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一随行侍从推开,却见一袭白衣的赵羲辞驻足在门外,面如冠玉,洒脱超然,五官如刀刻般立体,棱角分明,剑眉星目,眼神淡漠且深邃。
见着是赵羲辞,宋子衿面上难掩欣喜之色,她激动地正欲起身,却见一只葱白的玉手轻轻搭在她瘦削的肩上,这无意的举动让宋子衿觉着肩上仿佛有千斤重一般。
奇怪,这女子看似弱不禁风,奈何手劲如此大,宋子衿无法站起身子,她抬眸怒视着那红衣女子。
只见那女子面上带笑,立即媚声道:
“早已听闻赵公子神机妙算天下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这相貌长得也着实俊俏,令奴家此生难忘呢。”
宋子衿皱起秀眉,听她嗲声嗲气的说辞,只觉着胃里翻涌。
赵羲辞不为所动,面色冷冽,星眸不带任何情感直视红衣女子,“你最好注意你的身份,不要逾矩,章台人。”
他一字一句地叫着红衣女子的名字,嗓音冷冽,似是警告。
章台人?这位红衣女子竟是章台人?在古代,章台人是妓女的别称,不过如北宋这般繁华朝代,妓女都是一身本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歌喉,不少文人雅士写的诗词都要经由妓女的传唱才为世人所知。就好比宋朝的柳永,有话说得好,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可见当时妓女传唱的本事不亚于现代的演唱会了。
看那章台人的闺房里,古琴居多,想必她音律尚佳,歌喉婉转,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的。不过她来这宜阳山所谓何事,专程来抢紫玉九叶莲吗?宋子衿心里百转千回地想了许多。
听了赵羲辞的警告,那章台人也不气恼,反而立即起身走到赵羲辞面前,说道:
“赵公子言重了,奴家也是仰仗公子的惊世之才,公子此番前来令奴家心生慰藉,不如坐下喝杯茶歇息歇息,奴家准备了几首乐曲,不知公子可否赏脸指点一二?”
宋子衿见那章台人的精力全放在赵羲辞身上,心下知道这是离开的好机会了。她随即附和道:
“是啊是啊,这景色宜人之处,又有美人抚琴相伴,实乃人生的美事一桩啊。那你们先聊着,我一介俗人就先告辞啦。”
宋子衿起身,脚步再次挪向门边,天地保佑,让她赶紧离开这儿吧。
“站住!”章台人抬高嗓音,眼神示意身后的丫鬟将宋子衿拦住。
宋子衿无奈转身看向她,“你说这赵羲辞都来了,我留在这里做甚?章姐姐,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章台人微眯媚眼,宫扇轻轻拂了几下,“你不将这紫玉九叶莲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我是断然不会放你离开的。”
“你!”宋子衿气得说不出话,她鼓起小脸,剪水眸瞧着赵羲辞,看他如何解释。
赵羲辞倒也不着急,他徐徐走向桌边,执起最左侧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即放下杯盏,淡淡开口:
“茶水微凉,在这炎热夏日喝着倒也清爽,但唯有温热之意的好茶,才能品出叶间的甘甜。姑娘的好意赵某心领了,你无缘无故绑了我的人,还想追究赵王府紫玉九叶莲的下落,如此多管闲事,是不把赵某放在眼里了?姑娘生平久居京城,来此宜阳山实属不易,莫不是想要赵某依着礼尚往来的礼节,好生管管你那樊楼的事?”
章台人心下一惊,随即稳住神色,这赵羲辞两年未归京,说的话不过是蛊惑人心,吓唬她罢了,她如此想着,面色不禁放肆起来。
“呦,赵公子哪里的话,我樊楼的生意你也不便插手啊?”
话落,她用宫扇半遮面容轻轻笑了起来,眼神看向赵羲辞身后的宋子衿,不由说道:
“传闻赵公子不近女色,这身边何时多了个自己人?竟如此维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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