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追前脚刚离开商谈的套房,丁熙就跟了上去,郑光延不放心,立刻就通知了宋云,章一牧恰在酒店餐厅与友人见面,收到消息后即可匆匆下楼。
章一牧和宋云闯进房间时,情迷的狼狈一览无遗。
章一牧整张脸上阴云密布,全身散发着寒气,他扶起江追时,压住了她被掀起的裙角,他一触着她的腿,她激灵地一颤。
章一牧的手生生顿在半空,强压下怒火,冷冷地瞥了丁熙一眼。
“他碰你了?”章一牧搀她坐上床,直起身时阴恻恻地问。
江追猛地抬头,剧烈摇动,“没有没有。”
这要说碰了,岂不是要剁丁熙的手?章一牧是明知故问,可江追并不能如实相告害了丁熙。
丁熙收拾好自己,默不作声地走近,看她如临大敌的神情,心中又泛起一阵酸楚。
他立在床边,对章一牧冷笑道:“你问问她,被我弄得爽还是被你操.得爽?”
江追气得想踹死他,她是签下娄盛后,在娄盛剧组与丁熙相识的,两人不正经的关系断断续续地保持近两年,丁熙越来越粘人,甚至连她的工作都要干涉,最后干脆断了联系了,各自安好一年了,平时商业或时尚活动碰上,冷眼无话,假装路人,谁想今天在酒店碰上,给她上了这一出!
“要不要报警?”章一牧冷声问,说话间宋云已经掏出手机。
“不要!”江追急忙起身,要去按住一旁宋云的手机,“你别信他的浑话,真的没有!”
章一牧单掌将她再次按下。
江追能感受到肩头吃力,肩胛骨像要被掰断了——他的反应已是极力隐忍。
“你一厢情愿地跟她好,也要问问她有没有生出一颗心!”丁熙想起她的决绝,愈发咬牙切齿。
江追推开章一牧的手,从床上跳起,竭力地将丁熙往房门推,“你快出去,哪里来哪里去,我跟你一直没有关系,以前没有,现在也不会有!”
丁熙一听,恼怒得满脸胀红,浑身战栗,连着愤愤喊了三下“江追,好啊!”,直到江追使出浑身解数将他赶出房,重重地吁了一口气,她倚着门前的墙壁站时,宋云也径自出了房间。
她闭着眼,静静地站,直到一边脸颊被手贴上,她才缓缓撑开眼皮。
章一牧眼角微红,面沉似水,眼中燃起隐隐怒火,眸光忽明忽暗,在她面前静站了好一阵,似乎在等她的解释。
过了许久,他平静地问:“你是害怕我,还是维护他?”
他的五指顺着她的后颈,穿入脑后堆着的头发,一道道地摩挲着发,按压着头皮,似乎在寻求某种途径来消除心中的燥火。
江追抿唇不语。
“我不怕谁。”章一牧等了几分钟,才得到这个回复。
江追侧过身,避开了他的手,也躲开他的注视,独自踱步到窗前,朝外看着夜景中闪烁的色彩,各处流光四溢,斑斓着她的视线,模糊地出了叠叠重影,她吞咽了口水的苦水,深深地呼吸着,再也没有回头。
整个房间,死死地沉寂着,只有头顶的暖风偶尔呼呼作响。
“章一牧,你看吧,我就是这么不要脸。”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对岸的尖沙咀码头华灯渐暗,终于听见了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该结束了吧?江追吸了吸鼻子,也没缓过劲,脚还虚着,她抬起手擦掉了夺眶而出的泪水,可越擦越多,斑驳了整张妆容精致的脸。
次日一早,江追又跟没事儿人一样,吃饭运动逛街,王书然一听她昨晚的遭遇,电话立马吼了过来。
“你说你是不是fēng_liú债今年齐聚啊!什么时候能收敛一点?章一牧多好的一人啊,为你做那么多事,遇上这画面,哪个男人不得疯,就他沉得住气,他那性格不把丁小鲜肉的头扭下来绝对不可能啊,偏又尊重你……”
江追撇嘴:“你也就见了他一面,被他灌了mí_hún汤?”
王书然呸了一声,又啧了几道,最后化作沉重的叹息。
江追的手指转着耳机线,一圈一圈地旋在手指上,趴在窗台吹凉风,不时地应几道王书然的责骂,微信突然闪出一条消息,她点进去看,是席佑文。
“衣服收到!我已经穿了!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碰过,你要是碰了我就不洗了,要裹着衣服睡!”
江追慢腾腾地回:“碰了,那你别脱,等我回去□□你!”
席佑文立刻闪现:“好,求上!”
“你说你是不是作孽嘛,放过鲜肉们成吗!”王书然继续念叨。
江追揉了揉眼角,故作委屈道:“你知道的,我也就和他俩睡过,睡得都舒坦,人却黏糊糊的,这是硬要逼我吃素啊。”
王书然噌地起身,气得不知道骂她什么话才解恨,可一想到人类正常生理需求以及广阔的鲜肉市场,江追也实在算不上多能扫货,干脆火气也借机消了点。
她又纠结地说:“你都不知道啊,我们办公室的女老师在追席佑文的那部古装剧,我路过时都是遮着眼睛的,一看他那张英俊的脸、挺傲的身材,就能脑补你在他身下,哦不对,更有可能是他在你身下的那个画面,羞死我得了。”
江追笑成了傻子,咂了好几下嘴道:“人民教师你的脑洞挺大的啊,看来摄入的资源很丰富。”
王书然哼了一声,两人又扯了一些黄段子才挂了电话。
今晚前江追要等林制片的消息,定了次日一早的航班回津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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