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宁松因为要去擎天,李适序运气不赖选对了。他看到熟悉的车牌,开始悠哉悠哉保持十米左右的距离跟着。李适序虽然不再赛车了,可他还是收集名车的爱好者。
不过说真的,谈宁松跟李适序认识的年份是上去了,但总的说也不算太熟,他开车送她的次数也就三四次,一只手的指头都不用。李适序的车她有很多都没见过。谈宁松就算见过的也就一两次没印象,就算停在同一个车库,她也刻意避开不看。分道扬镳之后,万一哪天在哪个地方遇到他的车,她会想起他,能浮想联翩的已经够多了。诸多因素使谈宁松没有认出来。还有就是谈宁松也没去注意后面和她往同方向一个小时的玛莎拉蒂有什么企图。谈宁松心里有底就算抢劫也是开着大众的她抢劫开玛莎拉蒂的车主。因而,某谈既不担心,也不怀疑。首席也因此当了一回成功的跟踪者。
谈宁松把车开到市区和乔雨会和便把车钥匙给她,车借她开回老家。谈宁松从后备箱取出行李箱自个乘出租车去机场。李适序在后面跟了一会儿,根据路线他确定谈宁松是去往哪个机场之后,他超前了,目的是到时在机场碰巧偶遇她。
李适序每回去机场的目的性都很强,导致忽略了一些问题,比如,机场还挺大的,来往行人也挺多的,他怎么找到谈宁松,这是个问题。李适序在机场等了一会儿,谈宁松这个时间点也差不多到机场了,可他找了一圈,无果。
然后又是另一个问题,万一谈宁松不是乘坐飞机而是高铁呢。这里离最近的一个动车站有半个小时的车程,而且是在路上不堵车的,保持国道限速度最大值一路绿灯的理想状态下。李适序把动车、高铁如此便捷的交通方式给忘了。不怪首席,首席每天行程非常紧凑,只能坐飞机,以致动车高铁开通至今,他都没有坐过。不过,还不太糟,首席还记得人类伟大的发明之一,手机,还记得它的用途是能和不管距离多远的人通话。当然,前提是双方都有信号,能接通,而且对方愿意跟他说。
李适序拨了谈宁松的手机号码,她的铃声开得很小声没听到,没接。李适序这回一连打了三个,都被告知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剩下的话首席按掉了。
是留在机场还是去动车站,李适序转身往门外走,已用行动作出决定。他走到玻璃门边最后再回头看了一眼四周,来往行色匆匆的人群,只一眼从另一扇门踏入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他的心因她而烦乱又因她而回归平静,他朝那身影一步步走去。
宾果,谈宁松是坐飞机,经济舱。那为什么不坐比飞机便宜的动车呢?因机场离她家比较近呗。其实最主要的是,机场到她家途径一片大海,她的爸妈骨灰就从那撒下去的。某谈她也不是一味守财奴好的吧。
既然首席已经见到某谈了,那么时间回到当下。
皇天不负有心人,守得云开见月明。这不,小手牵上了。呃……是手腕。
谈宁松的心忽的抽了一下,有一股酸涩抵达鼻尖,佯装随意地环顾四周,而后垂下目光看着被他握住的手腕,吸了一口气怕声音会泄露她的失控,压制一番后愈发客套,冷静,“李先生,劳烦放开好吗?”
李适序没有纠缠,放开她的手,抬腕看表,旋即慢条斯理开口说,“二十四小时后,我们再见吧。”处理完手边的工作,他就去见她,把空闲时间都留着陪她。
“尊敬的李先生,我恐怕要对您说,不行。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今天是假期的第一天,并且为期半个月。所谓假期就是,”谈宁松略微颔首,唇边挂着标准的笑容,怕人家听了一头雾水,她想了想怎么解释这一定义才能通俗易懂。旋即开口,语速明显放慢,缓缓的说,“就是说,这段时间都由本人支配,与工作全然脱节,没有干系。换句话说,这段时间不归李先生管,李先生干涉不了,我想李先生对人权的理解应该比我透彻。请允许我在此对李先生说声,抱歉。”说着她再次弯腰低头,诚恳十足。
李适序不经意勾了勾唇角,兴味十足地听她说完,而后敛了敛神情,缓缓开口,“我的想法很简单,跟李太太的假期并不冲突。抱歉,谈小姐称呼我为李先生时,习惯把你对应为李太太。言归正传,我的意思是我去找你。”
谈宁松正准备说些婉拒的话,李适序料想她会如此,没等她开口便径自说,“不过仔细想来,这是我的个人想法,不需征求谈小姐的建议。”低沉的噪音略有些散慢。
的确,他爱找谁找谁,找她,她也阻止不了。不过,她可以不见他。
“我想我得跟李先生,李总老生常谈之前说过的话,李先……李总既然中文已经很好,对‘老生常谈’这一成语我便不再做解释。好了,也不再多说其他,言归正传,我不会打扰你们的生活,也希望不被李总所打扰。”说这些话时,谈宁松脸上的神情平静,收起时常挂着的标准笑容。
李适序神情凝滞,轻蹙了蹙眉,你们?似乎想明白关联,唇边慢慢上扬,“我应该早点说明,只有我们,兴许我们孩子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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