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是森林?”齐雪儿看着四周绿油油的植物眼里充满着还是先前的不解。
“这应该是内林。”安以然说。
“什么是内林。”齐雪儿问。
“森林最中心就叫内林。”安以然解释道,“你没发现吗,这里的树木可是比先前我们见着的茂盛许多。”
“从这里开始先前那些黑袍“人”的足迹便消失了。”安以然又说,“走吧,我们下去看看,这里应该离那些黑袍人居住地不远了。”
安以然和齐雪儿顺着一条充满着黄色泥土的小道慢慢走下去。
二人在林间走了会儿。前面出现一处巨大的空地。
空地上架着一个石头垒成的平台,平台上面长满了青苔。在一旁的围坐上则是放满了尖锐的石头。
在平台上面,一个全身赤裸的人被绑在一根发黑的木桩子上面。男子满面血迹,身上伤痕累累,头发杂乱。
“这是谁?”齐雪儿看着那人。
“应该跟那些黑袍人不是一起的。”安以然说。
齐雪儿点点头。这个人如果跟黑袍“人”是一起的也不会被如此残忍的掉在这里了。
“我们救他吗?”齐雪儿询问。
安以然摇摇头,“不能。我们不能确定他周遭有没有人埋伏,或者有没有人在暗地看守他。”
“你也知道,先前我们在林子里面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这些黑袍“人”不可能不会有所警惕。”
过了会儿,几个黑袍“人”提着柴刀走到平台上面。
一个黑袍“人”提着一桶水撒在磨刀石上面磨刀。另外三人则站在一旁估计是在说话。
“它们要杀他!”齐雪儿紧张的说顺手拉了拉安以然衣袖。
安以然转头,认真严肃的看着齐雪儿,无能为力的说,“齐雪儿这样的事情我们两个无能为力。”
“我不想看。”齐雪儿又说,“我不想看见他被杀死,这……太残忍了。”
“那你转过头去这样就不会看见了。”安以然安抚道。
齐雪儿将头偏转,
过来会儿,那个黑袍“人”刽子手将柴刀估计磨的差不多了。他先是看了看刀刃锋利,随后又用手指弹了弹柴刀,清脆无比。
刽子手站了起来,黑袍下的面颊显得迫不及待,它举起柴刀,此刻另一边谈论的几人也停止了言论,将木桶搬到了刽子手的旁边。
安以然疑惑,这几个黑袍“人”要干什么。
另外几名黑袍“人”将木桶放在刽子手旁边后就站在了一边,它们面色凝重无比但是显得有些贪婪。
刽子手笑了笑,举起手中半寸的柴刀对着绑在树上的男子砍去。
一刀,先是削掉了男子的头颅。男子甚至没有发出人任何的惨叫便死去,头颅滚在一旁的木桶旁边,随后站立在一旁的几名黑袍“人”嘴里欢呼起来。
刽子手转身,得意的捡起滑落在地上的头,抓住头发,举起,像是胜利者般炫耀着。
随后他将头颅扔在一旁的木桶里面,一名黑袍“人”上前将木桶提走,放在一具残破的石像面前。
而后刽子手开始肢解尸体,并分别装填到四周的木桶中。
肢解完后,刽子手擦拭了下刀上的血迹将柴刀插在身上跟剩余几人提着木桶儿离开。
“他们走了。”安以然突然说。
齐雪儿将头转过来,问:“那人怎么了?”
“死了。”安以然直接道。
“死了……”齐雪儿稍加沉默似乎在为那个倒霉人儿默哀,随后她又问:“接下来我们去哪。”
“过去看看。”安以然说。
“我可以不去吗?”齐雪儿试探着问。
“可以,不过你必须呆在这里。”
安以然准备离开,随后他又转头嘱咐了一句:“一定要在我视线范围内。”
“嗯。”齐雪儿点点头,“我就在这里那里也不去。”
过来会儿安以然回来。
齐雪儿问他,“看见了什么?”
“是先前跟我们一起的那个倒霉家伙。”安以然说,“他跟我们分散了被它们抓了,然后被杀了。”
齐雪儿听完沉默,过了会儿说,“安以然,你觉得我们能活着出去吗?我是说,在等我们找到残卷后?”
“有我在就能。”安以然很是自信的回答。
“嘻嘻,那我的性命就交给你了。”齐雪儿笑着看着安以然。
安以然收敛表情很是郑重的说:“这没问题。但是我还是得提醒你,自己的性命一定的掌握在自己手里面。无论是谁,都不能轻易的去相信,去付出。”
“明白了吗?”笃定,安以然有意的询问了下。
“明白了。”齐雪儿说。
二人顺着足迹前行。不过还是迷路了。
安以然往南走,齐雪儿跟在后面。
这里开始阳光便有了,没有先前那般阴暗。
齐雪儿指着远处的一个垒起的草垛说,“那边好像有人居住?”
“有人居住。”安以然看去,那边草垛旁边还有个破烂的低矮茅屋。
“应该没人了。”安以然说着走向那边。
茅屋真的低矮,四周有些破旧,里面也是乱糟糟的充满了许多的树叶,生活用品上充满了泥土还有年代感。
齐雪儿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在地上。等她起来的时候,脸上瞬间一变,差点就叫了出来。
“白骨。”
在齐雪儿面前是一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尸体。
安以然闻声而来,地上这具白骨半露出泥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