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我三日后跟着去皇家校场看那些个世家子弟比武?”余锦瑟很是惊讶,随后连连摇头,“不行,我怎么能行呢,这可是皇上举办的,太过隆重了,我不要去。”
余锦瑟可没有想瞧瞧皇上是什么模样的好奇,到时见了天子尊颜她必定是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她向来不喜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香儿见余锦瑟一副很是抗拒的模样,连忙劝道:“姐不是喜欢热闹吗?那日定然是热闹非凡的。况且这也是王爷的心意,想带姐去见识一番,到时许多世家姐也会来,姐也能交两三好友,多好啊!”
余锦瑟难得耍起了性子:“才不好呢!”说着就往外面走去,一副不想多听的模样。
香儿接着劝道:“王爷身份尊贵,这种场面以后是必不可少的,校场这地儿的规矩可要比旁的场合松散,又是比武,定然很是有趣,姐还是去看看吧!”
余锦瑟半晌没说话,她突然想起了那些个人见了她后奇怪的反应,想着多去见见人说不得能解了她心中疑惑。
这般想着,她到底还是答应了。
去校场那日,艳阳高照,让人觉着周身暖烘烘的。余锦瑟不耐又隐隐不安的心情倒是缓和了不少。
穿着一身红色短打的余锦瑟甫一到场便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待她仔细一瞧,就见大多都是一副惊疑不定的模样。
她心中微动,这些个人看她的眼神分明也是认识的模样,难不成他们也以为她是那位名唤锦瑟的女子?
余锦瑟不大想看这些个人各异的神色,只垂着头听旁人谈话,只是她总觉着有道分外灼热的视线瞧着自己,不似有恶意,但还是令她无所适从。
她受不住了,抬眼瞧去,就见一高大俊朗的男子直直地看着她。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只觉这人分外熟悉似是在哪里见过。
她心下嘀咕,到底是哪里呢?
她突的想到前段儿时间夜闯入她屋子的那个蒙面人。她心下微惊,再抬头细细打量着那人。
她想,丰神俊朗大抵就是说的这般吧!只是那双眼却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不是凶恶,是实在太过温柔了,里面仿佛蕴藏着一汪水,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余锦瑟觉着自己要是再看下去怕是真要溺死在那双眼里了。
她不大喜欢这种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那会让她想起她刚醒来什么也不记得的那两日,只能任人摆布,旁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其实那夜屋子里实在昏暗,余锦瑟根本没怎么看清闯进她屋子的蒙面人长什么眼,但那双眼她却是记得清楚,就是如不远处的那男子一般。
温柔,却也叫人看不透。
没多大会儿皇上便来了,在场的诸位都很是习惯这种场面了,皇上随意说了两句便开始了。
这校场比武历来已久,一期一会,比试分作三场,马赛、射箭、肉搏,任一项拔得头筹皇上都会有赏。
其实说白了这场比武就是给各位世家子弟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若表现好了皇上青眼有加,说不得就能在皇上身边谋个一官半职,到时候在朝中可就平步青云了。
故此,世家公子们向来热衷于此事,如今个个都是摩拳擦掌的等着在皇上面前大显身手。
按照往年的惯例都是先笔试骑马,再是射箭,最后是肉搏。
偏生这两年皇上的身子不似以往得劲,没那许多的精力看完整场比武,筹措此事的官员是个惯会揣摩圣意体贴皇上的,这不,今年的射箭骑马就一起了。
这可就苦了许多世家子弟了。
他们练武大多都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个废物,一些则不过是为了强身健体,还有的就是为了博个文武全才的名头,真刀真枪能干的还真没几个。
像卫渡远这种出身于武官家族的就不一样了,大多都是从练着武的,不过纨绔子也是比比皆是。
不知为何,余锦瑟的视线同正要上马的卫渡远对了个正着,她不知该作何反应,只得急慌慌将头偏向一边权当做没看见。
昱弘和一直都注意着余锦瑟的动静,这会儿瞧见她失忆了竟还能同卫渡远眉来眼去的,他是火从心头起,面上却是似笑非笑的。
“念雪,不替兄长我鼓鼓劲儿吗?”昱弘和说这话的声音不大不,偏能传到不远处的卫渡远的耳中。
余锦瑟不知自己这位脾气古怪的兄长又怎么了,但她到底还是顾着他面子的,轻轻道:“望兄长旗开得胜。”
昱弘和听了这话脸上笑意更盛,他还特特挑衅地斜睨了一眼卫渡远,朗声道:“妹妹既如此说了,为兄定会好生努力,争取拔个头筹回来。”
余锦瑟笑了笑没再说话了。
比赛开始,群马奔出,个个都是不服输的。
余锦瑟看着场上骑马狂奔的人心头微热,双眼不自觉地追逐着最前面的那人,那人长得丰神俊朗,在马上时更是肆意张扬,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她看着看着,双颊却是微微红了起来,她忍不住对一直跟在她身旁的香儿问道:“那个跑在最前面的那个男子是谁啊?”
一旁的香儿还没来得及回话,却是有一道略显慵懒的男声插了进来。
“是镇北将军家的独苗,叫卫渡远,嫂子有兴趣?不过嫂子都嫁给他了,最了解他的莫过于你了,倒也没甚好打听的。只是嫂子这么久一直不回去,以后如何兄弟我就不敢保证了。”
余锦瑟还没来得及细细打量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