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自己离开夏家,也是因为夏子豪继母的原因,那些事对她来说也是一个羞耻,她不想去想,也不想再提。六年她都赌气没回去过,只因为她很要强。倒是这夏子豪,有事没事就跑来找她。如果不是他一直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她都不记得还有这么一个厚脸皮的哥哥了。
对一种人很讨厌时,就连看他一眼都不想。她对夏子豪就是如此。所以还是不搭理他。
夏子豪却说得越加兴奋,“你这样是嫁不了豪门的,春天妹妹,你婆婆不会喜欢你,土里土气,又像个刺猬,整天就知道穿制服,一点品味都没有。”
“……”语毕,夏春天忍气吞声。也不想弄明白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地,加快了脚步。这次夏子豪没有再追,望着她娇小霸道的背影,舔了舔嘴角,眼里露出奇异的光:“啧啧,可惜了,如果不是怕爸生气,以后不把生意给我做,我也不会把你卖给他。”
……
脱离夏子豪的视线,夏春天自己打车去了寒山寺,虽车费贵太贵了点,但总比被那个夏子豪纠缠强。
迈巴赫上,看到一个熟悉身影刚上了出租车的傅逸泽下意识停下了车,凝视那个方向许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身侧的萧炎忍不住疑惑地看了过去,才发现刚开走的那辆出租车内坐的人,正是夏春天那小姑娘。
“你把我的车开回去。”丢下了一句轻淡的话,傅逸泽下了车。
……
中午,夏春天在寒山寺吃了顿免费的斋饭。在山上到处逛逛欣赏了下风景,便有些累了。她早上已经去过寺里给自己求过福,所以此时的她闲来无事。
正考虑要不要下山往回走时,脚下一滑,哎呀一声绊在了一块石头上,整个人坐在了地上,生疼。
“你没事吧?”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抬头,就看到了令她一惊一乍的人。
“是你?”
傅逸泽没有说话,看着他的眼神,有沉吟的表情,“不巧,夏小女警,今天我也刚好要来寒山寺。”他面不改色地说。
夏春天恨恨咬了咬唇,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怒。
随即就听傅逸泽开口说,“我是想来告诉你,不要以为你能扭转什么,我劝你们最好配合我,尽早搬离那个地方。”
不说还好,一说,夏春天心里的火就蹭地一下冒出来,暴跳如雷,“我是绝对不会搬的!混蛋!”她皱眉瞪他。
“就算你报警也无济于事。”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思,傅逸泽提醒,“南区那片地我要定了。”
语毕,夏春天一瞬间有想上去一口咬死他的冲动。
“你皇耀根本不缺地资,为什么偏偏看中我们南山区这片不起眼的小地?”夏春天气急辩驳。
皇耀是一个地产王国,收建的地区也都是有发展价值的商业土地,而南山区不但没有价值,还各种不便。除非公交车路线和道路都要一起改建,否则这种自然因素各种不通畅的地方根本就不值得投建。
“这不用你管,反正让你搬,你搬就是了。”傅逸泽不温不火。
“简直不要脸!”夏春天脱口骂道,“你们这种有钱有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小穷老百姓!我们住的地方是碍着你眼了?还是占了你家祖坟了?!你凭什么要收购?!有那么多钱不如去做其它有意义的事,干嘛要非要像个苍蝇一样盯着别人家?!”夏春天气得浑身发抖。
傅逸泽看着激动的女孩子,没有说话,沉默一会儿,低声问,“你在那里住了六年?”
“关你什么事?!”夏春天没好气,拍了拍身上的土,愤愤。然后就听站在身侧的傅逸泽开口说——
“那你知不知道那里其实已经……”
“我就知道你不要脸!”不等他语毕,夏春天就气急打断。她才不想听他任何的解释。她只知道这是有钱人在欺诈穷人的戏码,“连老人家都不放过,你会糟报应的!”
“……”傅逸泽沉默。瞅着恼怒的女孩子,半晌都没说一句话。他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男人。然而不知为什么,在离开南区宅子无意间看到在出租车上的她后,他竟忽然有种想要向她解释的念想。但夏春天的态度不曾给他半分机会。所以只好闭了嘴。
不知不觉天色竟昏暗了起来。显然有欲雨的气息。夏春天不由觉得不妙。她今天出门没带伞,该不会是要下雨了吧?这样想着,便拿出手机看了下天气预报,竟果真看到有暴雨的黄色预警提示。
然后不想理这个男人地,一瘸一拐走了开。她要在下雨之前赶回去。而傅逸泽也带着觉她不可理喻情绪地,离开了。两人背向而别,一个下午都没再碰面。
傍晚十分,夏春天犹自来到车站开始等车。然而奇怪的是今天的车却晚点了。很多人已经不耐,不是纷纷打车回去,就是打电话让亲人来接,要么就是有自驾车。而夏春天翻了翻自己包包里仅剩下的一百块钱,不由失落。因为来时已经花了两百多块打车费,所以此时的她包里所剩的钱根本不够打车回去的路费。
而附近公交车今天也出奇的没有。她便只能在这里继续等回去的巴士。
直到天色彻底黑了下来,也不见一辆能回去的车的身影。瞅了瞅已经空无一人的车站,心里的失落又多了一分。
她也不知为什么今晚的巴士一直不来。然而下一瞬,忽然大雨劈头落下,她忙脱下针织外套盖过头顶来遮雨。心下焦急,却不知所措,频频望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