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锦瑟方才一直听两人说话,只觉昱弘和委实无理取闹了。平日里也没见着这人这般不理智,怎么见了卫渡远就成了一炮仗?
况且两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说上回的绑架并不那般简单,想要羞辱她的人该是旁人派来的,且和自己这位兄长该是有点关系的。
余锦瑟心里虽有了些猜测,却是没有多问的打算,笑着摇摇头道:“无碍。”
昱弘和见余锦瑟这副模样,心头火气,方才这人在卫渡远面前不是笑得那般开心吗?这会子是在摆脸色给谁看?
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他觉着应该惩罚惩罚她。
这般想着,他便又提及了那日余锦瑟被绑架的事儿:“你还不说,找来羞辱念雪的人是不是你?”
“绑架是我,但想要伤害念雪的却是另有其人,世子爷觉着自己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谈论这些?”
卫渡远其实最是不想提这件事儿,不是说怕锦瑟又不想见他了,只是此事是锦瑟的伤心事,他不愿她多想起。
此时见锦瑟面色有些不好了,整个人也是恹恹的,他直想将昱弘和的嘴给堵上。
“世子爷这是还要跟我在这里理论吗?逞口舌之快不若回去看看自己的把柄是不是落入了旁人的手里。”
昱弘和听闻这话果然立时闭了嘴,面色不好地直接就要走,可想着余锦瑟还在哪里呢,又强颜欢笑地问候道:“大哥今日有事,就不陪你了,你好生休息,莫要跟这人多扯那些个无用的。也不要怕他,有恭亲王府给你撑腰呢!”
余锦瑟实在不想听昱弘和多说什么了,可还是强打起精神道:“我都晓得了大哥,你放心去办你的事儿就好。”
昱弘和笑着点了点头就打算走了,走了几步似是想起了什么又停下了脚步,回头意味深长地问道:“那夜我送你的萤火虫你可还留着?”
余锦瑟脸色突变,推开卫渡远送到嘴边的勺子就吐了出来。
昱弘和见状,脸上的笑真切了几分,眼里闪过一抹快意,但很快隐去,立即调转脚步到了余锦瑟面前,担忧地问道:“念雪,你这是怎么了?”
余锦瑟摆了摆手,还在吐,将方才喝的药,并着那些个甜蜜饯儿一起吐了她才好些。
昱弘和还没走,还不忘假惺惺地叮嘱道:“念雪,你可得注意着自己的身子,快快好起来,不然大哥这心里……怎么好受啊!我这一说又将你给说吐了,都是大哥的不是。”
卫渡远哪里还看不出这其中的猫腻?他最怕锦瑟跟昱弘和这种疯子扯到一起呢,可到底是他手慢了一步,两人还是扯到了一起。
看模样,锦瑟的病也与此有关。
余锦瑟现今难受得紧,虽不喜昱弘和说这话时看她的目光,但还是知礼地回道:“不关大哥的事儿,念雪再养几日就好了,大哥先去忙吧!”
昱弘和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就走了,走前还挑衅地看了卫渡远一眼,直到收到卫渡远的冷眼,他才脚步快然地离开了。
余锦瑟这厢好不容易喝下的药算是白费了。
卫渡远本想找机会再问问锦瑟之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可见她心情似乎不大好干脆就不问了,将人抱进屋子,也没等着恭亲王府的人熬好下一回药就走了。
卫丰、萤火虫、昱弘和,这三者同锦瑟的病必有关联!
他得回去好好查查,还有……
他拿出藏在自己袖中的湿帕子,这是他方才趁人不注意特特倒在帕子上的。
这药不定也有问题。定然不会害了锦瑟性命,也不是治疗脾胃的药,不定是有别的什么用处。
他可还记得锦瑟的失忆跟那大夫的药脱不了干系!
这些都得好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