“快点起床,跟我去公司参加董事会,给你们安排个差事,省得整天不务正业。”
玉龙很是惊奇,“毕竟才刚回国,还没好好玩玩、放松放松呢,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