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瑟同村长说了今个儿发生在镇上的事,见他还有些犹豫,又道:“村长,若是你再不管管,任宋氏母女去闹,那谁还敢娶我们卫家村的姑娘?”
卫渡远看了眼余锦瑟,又再添了把火:“不单是村里那些个待嫁的姑娘,对我们整个村子来说都是不好的。不说寡妇,说不得一般的妇人都会被人议论纷纷。”
村长媳妇儿听了这话,那还得了?当即便劝道:“当家的,这事你可一定要管管啊!可不能让她们再去丢我们卫家村人的脸了。”
这事情可大可,以讹传讹还影响不了卫家村什么,可宋氏母女这一闹岂不就是坐实了外面的传言吗?
不说妇人出去会被人怀疑说是不检点,就连卫家村的男人出去只怕都会被人以同情的眼光看着,说不得还被人背地里笑话是什么被戴绿帽子了。
村长晓得这事他也的确该管管了。
要说他们隔壁村也是个同族而居的村子,不过他们凝聚性比起卫家村强多了,还存有族长,就算是村长也是要听族长的,这规矩自然也就多了。
要是他们村子出了卫芊芊这一档子事,那男女可都是要被沉塘的啊!
卫家村虽说还是有宗祠,可到底是没有族长的,顶多就是每年固定的日子大伙儿一起去祭拜一番罢了!
事情办好了,两人也就相携着回家了。
卫渡远见余锦瑟还是很颓丧,便故意笑着道:“我还真是没想到原来我媳妇儿还是挺聪慧的,总算是有长进了,终于赶上我一点点了。”
余锦瑟横了卫渡远一眼,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自己的脸皮:“你最棒!”然后拉下脸,转头便向着家里走去。
卫渡远觉着自己很无辜,他也是想逗余锦瑟笑啊,以前他这样她心情大多都会好些的啊!他觉着不对劲儿。
想着,他阔步追上已经走出好几步的余锦瑟,结果只见她嘴角正扬起个大大的弧度。他瞧着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不过笑了便好。他嘴角也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又牵起她的手缓步向前行去。
卫芊芊在背后看见两人这副样貌是恨得牙痒痒,凭什么?以前都是她将余锦瑟给压得死死的,现今这人却是事事顺心。
宋氏费心费力去闹了一场却是无功而返心情自然是不好,这会子见卫芊芊又没跟上,立时不耐道:“站那儿做什么?还不快回去?”
卫芊芊双眼一瞪:“还不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脸都丢尽了。”
宋氏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你被人吃了白食,还被人传了出来,我用得着给你擦屁股吗?”
“我还以为你真能做出什么大事来呢,结果没脑子还是没脑子。你想想你老娘我,还不是顺顺当当让卫丰乖乖娶了我?没那本事就不要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卫芊芊是彻底听不下去了,不管不顾地就吼道:“是,我没脑子,余锦瑟最有脑子,你怎么不把她认作你女儿啊?”
卫家村的人都晓得这卫芊芊干的好事,在她出现后本就许多人正偷眼瞧着笑话她,她吼这一嗓子自然是惹得不少人光明正大地瞧着她们。
宋氏瞧了瞧四周,有些挂不住面儿了,忙斥道:“你个娃子,胡说什么呢?锦瑟怎么不是我女儿了?”
见了她们的人都笑了,不过那笑委实不算善意,透着股子轻蔑。
卫芊芊忍不下去了,指着一众围观的人道:“看什么看?”吼完就气冲冲地往自己家走了。
宋氏心里早又将卫芊芊骂了一遍,可面上还是笑嘻嘻地说道:“娃子不懂事,莫怪莫怪!”
说完,就忙跟了上去。
一回到家宋氏将将要好好叨叨卫芊芊一番,这村长就来了。
宋氏谁的面子不给,可这村长的面子定然是要给的,客客气气地将人给迎到了屋子里。
只是听村长说明了来意,宋氏当即就不干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什么?你让我们别再去王府闹?那我们家芊芊岂不是白吃亏了?”
村长无奈地横了眼宋氏,他就知道跟宋氏是讲不清道理的:“你该拎清楚些,要是你们再这样闹,我们卫家村的脸面不要了?你们家难不成想搬出卫家村?不说这个,对卫芊芊这娃子的名声也不好啊!就算你们真要闹也不要闹得人尽皆知啊!”
其实他们心里都清楚,卫芊芊哪还有什么名声啊?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卫芊芊现今是什么也没有了,只有这一条路了,自然是一分都不让:“闹都闹出去了,你叫我别闹了?王府那母老虎给了你多少银子,你倒是说说!”
村长什么时候被人这样驳过面子?当下也没了好脸色:“你自己做了这样不要脸的事还好意思说?你们私底下要如何我不论,起码这事不能像今个儿那般搬到明面上来做,简直是丢脸丢到家了,卫丰怎么也不管管你们?”
宋氏向来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想起今个儿吃得亏火气是‘蹭蹭蹭’地往上冒:“怎么不要脸了?那是人家王老爷看得起我们家芊芊,要不是有他们家那母老虎拦着,不定我们家芊芊就进王府当起了夫人了。”
村长对宋氏这话是真真地嗤之以鼻,更是瞧不上她这做派。
“我不管你们家卫芊芊最后当不当得成夫人,起码现今她还是卫家村的人,既然是卫家村的人就还是要听我这村长的话。像今个儿这样的事最好是不要再有了,闹大了就不是我上门来客客气气地跟你们说了,当时候村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