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追洗完澡出浴室,只松垮地披上了酒店的浴袍,按亮了桌上的手机屏幕。
未接来电,28个。微信消息……
滑不见底。
她开了一夜的勿扰模式,这样的轰炸已经算是对她客气了,她瞟了一眼床上还睡着的那位——
双腿间未着寸缕,腹肌被雪白的被子掩着一半,小麦肤色实在诱人,她嘴角轻轻一弯,还是握着手机进了浴室。
“又是什么麻烦事,简单点说。”
江追慵懒地握住手机,听筒贴在耳上,她轻按着细眉笔,对着镜子勾眉。
手机那头是个稚嫩的女声,焦虑疲惫,可也不敢发作,硬生生地压下急躁,絮絮道:“追姐,娄盛哥在剧组闭关拍戏好好的,昨晚微博有个时尚圈的博主,哦,是个大v,硬说他接受采访时……很狂妄,很不客气,上周采访追姐你现场把关的啊,盛哥哪里有耍大牌,明明就很谦和……”
江追冷哼:“有多狂,有多不客气?”
“说是故意答非所问,又说咱们团队工作人员打断采访,什么都不让问。”
“他自己采访功课没做到家,还将屎盆子扣到我们头上了,很好嘛。”
江追粗略地勾了两道细眉,放下眉笔,屈指一下下地敲金灿灿的水龙头。
“追姐……小事我也不敢烦您,知道您在休假,但这一晚上都登上热搜位了,盛哥那边也着急,今早剧组的戏份都停拍了,我真怕……”
“小薇,你跟着我和阿盛有一年了吧?”浴室热气还绕着,江追背上沁出薄汗,干脆将浴袍散开,“你知道的,我尽量不会允许有什么意外,一旦有,就要付出行动去及时弥补,指不定意外变惊喜。”
“可是追姐,我们口说无凭,发声明也打消不了网友疑虑,这对盛哥在业界和网络的口碑很不好,我……”
江追微蹙眉,毫不留情地打断朱薇:“别再说‘你’怎么怕,‘你’怎么担忧,那是路人该做的事,现在连粉丝都会控评,你作为团队人员,事情出该想对策,舆论该有十二小时了吧,我问你,除了发声明,你想到了什么应对之策?”
不等朱薇凝神思考,江追淡淡道:“娄盛刚入行,我就定了规矩,无论文采,还是视频,都要备份,你去找当天跟着的摄影钱迪,不过他到现在都没主动联系你,应该出国拍摄了,对这场舆论毫不知情,你直接联系他的工作室,嗯……”
“追姐,怎么了?”
“……没,你先联系……他徒弟,我去公司必须看到……咳,资料摆在我的桌上……”
江追又向娄盛的助理继续吩咐,可镜子里映出的已经不再是她一人,席佑文刚醒,摸到了浴室,单臂圈住她的细腰,拂起了浴袍,硬起的那物在外滑了几下就蹭了进去,她背对着他,单身吃力地撑着镜台,他鼓足了劲,挺动得她几乎要攀上台面。
席佑文深知她的敏.感地带,狂热地深吻她的耳根,又故意魅惑地朝她吹气,江追已受不住,但咬牙吞下嘤咛,硬着头皮交代工作,缴械之前留了一句话:“先找永希公关的敏姐,等我回公司。”
匆匆挂断了电话。
她终于能低叫出声,席佑文也闷哼着,一掌握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向上抬,直到顶出密集的颤声交织,最后贴紧了她,保持了数十秒。
江追长吁一口气,一把推开他,转身就出了浴室。
似乎于她而言,绵密的一切不过是生理本能反应。
席佑文擦干净出浴室时,她已经在穿内衣,他倚墙抱胸,欣赏着她凹俏的身材。
江追套上牛仔裤,抽空瞟了他一眼,“我假期结束,不能再跟你窝在酒店了,你也收拾一下,下周不是要进组吗?”
席佑文摆出“老子没爽够”的憋屈表情,哼了一声道:“你是他的经纪人,又不是他的保姆,你们星源有对口的公关公司,不是一定每次都要你亲自出马。”
江追伸臂套上纯白的短袖,滑过前胸,他盯着又有些口干舌燥,迈上前将她环固在怀里,脑袋深埋在她颈窝。
“今天不走好不好?”席佑文抬头,眸光闪动着细湍的清水,明澈的令人绝对抗拒不了这个请求。
江追拍掉他紧箍腰间的手臂,扭出他的怀,也顾不得他此刻的燃眉之急。
她将短袖包裹进裤腰,淡淡地瞥了席佑文一眼。
“我需要提醒你,你要越界了。”江追收拾着一桌的凌乱,全胡乱地塞进大型托特包里,指着更凌乱不堪的大床,“你要记住,我们也就这点关系。”
不等席佑文再作反应,她已经绕过他,箭步闪出了房间。
席佑文可以拦住她,但他压住了欲.望,也确实怕再惹怒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这段谈不上关系的关系,竟让他一再把持不住,也逐渐萌生出了想同她谈感情的想法。
江追门还没扣上,又从外轻推开,歪露出半个娇小的脸蛋。
沉甸甸的视线压迫对方的眼神经,到底是个有性无情的女人。
“我给你时间想清楚,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这周先别联系我了。”
甩下话,她嘭地将门关紧。
席佑文也不恼,只光着身面朝房门,无奈地扬着嘴角,没心没肺地笑。
江追小跑至腾牧酒店地下停车场,从十五楼径自下电梯,没在中间任何一层有停留。腾牧酒店之所以得众多明星艺人长期光顾,也是因为vip楼层的保密措施做得极人性化——两部vip电梯能直达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