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回到宿舍得时候,头还是晕晕呼呼,手臂撑在桌子上,缓缓这股劲儿。
马统看见少爷不舒服,立即问道,“少爷,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马文才也没理他,也不说话。
马统着急起来,“公子,我去找兰姑娘帮你看看。”立刻跑走了,马文才想拦着,根本没来得及。
梁山伯与祝英台回到书院都已经是晚上了,杜子纯早就美美的睡了一觉。白天睡了,到了晚上,自然就睡不着了。杜子纯正在窗前发着呆,就看见了匆匆过来得梁山伯和祝英台。杜子纯立即挥了挥手,祝英台一看见杜子纯,立刻加快了步伐跑过来。
梁山伯也赶紧跟上,祝英台一看见杜子纯就红了眼睛,看着杜子纯包裹着纱布手问,“疼吗?”
杜子纯连忙捂住手,“不疼,没事了,好好地,你可别哭啊!”可受不了女孩子哭。
祝英台这才感觉心中的一块大石落了地,这几天事情太多了,一时间各种心情混在一起,复杂得很。
梁山伯立刻说到,“子纯,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英台。”杜子纯也笑了笑。
祝英台听见梁山伯的声音,立刻冷着脸不理睬梁山伯,杜子纯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默默想,你们可是两只蝴蝶别闹别扭了。
“你们怎么了?其实我都没搞明白你们怎么吵架了,英台为什么那么生气啊?”
祝英台皱着眉头,“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拿他当兄弟,他拿我当登天梯。”梁山伯木讷,不知道该如何说。
杜子纯大概明白了,那个王卓然挑拨离间了,“英台,你是说山伯利用你,可你想过没有你有什么可利用的呢?”说着就笑了。
英台气着说,“子纯,你是哪一边的,我是亲耳听见他说的,说他从头到尾都是在利用我。”杜子纯觉得英台完全被梁山伯气的连思考能力都没有了。
笑着按住暴躁的祝英台,“英台,听哥一句话,其实做人呢!都说眼见为实可是看见的就一定是真的,说出来的就一定是真的吗?不是,用你的眼睛、耳朵去在平时仔细看、仔细听,最后让你的心你的判断告诉你,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就说几点你们在路上偶然相识他又怎么会知道你是谁?来攀附你,我还记得你交束修金时他听见你交一百金时震惊的表情怕是连你是谁都没问吧,一个人不可能时时刻刻作假,你想想生活里的细节。还有书院里有钱有势的学子那么多他也没有对马文才谄媚对我特别热情,他对所有人都一样的,对苏安、对洗衣房的大娘,一个心思深沉、一心想攀权附贵的人,他哪里有那么多的心思去关怀别人,以我做人的经验看梁山伯是一个真正的君子,他那样说十成十是为了保护你,对吧山伯,我也要说你朋友间哪怕是为了对方好也不能这样,你自己解释原因。好好说,互相在乎彼此,又为什么要吵呢!”
祝英台能听的进去杜子纯的话,相信了梁山伯是真心与自己结交的,眼泪不自觉落了下来。
梁山伯看着祝英台的眼泪,也红了眼眶,“英台,对不起,我不想你为了我和王卓然闹翻,我不能毁了你的前程,可是当我看见你对我失望的眼神,看见你不顾风雨毅然决然离开书院,我就后悔了,是我伤了你的心。”
祝英台心里原谅了梁山伯,可还是一肚子气,“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子纯拼命救我也许我就死了,我们对天立过誓就算是天塌下也要一起撑着,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可是你呢?你退缩了,就因为那么一个小人,你想过我的心情吗?”梁山伯充满了愧疚,不断的告歉,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对!
马统喊来了医舍的王姑娘。两个人进屋时,马文才正趴在桌上,已经没了意识。王兰姑娘吩咐马统将马文才放上了床,细细诊脉,“马公子这是伤寒,没什么大碍,你去煮几服药,喝下就好了。”
马统立刻应下,送走王兰姑娘回到屋子,就看见少爷在喃喃着说着什么,马统凑近了细听,马文才在一声声喊着“阿纯,阿纯。”马统知道少爷的那些心思,就想着要把杜子纯喊过来。
马统赶到时,梁山伯与祝英台还有些别扭,梁山伯一句句道着歉,祝英台使着小性子把各种苦水倒出来,杜子纯在一旁看热闹。
马统见到了人,喊起来,“杜公子,杜公子,我家少爷不好了!”杜子纯立即担心起来,“文才兄怎么了?怎么就不好了?”
“我们公子烧起来了,烧的脸通红,不停的喊着你的你名字,杜公子,你去看看他吧!”
祝英台也停了怼梁山伯,看着杜子纯露出一个不明意味的笑容。
杜子纯有些尴尬立即就和马统说,“快走吧!梁山伯、祝英台,我先走了,你们继续吵啊!”急急忙忙到了文才兄的宿舍。
马统立马去煮药了就留下杜子纯一个人,看着马文才安安静静的躺着,倒是很乖巧,也没有平时的那种凌厉的气势,杜子纯打了水,给他擦擦汗。
马文才不停地呢喃,大都是呼唤杜子纯,杜子纯感觉心软的不行,握住马文才的手小声地回,“我在。”
马统看见这一幕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再不进药都要凉了还是进去了,“杜公子,药好了。”
杜子纯立马起身把位子让给马统,“你喂吧!”马统自然细心的给少爷喂药,杜子纯就在一旁默默看着,杜子纯反正不想再喂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