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无心暖心一笑,眼眸却跟着红了起来,极力克制心里的感动,动了动唇,只道出一个字:“好!”
云初抬起头,蓝无心转过身,将云初揽入怀中,哄道:“累了一路,睡一会儿吧!”
随着蓝无心的力道躺在了榻上,云初贴着那副结实温热的胸膛,心里却是浪涛翻滚,眉头紧皱,好一会儿,出声道:“无心,绫罗氏是不是有个叫绫罗群的人?”
蓝无心将下巴抵在云初的头顶,听她问话,便回答道:“恩,他是我外公的一个远房侄子,按照辈分,我应该唤他一声舅舅,不怎么在族里露面,你认识他?”
既然不怎么在族里露面,对绫罗氏又有这般的野心,可见这人心机之重!
云初没回答蓝无心的问题,接着问道:“他可有子女?”
蓝无心不知道云初为什么忽然对绫罗群这么感兴趣,虽然疑惑,还是回道:“早年,他有个儿子,听说是冲撞了什么有权势的人,被人打死了!那孩子是独子,直到现在,他膝下无子!”
“你可听说,他有个叫殷殷的养女?”云初不解的问道。
“这个倒不曾听说!”蓝无心对这个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亲戚向来没有留心过,对绫罗群更是知之甚少。
“捎个信给婆婆吧,让她多注意下这个绫罗群,他好像有反意!”云初提醒道。
当蓝无心反应过云初这句话的意思时,第一反应不是绫罗氏有人要反,而是云初对绫罗巧云的称呼。
“云初,你叫母亲什么?”蓝无心尽量平静的语调却透着欣喜。
“我都做了你的妻子,难道不该叫你的母亲为婆婆?还是说,瑶寨有什么特殊的叫法吗?”云初脸上一热,在蓝无心的胸膛上使劲的钻了钻,一副娇羞小媳妇的样子。
“云初,谢谢你!”蓝无心将云初抱得更紧,眼眶中的泪水却不听使唤的落了下来,蓝无心已经很久不知道泪水滑落的感觉了,他哽咽道:“谢谢你肯认她!”
在蓝无心看来,绫罗巧云做了很多伤害云初的事,而让他都无法原谅的就是他们坠崖前,莫仓所说的那句,二公主有令,对云初,杀无赦!
蓝无心真不明白,母亲对云初如何能恨到如此地步?他们还是儿时指腹为婚的,如今长大了,母亲却为何变得如此的不通情理?
本来,蓝无心已经决定,一辈子守着云初,不再理会绫罗氏的一丝一毫,而昨天夜里,蓝无心遭遇不明杀手的袭击,中途被绫罗氏的隐卫所救,却并非日月星,隐卫告诉蓝无心,绫罗巧云卧病在床已经月余,天天念着他!
无法原谅母亲对云初做的一切,可那毕竟是生母,自由疼爱自己如性命的人,让蓝无心今天一直心绪不宁。
如今抱着云初,听到她说的话,蓝无心强忍的情愫被突然打开,因为他知道,云初的善良,和对自己的情谊,均是让她不忍心为难自己!
默不作声的窝在蓝无心怀里的云初,感觉到了蓝无心的情绪,没有动,也不出声,云初觉得,蓝无心很少发泄自己,如今他寻到发泄途径,就让他好好发泄一下吧!
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跳进了云初的耳朵,云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是谁让你在我父皇的膳食里下的这毒?”这云淡风轻声音听不出半分的情绪,却让人觉得不寒而栗,云初想,不必发火便能将人吓死的,也只有白无殇了吧!
“回太子殿下,奴才听不懂您说的是什么呀!”一个战战兢兢的尖嗓音回答。
“把东西拿给他!”只听白无殇的声音落,几声声闷吭和物体落地的声音。
听那人尖叫道:“你……你是小兰姑娘?”
云初心里一紧,小兰出事了?
当即便听小兰安然无恙的声音,悠闲的想起:“亏你还记得我!这三个人你都认识吧?可是你亲自告诉我的!这个是在绫罗氏给绫罗巧云下药的厨子,这个是雁国给雁皇下药的太监,这个是玄冰国给太子羁炫非下药的丫头!”小兰一一道出,让尖嗓音只剩下惊讶。
“你……你不是恨玉龙国大太子,差点要了你主子的命吗?是你说的,谁伤了你家主子,你要报复谁?最近几日的药还是你亲手下的!太子饶命,是小的听信了她的谗言,这几日的要是她下的,跟小的无关呀!”尖嗓音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个劲的强调这几日的药是他交给小兰的,跟自己无关。
小兰恨恨的白了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一眼,悠悠道:“你觉得,要不是我换了这几日的药,陛下现在还能听到你说话吗?”
小太监大惊:“陛下不是已经……已经……”而后一声尖叫,似乎是晕了过去。
“父皇,您应该好生休养,不必为了小事劳神!”白无殇的声音稍稍缓和,看来是白逸华出现了。
“兰丫头,这次多亏了你呀!”白逸华的声音显得苍老了很多。
“不用谢我,小兰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长公主,若不是长公主不希望白公子有任何闪失。小兰怎么会出手救曾害我主子的人!”小兰说话,一点情面也不给白逸华留,句句见血的指出白逸华曾指使白无昇实施血养计划。
白逸华语气里竟然出现了愧疚,堂堂的一代君王,对着小兰这丫头低声道:“当初,我真实糊涂了,亏得云初那丫头命大,不然,寡人可是铸成大错了呀!”
小兰不温不火的道:“我家主子善良,不跟你计较,你偏偏变本加厉,非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