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霞点点头：“严总大人才看不上张熙。不过，张熙再不好，也不会像秦云阳一样，跟个软柿子似的，简直就是文部长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她说着很嫌弃很鄙视地撇了撇嘴。
秦云阳到了文贞贞的办公室，拿了要给严晗的资料就往回走。
临近中午吃饭时间，这个时候的电梯最难等了，秦云阳有点着急。
她被叫过来的时候，手上正好有一份严总大人交给她整理的资料，还没弄好，索性市场策划部在34层，走楼梯上去也耗不了多长时间。
于是秦云阳同学抱着一大沓资料爬楼梯去了。
在36层与37层楼梯的转角，秦云阳刚要转上半层，就听到有人在说话，本来还不在意的秦云阳同学听到“不会吧，严总大人又要换秘书”时，顿时呆了呆。
貌似，严总大人的秘书是她吧？
要换秘书？
从来不听壁角八卦的秦云阳同学咬了咬唇，停在了原地。
嗯，他们在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大喇喇地上去碰见了好像不是很好，所以还是等她们走了再上去吧。
她听到其中一个女孩子追问：“你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啊？”
另一个女孩子说：“听何白弯讲电话听到的呀，严总大人亲自打了电话让她再安排一个秘书。”
“我就知道秦秘书干不长久，她一个新来的凭什么能当总裁秘书啊，再说了，她能力强也就算了，你看她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也不是当总秘的料啊。”
“就是，听说她最近还被策划部那位部长指挥得团团转呢。”
“啧啧，真是可怜。”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呀，也是活该。你说，新任的秘书会是谁呢？”
“谁知道呢，反正不会是你。”
“那可说不定。”
……
可怜的秦云阳同学呆在了原地，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要被踢走了。
*
下午的时候，秦云阳一直无心工作，时不时就发呆走神。
下班后因为是周五，大部分人都很快就收拾东西走了。秦云阳犹豫了好一会，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敲了敲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严晗声音淡淡的：“进来。”
秦云阳听了这平淡的声调，心里又开始打退堂鼓，咬咬牙，推开门：“严总。”
严晗抬头看向她。
秦云阳站在门边，很是踌躇。
严晗看到她扭捏的样子，脸色冷了几分。
以往那些跟他表达爱意的女人，开口之前全都是这副摸样。
于是，严总大人误会了，他微微抬了抬下巴，靠坐在椅背上，冷漠道：“没事就出去。”
秦云阳这时候反而没察觉到严总大人的寒气逼人，她正思考怎么开口问换秘书的事情，听到严晗一开口，顿时一抖，终于在严总大人耐心告罄之前脱口而出：“严总，我会好好干活的！”
本以为会听到爱慕之言的严晗颇感意外：“什么？”
秦云阳就差举双手发誓了：“我真的会很努力很努力干活的，不会再通知错开会时间，不会再弄错数据，不会再打破杯子，不会再拿错东西，不会再……”
严晗：“……”
严晗喊了停：“然后呢？”
秦云阳呆了呆：“然后？”
“你这么努力工作，然后呢？”
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秦云阳当然没有意会到严晗的自作多情，她也在想：哦，对，然后呢？
她本来就害怕严晗，现在在严晗专注的目光下更是浑身不自在，思绪已经开始乱七八糟了，于是她伸手敲了敲脑袋，一握拳头硬是把找严晗的初衷从一团乱线中拉了出来：“严总您可不可以不要换秘书！”
办公室静了静。
严晗挑了挑眉：“谁说我要换秘书？”
于是秦云阳同学又呆了，她张了张口：“谁说，她们说，您让人力资源部换秘书。”
“她们是谁？”
“她们，我不认识。”秦云阳老实地答。
“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找我？”
“嗯。”秦云阳点点头。
严晗点头：“我要换秘书的理由很充足。”
她刚刚列举的一大堆“不会再”已绰绰有余了。
秦云阳有点沮丧：“我知道。”
严晗说：“你不适合这个岗位。”
秦云阳低了头：“我知道。”
严晗还没遇见过说话要说到白的人，他忍住揉额头的冲动，说：“为什么不换个岗位？”
秦云阳也很不适应严晗说话的跳跃性，她已经陷入了一问一答模式：“这份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说着说着意识到自己还是绕回了原先担心被炒鱿鱼的思路，但是貌似严总大人说的是换岗位，于是她瞪大了眼睛问，“您是说不会炒我鱿鱼吗？”
严晗终于还是伸手揉了揉额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辞退你？”
秦云阳捏了捏衣角：“没有说过。”没有跟我说过，但是你不是都给人力资源部打电话了么……
“不辞退，只是换个适合的岗位，愿意吗？”
秦云阳下意识回答：“不愿意。”
严晗有点意外，挑眉：“原因？”
秦云阳觉得自己有点不识好歹，毕竟严总大人在不认可自己的工作能力时还愿意给自己留个机会，并没有直接辞退，可是，她从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