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你们知道我老公做什么的?
周一,容修言夫妇的专访登报,经时报的头版头条,全纽约都被惊动了。
宋泱,这个从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一度让人以为不存于世的千金小姐终于撩开了她的面纱,以一种强势的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
容氏,容二少爷的妻子,这样的身份是没有人再敢置疑的,女人们纷纷羡慕嫉妒恨,然后更多的人将目光投向了天美。
之前外界一直猜测宋泱的生死以及钟氏在当中扮演的角色,导致钟氏的信任危机,云美股票甚至跌停,现在,事实却给了众人一击雷神之锤,云美的股市像做了心脏电击,迅速回温攀升。
然而,钟家却在刮一场风暴。
钟少希只比宋泱晚回纽约一天,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他还没联系上宋泱,新闻就刊登了。
“你为什么要把东西偷给她!”钟少希咆哮,脚下是一地的玻璃碎片。
这是钟意第一次看见钟少希失控的砸了东西,暴怒的像一只困兽。
“对不起。”钟意低头认错,承受着他的怒气,她并不后悔将东西还给宋泱,只是用偷的方式不对。
“知道他们在一起你却什么都不说?你知不知道容修言是什么人?那样的人那样的家族要怎么接受她?她醒过来就是地狱!是你,推着她入地狱的!”钟少希欺近钟意面前,看起来像要撕碎她。
钟意本能的有些怕,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眼泪噗噗直掉,“我不知道他身份,可是看见他对宋泱很好。”
“对她好会这样草率的结婚?”钟少希几乎是在吼叫,当初因为准备和宋泱结婚,所以证件和证明他都提前全都准备好,没想到为容修言做了嫁衣,多么可笑多么讽刺!“豪门结婚什么样不知道?没见过世面连电视都看不懂吗?”
“钟少希!”坐着轮椅进来的钟柏年出声制止了他。
钟少希怒昏了头,反应过来知道自己的口不择言,但也不想给钟意道歉。
“爸爸,对不起。”钟意走过去推轮椅,满脸泪的抽泣。
“你哥哥气糊涂了,这不是你的错。”钟柏年满是慈祥的安慰道,“去帮我们泡两杯茶来。”
“嗯。”钟意知道这是要支走自己,听话的乖乖离开。
屋里只剩下父子俩,原本的和蔼消失不见,钟柏年神情严厉,“这件事情做错的人是谁,你到现在还不清楚吗?”
钟少希颓然,就是因为知道根结在自己身上,他才会懊悔失态。
“小泱为什么这样做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容家是什么样的家庭?小泱的情况一旦被发现,在容家如何立足?”宋泱的那些过往,但凡被容家然挖出来一点都可以成为被抛弃的理由。
“你以为他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钟柏年被儿子的自乱方寸气笑了。
钟少希一愣。
“你忘了容修言是做什么的?没有调查会随便结婚?”钟柏年滚着轮椅到沙发旁,示意钟少希也坐下,“你不该如此愤怒的,宋泱都比你看的清楚。”
“爸爸,我不相信你是支持她这么做的!”
“支不支持有什么区别?她现在这种情况下什么时候听过我们的建议了?”钟柏年之前就从钟意那里知道了宋泱现在的情况,像是酒后的状态,但以前少有这样维持许久时间的。
“我不知道她醒过来要如何面对这一切。”钟少希一想到她的惊惶就很心痛,自责,如果不是他为了自己的私人目的,一切都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自己会知道怎么面对的。少希,你应该放手,小泱没有你想像中那么脆弱,相反她很有韧性,不然就不会活到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钟柏年深有感触,宋泱经历的事情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你要将云美好好的经营下去,无论小泱以后会面临什么困境至少我们可以成为后盾,因为我们是她在这世上仅有的亲人。这世上,唯有亲情才是终身的责任。”
亲情?所以,最终,他还是只有退守在亲人的位置吗?她以后的人生,将交付给一个陌生人?一想到那样的场景,钟少希心中钝痛。
“收拾好自己准备参加董事会吧,我估计,小泱应该会出席。”钟柏年不再劝说,话已至此,如果钟少希还不清醒,那他也不必执掌云美了。
宋泱当然会出席董事会,而且,比他们先到。当然这得力于容修言,如果不是他带着她,她是连云美总部门朝哪里开都不知道的。纽约总部成立八年,她从未来过。
因为钟氏父子还没到,会议室里闹轰轰的,大都讨论的都是宋泱嫁,这场突如其来的联姻,众人有欢喜的,也有满目愁容的,更有夏冬琳这样打碎牙齿自吞的人。
从早上到现在,股东们都在向她打听宋泱这场婚姻的实质,她要是知道她还费尽心思的将她逼出来,闲的慌吗?
更有几位之前说好支持她的股东现在闪烁其词,老东西们!夏冬琳心里谩骂,可是无济于事,毕竟连费里曼早上都有了暂退之意。
大家都在观望,等待宋泱对董事会的态度。
宋泱的态度极其恶劣。
容修言只等在会议室外,阿木为她推开厚重的会议室门跟随其后充当保镖的角色,会议室瞬间安静。
“都认识我吧?”宋泱环顾众人,“看各位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年纪,怎么我就听说各位想退休养老了呢?”
众人面面相觑,并没有听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