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早茶是广东人独特的喝茶习俗。清晨起床以后,在开始一天的工作、生意之前,名茶美点,一盅两件,既解决了早餐,也是一种绝妙享受。
茶点,即是茶水与点心。茶有红茶、绿茶、乌龙茶、花茶、元堡茶等种类,点心的种类就更多了,最常见的是各种包子,诸如叉烧包、水晶包、水笼肉包、虾仁小笼包、蟹粉小笼包,以及其他各类干蒸烧卖,各种酥饼,还有鸡粥、牛肉粥、鱼生粥、猪肠粉、虾仁粉、云吞等等。
饮茶是广东人生活的一个不可缺少的内容。在这里,紧张的人们开始松弛下来,清闲地谈着人生,谈着故人,讲着故事;在这里,人们挥洒自如地在淡淡的茶香中,把心情晾得清清淡淡。
香港的老式茶楼非常有名,是因为有众多的老人散布在大街小巷的茶楼之中。这些闲来无事的老人延续着几百年来的习惯,一大清早便踱到茶楼中,叫上一壶清茶,两件小点,或闲聊,或阅报,将早上的大半时光悠闲地打发。
不过这个时间有些太早,这里只有一些老人,显得格外闲适。即使茶楼还有不少出手阔绰,来去匆匆的生意人,但感觉他们终究不过是过客而已。但对老人而言,早茶就是他们的生活。场地可以换,生活则别无其他。剩下的则是40岁以上的男士,20来岁的上班族则是一个都没有,可见平日的早茶的确是闲来无事的老人家的玩意。在座众客十之有六每人手上一份当日报纸,这也算是香港人的一种生活方式吧。
范剑南一大早来到了这种老人家喝早茶的地方,确实显得很有点惹眼。
那封信上,王树炳和他约定几点在哪家茶楼会面,却没有告诉他具体的是在哪一间,或者哪一桌。结果,范剑南就只能靠自己判断了。不过范剑南是什么样的人?这点小伎俩完全难不倒他。他只是门口踱了两步,立刻判断出了方位。举步向左侧的一个房间走去,伸手推了开门。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范剑南曾经见过的曹植,另一个老人范剑南虽然没有见过,但也知道他究竟是谁。所以范剑南微微一笑,走进去做下,看着那位老人道,“不好意思。我习惯晚睡,所以起得有些晚。让两位久等了。”
长相清瘦的老人,微微点了点头,“在下江相派门人,王叔炳。”
范剑南也点点头道,“我叫范剑南。”接着他笑了笑道,“我可以叫东西吃了么?早就听说这里的虾饺和水晶包不错。”他居然老实不客气地挥手喊服务员点餐了。点完之后,他还不忘加一句,“记在他们两位的帐上。”
曹植有些哭笑不得,他是真想一把抓住范剑南,问问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他难道真的以为就是来找他喝早茶的?王树炳却微微一笑道,“范先生真是性情中人,请随意。”
范剑南喝了一口茶道,“王老是术界前辈,这次找我,难道是有什么好关照?”
王树炳淡淡地道,“也没有什么大事。我本以退隐多年,只是最近听说伍陆死了,江相派难以为继。不得已之下只好再次出山,以稳住局面。免得江相派一脉的传承就此断绝。”
“噢,原来是这样。”范剑南缓缓地道,“那王老找我又有什么用?我可不是江相派的术者,只是一个算卦糊口的生意人。”
“我也是生意人,而且我是看相的。”王树炳微微一笑。“尤其擅长从人的脸上,看出他们话的真假。”
“哦?那么我如果说伍陆没死。你认为我这话是真的假的?”范剑南微笑道。
王树炳点点头,“我听说了,他最后被人救走。不过,当着真人不说假话。他即便逃过一劫,也只是延长了他的死期而已。不出两个月,伍陆必死无疑。”
“看来王老的消息倒是很灵通。”范剑南嘲讽道。
“伍陆一死,江相派若是无人担当,将是彻底败亡的结局。”王树炳缓缓地道,“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我才会找你商量一些事情。”
“那么王老想要商量些什么呢?”范剑南一动眉。
“第一,我需要你交还阳符。第二,我需要你手中的那块地。当然我不会白占一个晚辈的便宜。你多少钱买下的,我都可以付出双倍。”王树炳缓缓道。
“原来是为了这两件事。”范剑南大笑着道。“我听说这枚阳符,是江相派术者从山术者脱离出来的时候,从山术者那里夺来的。现在如果有人要你还给山术者,你会有什么反应?”
“这不可能!”王树炳厉声喝道。“阳符作为江相派门主的信物,已经流传了几代人。怎么有还回去的道理?”
“别说的这么好听。说穿了,你们这枚阳符也是从山术者手中偷来的。流传了几代人,也不能说这阳符就是你的。”范剑南微笑道,他说出来的话语却一点都不客气。
“这么说范先生是认为我们没有谈的必要了?”王树炳缓缓地问道。
范剑南一笑道,“我们之间能够谈,自然是好的。不过我知道你根本不想和我谈。你今天约我,只不过是为摆明一种礼让的姿态。为后续的翻脸做准备,我感觉得出来。只是我有些好奇,你明明可以暗中下手,为什么又表现得这么有礼数?”
王树炳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并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更没有什么兴趣为伍陆报仇。但是重振江相派,所必要的条件却在你的手里。阳符,我志在必得,还有你持有的那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