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占一卦?可是你的身体……”冯瑗有些担心的看着范剑南。
范剑南对冯瑗道,“只是一卦,不伤术力元气,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苏玄水和谢菲尔都看着范剑南的脸,眼神闪烁,似乎都猜想到了什么。
范剑南接过一支笔,在一张白纸上写了几个字。喃喃道,“以日干落宫为失主,时干落宫为失物,各以类推之,时干落宫乘旺相气来生日干落宫者,仍得。反吟者,亦得。落空亡、墓、绝之宫,不得。坤为铜铁、鼓磬。铜鼓应该取坤卦……”
他一边飞快地记下了谢菲尔的生辰八字,丢失铜鼓的时间支干。一边飞快的在脑中开始计算。
“以蓬元为盗主,不乘旺相气,不得奇门吉格者,乃是小人为盗。仍配卦以决之,干为老阳,震为长、壮,坎为中男、始壮,艮为少男、童年,坤为老妇,巽为长女,离中女,兑少女。在内为亲近之人,在外为他人。”范剑南沉吟道。
劫人财物者,谓之盗;杀人取财者,谓之贼。以天蓬为大贼,元武为小贼,勾陈为捕盗之人,杜门为捕获之方,皆以天盘主之。勾陈落宫克蓬元之落宫者,捕之必获。若蓬元克勾陈之宫,主贼旺,捕人不敢获。蓬元与勾陈宫比和者,必捕人通同为盗。勾陈、蓬、元同宫,必捕人为盗。蓬、元宫生勾陈宫者,捕人受贿,纵之不捕。总以庚格主之,年格年获,月格月获,日格日获,时格时获,不格不获,杜门有格必获,否亦不获。
范剑南的手在空中缓缓移动,微笑道,“有了,这件东西应该就在这个位置。推算出来的话,应该就在钟先生住宅区域五公里之内,方向东北偏北。”
冯瑗点头同时打开电脑道,“行车记录上有钟先生住宅的坐标,我用卫星定位可以确定他住所东北五公里范围的大致区域。”
范剑南点头道,“根据那只铜鼓的特殊物性,我只要那个区域,那么在这么近的范围肯定就能够生出感应。也就是说,现在这只铜鼓几乎是我们的了。不过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苏玄水皱眉道,“什么问题?”
“我们是守株待兔,还是打草惊蛇的问题。”范剑南微笑道。
“如果我们现在动手,取走这个铜鼓,那么菊部规正一旦得到消息之后,肯定就不会再出现了。那就是打草惊蛇,很显然这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结果。
但是我们假装不知道,静等菊部规正过来取货,会面临另一个问题。在他们严密防守之下,我们很难再有机会取得铜鼓。也就是说这只铜鼓会落入菊部规正的手中。这样的话菊部规正很可能就凑齐了三个铜鼓。”苏玄水皱眉道,“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范剑南微微一笑,“看来还是你了解我。”
“你的意见呢?”苏玄水瞪着他道。
“有两个办法应对。首先,我们如果决定现在动手,那么得手之后就必须通知菊部规正,告诉他铜鼓在我们手里,以此和他谈条件。
第二,我们放弃现在动手,看着铜鼓落入菊部规正手中。然后再暗中跟着他进入苗疆,等他取得秘藏的时候,直接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但是这两种应对方法各有利弊。”范剑南皱眉道。
苏玄水沉吟了半天,皱眉道,“确实是这样。打草惊蛇,虽然等于是提早和菊部规正进入正面交锋状态,但至少我们手里有一只铜鼓,也算是有所持仗。而守株待兔,暗中跟随,虽然隐秘出其不意,会有更大的赢面,但实际的操作难度却太大。”
范剑南苦笑道,“所以我才问你的意见,别忘了我们是合作方。”
“等一下。”谢菲尔突然插口,“你们在这里讨论来,讨论去,好像忽视了一个问题。谁才是这只铜鼓的主人。在我这个主人的面前,谈论怎么处置这只铜鼓。你们多少要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吧?”她笑吟吟地看着范剑南和苏玄水道。
苏玄水冷笑道,“主人?你倒是说说看,谁是这只铜鼓的主人?是你这个混血小妞,还是你那个当强盗的少校曾祖?”
“你!”谢菲尔脸色气得发白,她指着苏玄水喝道,“我现在就去报警,有警方插手,我看你们还怎么打蛙纹五音鼓的主意!”
苏玄水冷冷地道,“我想要的东西,别说警察保护,就算你调动一支军队来,老子也拿定了。不信,你可以试试。还有,别打算用你那不入流的巫术。就算是巫术联合会的杰森,在老子面前也得夹紧了尾巴做人。”
谢菲尔眼珠一转,转向范剑南道,“这就是你范剑南的风格,你是接了业务委托,要寻找这只铜鼓的吧?”
范剑南摸了摸鼻子,慢条斯理地道,“是的,不过我和钟先生的委托是帮他占卦,测出这只铜鼓的位置。我可没有说要把铜鼓找来还给他。这些不在我的业务范围之内。你说呢?”范剑南的嘴角向上扬起,笑得很无耻。
“你们!你们欺负人!”谢菲尔急道。
范剑南奇道,“我们怎么欺负你了?是我们偷了你的蛙纹五音鼓?不是吧。既然不是,我们又怎么欺负你了。?我们只是在讨论如何处理一件贼赃而已。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谢菲尔瞪着他看了半天,叹道,“你这个人脸皮可真够厚的。这样吧,我也懒得和你们纠缠了,你们带我入伙,一起寻找秘藏,我就不追究这件事了。”
“入伙?”范剑南看了一眼苏玄水,笑着道,“谢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