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瑗和龙歌两人都沉默地看着范剑南,直到他从那种恍惚的状态之中恢复过来。
“怎么,你感觉到了什么?”龙歌低声道。
“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范剑南有些疑惑地摇头道,“我上山的时候就感觉到了,而我们越往上走,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指引这我们的脚步。但是仔细去感觉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会不会只是你的幻觉?”冯瑗皱眉道。
“不可能。以我现在的术法能力,没有什么幻觉能够骗过我的感知。这是真实存在的,至于那到底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范剑南有些犹豫地道。“我刚才这样,有多久了?”
“你是说像刚才那样发呆?大概持续了有十几分钟吧,我都有些紧张了。你到底怎么样?”冯瑗看着他道。
“还好,只是一时之间有些失神罢了。”范剑南耸耸肩,看了一下天空道,“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今天天气不是太好。”
确实,天空乌云密布,远处,雷声隐隐,天的边际之处,时不时的闪着一道道白光,空气潮湿而闷热,在这深秋的季节显得有些异常。
龙歌点点头道,“我看我们还是继续向上走吧,别到时候在这山道上下起雨来,那可真是躲都没地方躲了。”
范剑南和冯瑗觉得也对,三个人沿着山道继续往上走。范剑南感受着深秋习习的山风,忽然心生警兆,那是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他的脚步缓了下来,集中精神,搜索着那感觉的来源,应该是在北面一百米处。他蓦然回头,却只捕捉到了一个背影。
冯瑗见他突然转身,讶然道,“你又怎么了?今天这一路上,你怎么古古怪怪的。”
范剑南一笑,不以为然地道,“哪有什么古怪,只是刚才突然感觉像是遇到了一个熟人。走吧,应该是我看错了。”就在他转身上山的时候,远处的那个人影也缓缓地转过了身,这是一个老人。看穿着打扮像是普通的本地人。
虽然这个老头看起来很普通,但是却让范剑南的头皮却是一阵阵的发麻。就在他刚才陷入那种空灵境界,放开身心和自然环境融为一体的时候,竟然一点也没有察觉周围还有其他人。
表面上看起来,这个老头是风一吹就要倒下来的样子,范剑南却感觉得到,这个老头子的周围有着一种似有似无的术力波动,他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术力波动。
这这种能量的波动,和他之前见到的易术理事会术者所表现出来的精神波动完全不一样。也和自己以及龙歌冯瑗等五术人身上的能量不一样。倒是和东密摩利天本道的俾弥呼有点相似,而且他还发现,老人身上的这股能量竟然和周围山川地脉的散发现的术力相互牵引,竟然达到了一种和谐的平衡。
如果刚才不是他突然回头,看到了这个老人的背影。那么,他的感觉会告诉他这是块石头,是块泥土,反正绝对不会是人!道法自然,莫非这是一位道家高人。范剑南不敢肯定对方是敌是友,所以故意装作毫不在意。但是在上山的途中,却通过隐蔽的手势告知了龙歌和冯瑗。身后有人!
龙歌也是五术人之中的老江湖,即便是知道身后有人,也只是用眼神向范剑南一扫,示意自己知道了。
冯瑗靠在范剑南的身旁,小声道,“你觉得是什么人?”
“看看再说,这里是太室山,有可能是全真道的人。”龙歌缓缓地道。
盘山路峰回路转,前方就是中岳行宫,竖着经典的神岳石刻。眺望登封市,尽收眼底。
在这里稍微休息了会。石阶穿插在青山密林中,青山、树木、众生,和谐地融合在一起。看起来不高,走起来可是辛苦的很。只觉得群山环抱,烟气氤氲,极目远眺,西有少室侍立,南有箕山面拱,前有颍水奔流,北望黄河如带。倚石俯瞰,脚下峰壑开绽,凌嶒参差,大有“一览众山小”之气势。山峰间云岚瞬息万变,美不胜收。
而范剑南借着观看美景,故意注意了一下身后。不由微微皱眉,刚才的那个老人并没有跟上来。这让他微微有些心安,却有感觉到有些失落,不知道这个当地老人究竟是什么人。刚才跟着他们只是无意,还是有着其他目的。现在都不得而知了。
三个人驻足休息了片刻,又左转上峻极峰。山路陡峭,走得确实辛苦,冯瑗的鼻洼鬓角都有汗了,偏偏这路上很少有树木,天上有开始飘起了蒙蒙细雨。他们路过一***娲殿,里面有一名老太太在此值班。二洞对开,入口很小,仅容一人进出,洞身也就两三米左右,内有神像,经幡香炉。
范剑南等人当然对此不感兴趣,上了这段土台阶之后,便是峻极峰。在峻极峰顶,左侧原先应该有一座刻着峰中峻极的石碑,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仅剩一处标高的小石台。石台后面什么也没有了,只有几块顽石。
这让冯瑗有些失望,她倒是不改记者的好奇本色,很想看看所谓的峰中峻极石碑。
但范剑南却一把拉住她,神色之间竟然有一些紧张。“怎么了?”冯瑗奇怪地道。
“就是他。”范剑南压低声音道。
“谁?那个老人?”冯瑗吃惊地道。
峻极峰上有个老人在售卖一些小纪念品,像是很多旅游景点一样,总有一些当地人在售卖一些手工艺品和纪念品,以及当地的土特产。这个老人看起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完全属于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