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京城北边的一栋深宅大院里的主人却不得安闲。
“派出去的人,没将人带回来?”啪的的一声,男人手起手落将书案上的砚台恨恨的砸在了地上,一张周正刚直的脸硬生生紧绷成黑憎的模样。
杀神般的男人是当今炙手可热的皇权中心的人——二皇子刘铮,是最像雍帝也是最得宠的皇子。
这次死去的女孩,只不过是他十几年来经手过的普普通通的女孩中的一个。长这么大只要是他想要做的,还没有做不到的。只不过这次的事情被捅到了大理寺,不过,也不足为惧,他到底是亲眼看着妙龄女孩在毒/药的滋养下,展露了痛苦的神色。哼,是谁告诉他这毒/药是无色无味无知觉的,这不就叫他有了意外的收获?话说,那女孩扭曲乞求的面目可真赏心悦目,好想再体验一次。不急,下次定能遇到更妙的女孩。
只不过,可惜了那一支训练许久的死侍。
对面唯唯诺诺低头伏面的人,一直在等待着迟迟不来的暴风雨。
“去找个不相干的人把人认下了,至于剩下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做。别再留下把柄。”对付这种事情,他毫不怀疑他下属的能力,毕竟这已经不是十几年前第一次做时的情形。更何况,第一次他都是干净利落的办好了事情,此次该罚。
他转身稳稳的坐在了书案前的黑檀椅上,摆摆前面黑面绣金龙的衣角,语调轻快的对对面俯首的属下说。好像刚才大发雷霆的人并不是他。
“还有,派人查查背后指使的人是谁?”最好别让他知道是齐家的那软蛋,将军府的少爷武不能武,文不能文,竟然得父皇的钦点进了翰林院。可恨那占了皇长子之位的刘渊又多了一条有用的狗。看来本王在他大婚时送他的礼物还不够隆重,以至于他如此的不知好歹。既然不识相,那就别怪本王不给你活路。
“是,属下遵命。”一直躬着身子不敢大声喘气的人才稍稍的呼出了一口气,稳了稳心神说。人人都说这当今二皇子心善慈悲,要是二皇子能够一直保持这副面孔,恐怕整个大雍再也没有比二皇子更适合做太子的人了。只是,二皇子暴虐的时间比温柔贤明的时间多更多。
待王府影卫首领墨颜退下后,整个会客厅只有二皇子一个人,他独自坐着,沉默了许久,缓缓说道“一出好戏要上演了”。这数十年的明争暗斗终于要放到台面上来了吗?且看鹿死谁手。他左手的食指转动着旁边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眼睛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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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园里的一众奴仆被禁足了一个月,却丝毫不知道自己被禁足的原委,每日向把手着这院落的守卫打探消息,也只能得到一张不说话的冷脸,一点用也没有。
“大小姐会不会受欺负啊,这齐家也是欺人太甚。”手上攀着一块锦帛,熟练的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图样,却一点也不耽误她嘴上的功夫。“咱打进了这齐府,足足一个月了,连大小姐的面都没再见着。”一针一线在她手中上下的翻飞,锦帛底下的针脚细细密密,一点也没有错乱。就是为大小姐绣秋日棉衫,也无法排解惊蛰心中的郁气。“嘶”葱白的指尖冒出了黄豆大小的血珠。
小满赶忙取过了惊蛰手中的锦帛和针线,让惊蛰去处理一下手上的血迹,幸好没污染了这锦帛,不然这一个月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你啊,少说几句吧。咱家姑娘也是个心里有数的。与其担心姑娘,倒不如在给姑娘穿的衣物上多上些心。以往秋凉了,姑娘总是畏寒的。如今姑娘嫁到了齐府,我们总不能让姑娘在这上面受委屈。”小满点着惊蛰,毕竟这里不是相府,说话做事都要更小心才对,况且这姑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全京城没几人能说出个二三句的。只是不知道如今她们姑娘摊上了什么大事?
她又是姑娘陪嫁过来的大丫鬟,姑娘不在,总是要约束着下面的人的,不能给姑娘招惹闲话。
惊蛰如何不明白这个理儿,可是这日子一天天流水似的在过,却还是不见姑娘也不见放她们出去,心里总归是着急的。她们姑娘打小都没和他们分开过这么久。如果再不让她抱怨几句,她非要被憋疯不可。
“姑爷传话让我们都回沁园了!”白露一路小跑着来到绣房,将她们苦苦盼了一个月的消息传达给大家。
“真的!”惊蛰顾不得自己被扎到的手指跳了起来。
“真的,是姑爷身边的小厮流风刚刚来说的。”白露点点头,用手背擦了擦鬓角和额头落的汗珠。
“都别愣着了,将近日给姑娘绣的衣服收拾起来,都给姑娘带过去。去厨房叫上拜月和拜星,不用做饭了,赶紧收拾一下,别让姑娘等久了。”小满绕着手头的金丝绣线,不慌不忙的指点着这只顾着傻乐的二人。
惊蛰和白露赶忙去盛放着绣衣的箱子篮茫又照着镜子检查了一遍,看各自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将厨房里忙活着晚饭的拜月和拜星一并招呼来,一起往沁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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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吾和齐崇豫在沁园里屋里用完膳后,就商量着将陪嫁的丫鬟都带过来,毕竟清雨一个小丫头也伺候不周全。燕青在去佟之勉那里前已经禀明,林致吾的五个陪嫁丫头都是没有任何的嫌疑。让她们继续伺候着林致吾也比较省事,免得林相会有所怀疑。
“小猫咪,过来这里呀!喵~喵~喵~”林致吾伸出手指逗着小狸花猫,可伏在男主认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