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能忍得下,我可忍不下!老祖母摆明了偏袒慕容云岚那个贱人!我们不在相府的一个多月,慕容云岚肯定使劲了浑身解数……”
慕容仙歌一进秋梧院上房,第一件事儿就开始乱摔花瓶儿,那上等的瓷瓶儿也只能怪它摆放在嫡长姐碍眼的地方。
碾压心中万千怒火的大夫人就着雕花香凳坐了下来,也懒得抬眸去望慕容仙歌,却是叫下边的三等丫头去准备新茶。
“母亲——”慕容仙歌眼见一个三等丫头端着新茶上来,顿时间怒意狂飙,冲动上前,那灼热的茶水汤了那个可怜的婢子一脸,恐怕这会子那个婢子毁了容貌,从此变成一个神憎鬼厌的蠢货!
啊的一声,可怜婢子被大夫人派来拖下去了,索性给她几两银子算是医药费,连忙把她赶出相府,虽说她们现在不被得宠,不过处罚一个区区的三等婢子还是可以的。
做完了这一切,大夫人继续喝着第二个三等婢子端上来的新茶,轻轻呀了一口,喝完道,才对慕容仙歌道,“你这孩子火气这么大,可怎么得了,以后有谁会娶你?”
“哼,以后娶我的人多了去了,大殿下月溟初的心可是一直在我这儿,我慕容仙歌天生丽质,不愁嫁!”
慕容仙歌极为威严得说道,她虽然落魄了月余,脸蛋身体等地方甚是削瘦,不过落魄难掩她秀丽的气质。
不愁嫁,真的不愁嫁么,如今名声落成这般样子,还有哪个不怕死的男人敢娶你么。
大夫人叹息道,“生气,愤怒,可以解决问题么?你难道看不出来,哪个死老太婆已经是彻底得死心塌地相信她的庶出二孙女儿,比你这个嫡长孙女还要亲昵,难道你都看不出来吗?你再说下去,也只能啊仙歌,你是京都德艺双馨的第一美女兼才女,难道你丝毫看不出来吗?还是说你蠢钝如猪,连一个小小庶出二女儿都比不上吗?”
“母亲,我……”慕容仙歌不禁感觉到脸部发烫,母亲她说的在理儿,只能继续选择听着母亲说下去。
大夫人道,“仙歌你是慕容家的嫡长女,一言一行该有的嫡长女的大度,你都要有,犯不着跟一个卑贱是洗脚婢女生出的一个小贱人见识,你可是日后母仪天下的命格,早在你三岁的时候,你相父和我找高僧已经替你算了一卦,卦象显示你命中主凰,说明是你是命中注定要做一个凤凰的,母仪天下的好女人。”
实际上,那个高僧并没有把完全的谶语告诉给慕容征他们,只是说,“命主落草凰”,这一句之前还有半句,便是“轮回日”三个字!高僧因为害怕得罪他们索性隐匿了事实。凤凰落于草,也成了鸡,什么鸡呢,走地鸡,也就是所谓的野鸡了。
“母亲,真的是这样吗?我慕容仙歌就是天生贵种,天生当皇后的命格!慕容云岚那个贱人和她的生母一样,就是要天生做我们俩母女的洗脚婢,母亲,我好高兴啊。我以后能成为皇后了。可是我到底要嫁给谁呢,谁才是真正的皇帝之选呢。如果月溟初他日能够登上帝位,我也可以嫁给,要不是因为风静玥是下一任皇帝的热门人选,我才懒得看他一眼呢。”
对于自己的终身大事,慕容仙歌既上心又执着,她不甘心身为一个籍籍无名的王的女人,她要做的,非要做皇的女人不可!
也就说,对象他一定是个皇帝,哪怕是列土的封王们,慕容仙歌也不会多看一眼,她要成为皇后,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
“女儿,这样才对。你须要学会忍耐,未来的路子很是遥远。”
上官玉瑶的手紧紧握住慕容仙歌皓月般的手腕,“你要切记,少不忍则乱大谋,成大事者,便是要稳于心。”
“母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仙歌呀。”慕容仙歌不明白,前几日尚且处于混混沌沌的母亲,却一下子犹如神魂附体似的,语出惊人,也不知道是谁在她后背指点一二的。
终于被女儿问道了,上官玉瑶左右四下顾望,判断无人在偷听,旋即关上门窗,一个字一个字得说,“仙歌,你难道不觉得奇怪我们两个人今天会回来?”
“有什么好奇怪的,爹爹他见关我们这么久了,肯定是舍不得我们的。”慕容仙歌看着母亲阴测测的眼,显得极度不安,母亲她说的话,似乎另有其他隐情,只是自己不知道内中详情罢了。
上官玉瑶捋了捋袖子,眼中满是那种锐利的清明,“是你外公尚书大人,前几日邀约你相父去玉京楼,谈了一下,你父亲才看在你外公的面子上,才让我们这么快回来的,如果不这样做,我想那个死鬼一定要等半年了才去接我们,当然了,就像今时今日派一辆马车去的,而不是亲身莅临。”
“原来是这般。”慕容仙歌心中满是错愕,想不到相父如此无情,若非尚书老外公出马,看来相国父亲还是没有要把自己和母亲接回相府的意思,至于老祖母她老人家现在转为疼爱云岚那个贱人,对自己和母亲的苦楚更是视若无睹。
慕容仙歌以为自己所遭受到的一切一切,都是由着慕容云岚这个该死的贱人所赐的,“母亲,难道我们对慕容云岚就没有办法了吗?就这么让她逍遥法外了吗?母亲,我一定要杀了她,不杀了她,难于解除我的心头之恨呀。”
这个慕容云岚贱人,除是要除掉的,可是要看看该怎么除掉,一个多月之前,儿子慕容夜满口答应着自己回相府之后,要和丫头星儿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