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全京城的老百姓们就在这里了,月溟初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发作,可是他他又如何把一个失去贞洁的破鞋娶回长溟宫呢,竟然以鸽子血李代桃僵落红,真真是普天之下,也只有淫·dàng_fù人才会想到的偏门法子,要不是那突如其来的纸鹤告密信,说不定这头绿冠是要彻头彻尾得叫月溟初他自个儿,从头到尾得,染上一层浓浓的绿。
这个贱女人!月溟初咬牙切齿,却不能说什么,他贵为大华的皇子殿下,娶了这么一个女子,他日被人揪出事实真相,可真真是辱没了皇室之尊严,瞅着数以万计的大道两旁围观的老百姓,怎么要让他们都知道我月溟初娶了一个失贞的太子妃吗?
休想!
月溟初收拾了衣冠,重新跃上马背,他脸上冰寒无比,执起马鞭,朝着担着凤辇的轿夫狂吼叫,“本太子命令你们把凤辇迎回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把凤辇送往长溟宫!”
轿夫们都是宫里边的太监们,他们纷纷唱了一句诺,到底是太子殿下的人,月溟初说什么,他们也只得老老实实得遵命就是了,其他的,就不想了。
凤辇迎回去,还能迎哪里去,自然是相府了。
凤辇内的慕容仙歌听此言,疯狂的她摘下喜帕,两颗好看的明眸颤抖着,隐隐有泪水涌了下来,“怎么会这样?”
“嬷嬷们,到底出了什么事?大殿下他怎么会这般对我?”慕容仙歌掀开凤辇窗纱,轻轻拿着玉手一拢,眼底充斥着不可置信的绝望之色。
充当喜娘是宫廷的老嬷嬷,她大饼脸上满是无奈,“仙歌小姐,我们也不知道,许是大殿下不喜欢您了,让您坐回头轿了。”
先前还一口一句太子妃前,太子妃后的,喜娘嬷嬷顷刻间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对已经上了花轿子的慕容仙歌唤作仙歌小姐,再也不是太子妃了。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月溟初不是还没有当上皇帝么?
慕容仙歌不明白为何会如此,心内无比绝望,可她又极度不认命,她泼妇似的两只手扯着窗纱,冲外头大喊大叫,“大殿下,为何您突然不要仙歌,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仙歌到底哪一点对不起您……”
任凭慕容仙歌怎么哭喊,月溟初仍然坚持扬长而去,回头多看一眼,就代表着恶心多一分。
“一身红妆的慕容仙歌大小姐好漂亮呀!”
“漂亮有什么用?大殿下都不要她了!”
“你看看就跟一泼妇似的,真是白白糟践生得那么好的相貌!”
……
路人的声音或多或少听到了喜娘嬷嬷的耳里,可是慕容仙歌似乎一点儿也没有听到似的。
嬷嬷劝慰道,“仙歌小姐,事已至此,您还是给自己留些脸面吧,或许大殿下之后还会来接你的,如果大殿下不要您,您依然可以嫁给别人,可是你现在……还是消停吧。不单单对您所在的相府,对皇家也是好的。”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喜娘嬷嬷的意思是说,慕容仙歌再哭闹下去,就不是叫整个慕容家蒙羞了,也大华皇家也给辱没个透透彻彻。
慕容仙歌闻言,心中懊恼极了,可她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跑出去凤辇,跪着求着大殿下月溟初,就算是这样,可月溟初人呢,他早已驭马飞奔回长溟宫了,还要找谁去?
慕容仙歌别无他法,那些个轿夫是听大殿下月溟初的命令,太子殿下的旨意是不能不从的。
锦绣凤辇招摇过市得经过慕容云岚的眼帘,此时此刻的云岚吃着茶,差点没有喷出来,谁都知道慕容云岚在强行压抑着笑意。
“云岚,果然如你所料,仙歌大小姐的凤辇被遣反,说真的,本殿下还真的没有听说过京都之内,哪一个名门望族的大家闺秀坐轿嫁人之时,还没有入新郎的府邸,就……更何况慕容仙歌可是昔日的京都第一美人呐,没有想到下场却是如此……本殿下倒也想不通大皇兄为何要这么这么做,他不是一直很喜欢仙歌么?怎么?”
二殿下风静玥疑窦重重,眼珠子巴巴得凝着慕容云岚,就恨不得云岚她不要再卖关子了,最好就是什么事儿一股脑儿全都给说出来,半点也没有藏私,那才好呢。
“一言以蔽之,他们二人是自作自受,与人无尤。”慕容云岚笑着,茶盏中水落了个干干净净,一滴也不成曾剩下来。
由此可以看出来慕容云岚是该有多么高兴。
云岚她不想多说,风静玥向来是不强迫云岚的,只要云岚愿意说,他也愿意听着,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
……
天下哪有不透风的门墙,慕容仙歌大小姐被遣返的丑事霎时间就街知巷闻了,随之京都满满的一片骂声,有的说大太子殿下无情无义,有得说慕容仙歌大小姐肯定出了岔子,不然大殿下不可能会无缘无故不要他的。
相府也知道了这件事。
上官玉漱气得七窍生烟,原本以为慕容仙歌嫁给了大殿下月溟初,不等多久,仙歌很快成为当朝国母了,而上官玉漱一跃飞上枝头,成为当朝国母的嫡母了,位份何等尊荣和荣耀,可是没有想到美梦却是完完全全落了空,就好比天上的美丽天鹅,霎时间落入了粪坑里头。前者荣,后者辱,势利的上官玉漱肯定是选择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