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锦笑了,“兰姨娘不必多解释,都是为祖母好,我们能体谅,不过是法子不同罢了。”
“大夫说老夫人的身子,高兴比吃什么都紧要。”再不说只怕老夫人的心思就全转给罗淑芹了。
罗淑芹适时说道:“让老夫人高兴有许多法子,以后也该注意些,老夫人的身子紧要。”
“是啊,祖母上次惊吓,是该多补补,这次我们从将军府带回不少补身之物,可是遭了不少外祖母的瞪眼,祖母可一定要多用才是。”苏慕锦眨眼说道。
老夫人想到罗家老夫人吃瘪的样子就高兴,再看罗淑芹,想着她终于明白自己已是相府的人,更是欣慰。
“好,就冲着你们这份心思,这身子我就补了。”老夫人笑道。
苏慕锦趁机上前给老夫人按肩,老夫人舒服得闭上眼,“慕锦啊,你现在可是越发懂事,祖母瞧着也就欣慰了。”
兰姨娘和苏沛柔恨不能将她们母女丢出去,以往老夫人什么时候将她们看在眼里。
从温安堂回去,苏沛柔坐着越发觉得气愤,一把将梳妆台上的东西都扫落在地。
“可恶,娘,我忍不了了,我不管,我现在就要她们母女死!”
兰姨娘也沉着脸说道:“我也不想她们活着,再让她们作妖只怕连你祖母都要站在她们那边了。”
“是啊,娘,所以我们更不能坐以待毙,您之前说的事情到底准备好了没有,不能再等了,要是临近中秋再行事,就算祖母和爹不怀疑,外人知道岂非要说我们另有用心!”
只要苏慕锦死,她什么事都敢说敢做!
兰姨娘拍桌而起,“好,让她们逃了一次,我就不信她们还有那个本事能逃第二次!”
苏沛柔激动不已,只要此事成了,就算不能真让她们母女死,她们在府中也再无立足之地,更不要说那罗氏的正室之位了。
暗夜,临秀伺候陪在床榻,半梦半醒之间被推了推,吓得她猛地坐了起来,月光照射进来她看到一个黑影蹲在她面前,她吓得就想大喊,不想还没喊出声来就被黑影捂住了嘴。
“是我,莫要高呼。”苏慕锦低声说道。
临秀的心放下,虽不知她这是要干嘛,也点头答应配合。
苏慕锦松开手来,看向外面,此时应是没人,慢慢走到窗边。
前生嫁给欧阳朗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吃不安睡不稳,窗外的动静按说寻常没武功之人该是察觉不到,可她多年保持警惕,早已养成了习惯。
临秀蹑手蹑脚地走到她的身边,小声问道:“小姐,怎么了?”
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临秀点头。
只见她耳朵贴在将墙边,也不敢靠近窗口,生怕影子被窗外之人看到,等待时机,突然打开窗,看出去,只看到窗外不同方向两道黑影闪过。
苏慕锦沉声喊道:“何人在此作怪?”
一道黑影迅速消失,而另一道黑影则是快速跑了出去。
临秀大惊,回身就要出门,苏慕锦拉住她说道:“莫去,危险。”
“小姐,竟然有黑衣人敢闯进锦月轩,咱们必须要告诉老爷老夫人啊!”临秀急道。
她看了一眼窗外,此时已经再没有什么人影,只有微风阵阵。
“方才那两道黑影并非一起,我那么一喊已经打乱他们原先的计划,你先不要告知他人,一会儿去院子看看可有什么异样,明日再对外说我睡不安稳,竟做了梦游之举。”
临秀还是不安,可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只能照着吩咐行事。
第二日,锦月轩就报到了兰姨娘处说要找大夫。
“可是慕锦摔倒的伤还没好,怎么好好的要请大夫?”兰姨娘并不怀疑。
临秀将苏慕锦所说的理由都说了一遍,兰姨娘院子里的一人听了握紧洒水壶,心稍稍安定,看来昨晚并没有被发现,幸好没先告诉姨娘。
兰姨娘应下了,临秀出去的时候不由用余光看向一人,不过一眼,也不好太过停留,快步离开。
回到锦月轩,临秀关上门对苏慕锦说道:“小姐,奴婢去说了,可奴婢发现兰姨娘院子里有一个人的身影和那昨晚跑着离开的人十分相像,也不知是不是那人,不过瞧着那兰姨娘倒是没怀疑。”
苏慕锦斜躺在榻子上,手里拿着一个小木人,上头写着自己的生辰八字,不同一般被扎针的小木人,这小木人头上画着黑黑一团,她前世经历甚多,知道这是妖邪之物,与诅咒不同。
她将那小木人放在茶几上,从茶几上的小盒子拿出了另一个小木人给临秀,“今晚还是你伺候,换了这小木人在那埋藏之地。”
临秀接下应是,又看向那原先的小木人。
苏慕锦挑眉笑道:“她们既然想闹,那咱们就陪着她们闹,娘的管家权也该拿回来了,这小木人先放着,我总不能辜负了她们的一番心意。”
临秀想问她的打算,可犹豫之下还是没问。
镇国候府中,谢逸辰端着药碗一口喝尽,那苦涩之感怎么都挥之不去,八角给他拿了蜜饯,他罢手说不用。
“你是说那苏慕锦发现了我们放在相府的人?”到底还是端起一杯水喝压下苦涩。
八角点头,“昨晚咱们的人就回话说相府中有人要对苏慕锦不利,原想偷偷上前看看那人要干什么,不想没被那人发现,倒是被突然打开窗的苏慕锦发现了。”
谢逸辰轻笑道:“发现就发现,继续看着。”
“主子,您近日对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