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芮欣还未站起来的腿瞬间软了。
她拉了拉凌煜的衣角,却听凌煜道:“你若是跟了宁王,就不算本王府上人了,想来,也不必受罚了。”
白芮欣愤愤瞪他一眼,扶着拓谷一瘸一拐往前走。
若是没有那个所谓的血契,她早就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了。
现在,未婚夫君不要了,还得多得一顿板子,还是宁王观刑。
白芮欣想,或许父亲也看走了眼,宁王并非表面上那么温和如玉,只是表现出来如此而已。帝王家恩怨是非,怎能容良善之辈活下去?
白芮欣忽然道:“奴婢乍见宁王殿下,就觉得宁王殿下像一块无暇美玉,连心都是通透明亮的,心中很是喜欢,却不想,宁王也同别人一般,喜欢这些血淋淋的场面,喜欢在别人的痛苦里寻找快感。”
这话果然有了效果,本来还心平气和的宁王忽然之间变了脸色,冲着凌煜道:“二哥好手段,但二哥莫要忘了,这盘城,是个难啃的骨头。”
凌煜没有理会他,竖起来四根手指头:“杖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