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当我醒来的时候,身边就已经不见他的影子。我在殿里百无聊赖的等这周明儿回来,最近的周明儿总是非常的忙,通常晚上很晚才回来。
我摸一摸床铺,上面并没有擦留它的温度可想而知他已经离开了很久了。我最近的生活非常无聊,除了等周明儿回来,就是打扮的漂亮点等着周明儿回来。
这个时候,我突然听见殿外外有脚步声,我有些好奇的嘟囔着:“这个时候谁会来找我呢?”
实在不是我好奇心重,而是因为自从我受过许多伤以后,周明儿就禁止不怀好意的人靠近我,在他眼里,跟我不熟的人都是不怀好意的人,所以殿里除了黑白无常,还有孟婆,基本上就没有可以进来的人了。
“难道是孟婆来找我了?”想到这里,我还暗自开心了一下,因为孟婆她已经很久都没有来找过我了。
我最近也是过的非常无聊,如果她来找我的话,我们两个还可以一起出去闲逛一下,正好排解一下我最近的无聊。
“鬼后,我可以进来吗?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这声音我听起来非常的陌生,不像是熟悉的人说出来的,但是我同时又好奇,谁会送我东西。
我没有直接开门,而是透过门缝看了看,发现是个生面孔,穿着侍女的衣服,可能是新来的吧。我也没有多想,直接就开了门:“是谁要送给我东西?”
面前的侍女扎着两个发髻,圆圆的娃娃脸,很可爱的样子,可是当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以后,我却有一些起疑心了。
这个侍女说是要来给我送东西的,可是她的手里却空空如也,难道是来给我传口信的?不可能吧,我就这样想着提高了戒备心。
她如果要是对我不利的话,我立刻就关上门,用镜子联系周明儿。那侍女垂下眼帘,没有看我,毕恭毕敬的回答我的话:“是鬼王让我送给您的,他看您闲来无趣,就给您准备了一箱子皮影。”
我挑了挑眉,她这样说我倒是有些相信了,而且我刚才用余光也看到她的身后,确实有一个大箱子。于是我打开门,转过身,刚想回头对她说进来吧的时候,却感觉后脑一阵尖锐的疼痛。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软软地倒在了地下,看来我还是戒备心不够强啊,又一次中计了,在昏迷之前,我这样想着。
被敲晕的我陷入了梦魇,我自己一个人站在梦外边,看见梦里有两个我在争执。
“沈岑,”我听见我左边的我说道:“你明明都知道你留在周明儿身边为他惹了这么多麻烦,你为什么还这样执着的非要跟他在一起,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已经受到了多少伤害?你却还这么自私的非要留在他身边吗?你就没有想过要离开吗?”
我听到这个话的时候,脑袋嗡的一声,快要炸开般的疼痛,客观的话,快要把我撕裂,梦里的我说的这些我心里都明白,而且也都想过。
就当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另一个我开口了:“是他愿意为我这样做的,我又没有逼迫他为我做什么。我不是没自责过,我也不是没有想过离开。可是每次都是他安慰我,告诉我这些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声音顿了顿后,继续说道:“我的心里也就接受了这个想法,现在你又说他受的这些伤害都是因为我,你要我怎么想。离开他是轻易就能做到的一件事情吗?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是鬼后。如果我要离开他的话,一定会有很多鬼来找我,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我真的就这样可以离开他吗?不考虑自己吗?”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他们两个,每一个都振振有词,我就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听着,居然分辨不出谁对谁错。
我都不知道这些想法到底是我自己心里本来就有想过的,通过梦魇的形式表现出来的还是敲晕我的那个人做的手脚。
梦里的我再次开口:“你这么一番心思的留在周明儿身边,是不是卯足了心思,就想要害他?你自己也知道,留在他身边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吧。”
我现在非常混乱,听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已经快要发狂,我终于受不了的喊出来:“滚啊,你们两个人都给我滚,我怎样想怎样做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左右不了我,别想通过一番对话来迷惑我,我告诉你们不可能!离不离开是我自己选择的事情!”
我闭着眼睛,双手抱着头,承受着头部传来撕裂一般的头痛,我控制不住的在地上打滚,一边打滚一边继续撕吼道:“滚啊!你们两个都给我滚!”
发泄完之后,我感觉我的世界安静了下来,那两个我奇迹一般的居然听我的话消失了。我也变得安静了下来,捂着头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梦里的两个我的对话不是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因为我自己很久之前也考虑过我到底是不是真的要离开周明儿,事实上,我的存在确实给他添了许多麻烦。
“真的要离开周明儿吗?就不能跟他在一起吗?事情都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了。我们同甘共苦一起走过了那么多的事情,现在真的就要坚持不住了吗?真的就要为了他好而离开他吗?”
我喃喃道,离开他,他就真的能好过了吗?我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我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下一个最果断的决定。但是唯独这件事情,我不行。
周明儿是我爱的人,我难道真的就这样要离开他吗?“不!不,我不能离开!”我突然跟发了疯一般的咆哮起来,也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