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立即就去拿打扫工具,杜子纯看了过去,就看见放扫帚的柜子露出一片衣角,立刻拦住了梁山伯,做了个嘘声小声说,“马文才,我找到了。”
梁山伯不明所以,就问道,“啊,找到了在哪里?”
杜子纯无语极了,祝英台也过来了,杜子纯指了指柜子,“马文才在那里,赶紧把山伯拉走。”祝英台立即领会就把梁山伯带走了。
梁山伯还是有些糊涂,祝英台见他不解,“你先和我走,我马上告诉你。”
杜子纯走近了柜子,想了想还是直接打开了,马文才整个人缩在一起,不时的颤抖,就像一只受了伤惊慌不已又飞不起来的小鸟,又是这个场景!
杜子纯轻轻叹了一口气,小声的说,“要我陪你吗?你别怕!”
马文才看着杜子纯,想起曾经杜子纯走进柜子里陪自己,在狭小的空间里只有自己和她,安静温馨。可是自己这样,..........还是关上柜子喊道,“你别管我。”
杜子纯也是着急立马说,“我怎么可能不管你,这样,我不开柜门,我就在外面陪着你,我们说说话好不好?”马文才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杜子纯接着喊了几声文才兄,马文才也没有回应。杜子纯就坐下来靠着柜子,也不说话,发着呆。
时间长了,杜子纯坐着也不舒服,就想先站起走动走动,刚刚站起身,马文才就打开了柜门,拉住杜子纯的衣袖,低着头轻声说,“别走。”
杜子纯站着,马文才在柜子里,拉住杜子纯,一抬手袖子就滑落下来,看见马文才这一道道伤疤,不禁皱起了眉,忍住泪意。
杜子纯记得马文才小时候过的苦,肯定经常被马太守责打,可是如何也想不到会这样触目惊心,这一道道的疤痕该有多痛。
杜子纯触碰着马文才的疤痕,眼泪还是掉落下来,砸在马文才的手臂上,也砸在马文才的心里。
杜子纯哽咽着,“疼吗?”又自说自话,“一定很疼,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你爹怎么这么狠?这么狠心。”
这些伤痕密密麻麻,杜子纯仿佛看见了马文才的过去,动辄打骂。
再想到马文才从小就没了娘,在一个充满暴力的坏境里孤独的长大了,不知道受了多少罪。很心疼!如果能遇见那个小男孩马文才,她一定会站在他的面前保护他,不让他受伤害。
马文才愣愣的看着杜子纯,心里的伤口就好像没有那么疼了,轻声的讲起了自己的事情,“阿纯,你别哭,我以前一直没说过我家中的事情,我想讲给你听。”
杜子纯哭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如果你会难过就别讲了,你别想了。”
“阿纯,我想告诉你!”马文才神情太过认真,杜子纯点点头答应了。
马文才苦笑,又故作平静,“我父亲对我严厉,从小非打即骂,我娘看不下去,时常与我父亲顶撞,有一次,那一次,我射箭输给了差役生的平民,我父亲回到家中大怒,用鞭子打我,我娘看不下去哭喊着让我爹不要打我,我爹就说她慈母多败儿,两人吵了起来,我父亲打翻了茶水,热水烫伤我娘的脸,娘脸上落了疤。
从那一天起,我以为只要我勤练武艺,我娘就不会被爹责骂了,我哪里知道,就算我再如何努力,破了的东西,就算我再努力,也补不回来了。
我父亲冷落我娘,有了其他女人,我就看着我娘一天天消沉下去。
阿纯,我的家毁了,亲人的感情全变了,坚持不变的人,只能承受永远的苦难,或选择永远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