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渡远走出一段路后心头那股子不适感愈发强烈,莫名地让他心慌,他总觉着方才那地儿不对。
他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当机立断道:“走,再回去看看。”
到了地儿,卫渡远率先下了马:“这回都给我搜仔细了。”
府中下人皆大声应好,又开始搜寻了起来。
卫渡远皱着眉,渐渐地走得偏了些,竟是发现了一个山洞。
他心下一阵翻腾,忙矮身进去,却见还有一堆被人熄灭的柴火。他上前用木棍捅了捅,那火堆竟还散发着丝余热。
他再观察了番这山洞里的情况,地上有挣扎的痕迹,而不远处的柴堆上竟还有锭银子。
卫渡远敢肯定在此处歇脚的是余锦瑟,但很显然还有另外一人,且一开始两人相处得还算平和,只是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那时候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说不得就是锦瑟发出来的,她想向他求救!
卫渡远现今恨不得捅自己一刀子,怎么就没有再仔细看看呢?若是他再仔细些,说不得锦瑟早已被救回了。
他生怕余锦瑟再遭遇个什么不测,急急出了山洞准备去寻人。
而在外等候的一干下人见卫渡远出来了,齐齐跪下认罪:“是奴才们疏忽了。”
卫渡远挥了挥手让人起来,一刻不停地上了马,冷冷道:“以后莫要如此粗心大意了。追人!”
一干下人立时上马跟在卫渡远身后,愈发尽责地找着人。
雨后潮湿,在山林中最易留下痕迹。卫渡远仔细观察过地上的脚印,知晓那脚印该是个男人留下的,且因为负重鞋子很深地陷在泥里。
而那人所负之人,极有可能是他的锦瑟……
那掳走锦瑟的人是否就是与锦瑟同行的人?又为何突起歹心?或者他一直有歹心,只是锦瑟为何放松了警惕?
一个个问题缠绕着卫渡远,他从未有过的心急如焚,往日的镇定自若全不见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愈发心烦意乱。
他终是再忍受不得,骑马狂奔,而这时,他竟是听到了一阵打斗声!
他立即拉了拉马缰,马儿听话地停了下来,他侧耳一听,确是有人打斗。他一夹马肚,就驾着马往那打斗的方向而去,远远地他便瞧见了昱弘和。
卫渡远不禁皱了皱眉,这昱弘和怎会在这里?而这些黑衣人的目标显然不是他,而是地上躺着的一个人。
卫渡远视线下移,待看清地上躺着的人时,他心中大骇,忙打马上前。
那群黑衣人自也发现了卫渡远和他身后带着的几人,他们显然慌了,出手也愈发狠厉。
卫渡远骑马到了近前,一脚踏上马背纵跃而起,在那群黑衣人中间落地,干净利落地一剑刺伤了一人。
昱弘和瞟了卫渡远一眼,似是在和他较劲,手上动作更快,下手也更狠。
卫渡远可没功夫管昱弘和是个什么心思,边躲闪着黑衣人的攻击,边将余锦瑟抱了起来,却见她面色酡红,急急唤道:“锦瑟,锦瑟……”
余锦瑟竟是迷迷瞪瞪地醒了来,就见她微微地睁开了条眼缝,似是想伸手摸摸卫渡远的脸,看看是不是他。
奈何,一黑衣人忒没眼力见儿了,提着剑便向着两人砍来,卫渡远抱着余锦瑟一避,她的手到底是没触到卫渡远的脸,只能无力垂下,又半晕不晕地闭上了眼。
卫渡远怕伤着余锦瑟,忙将人放到了一棵树边靠着,又唤了两个算是这群人中功夫不错的护院来守着,这才又去解决那群黑衣人去了。
那群黑衣人看着就像是训练有素的杀手,知晓哪些地方致命,哪些地方能伤得人动弹不得,又不至死人。
显然,他们的目标是余锦瑟,对于卫渡远和昱弘和他们却是不想招惹的,至于将军府中的下人他们也是手下留情的。
卫渡远自也察觉了,出手更为利落,只想将人早早解决了他也好将人给抱回去找大夫来看看。
锦瑟的身子不似以前,他怕她再有个什么好歹。
这股子担忧激出了他一直压在心头的怒气,他也不管锦瑟是不是醒着瞧见了这一幕,将怒气尽数爆发了出来,不留情面地将手中的剑刺穿了一个黑衣人的身体,又向着另一黑衣人而去。
那群黑衣人在卫渡远的猛攻下渐渐不敌,不料,那领头的黑衣人却是突然发出一把暗器,卫渡远偏身欲躲,还是有一个暗器擦伤了他的右手臂。
就在此时,那黑衣人又趁势向守着余锦瑟的两个护院射出了一把暗器,那些个护院武功都不算多高,躲避不及,只能生生受着,好在也不止致命,却也无力再反击。
那黑衣人一个纵身趁机将靠坐在树边的余锦瑟抱了起来,几个跨步就跨上了卫渡远一行人带来的马上,也不顾其他黑衣人就这样扬长而去。
卫渡远见状就要跟上去夺回余锦瑟,却是被四个黑衣人缠了上来,他举剑欲突出几人的包围,却发现自己右手臂竟是动弹不得。
那暗器原是淬了麻药!
将军府的下人不都是会武的,且那黑衣人武功高强,卫渡远只能边抵抗着这几个黑衣人的进攻,边看着余锦瑟被人抱着跑远。
因着卫渡远的到来转移了大多黑衣人的视线,昱弘和倒是轻松不少。这会子见黑衣人解决得差不多了,且他们显然更着意困住卫渡远,他勾了勾唇就跨上马去追那个掳走余锦瑟的黑衣人了。
卫渡远心头并未放松,他可不会天真地以为昱弘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