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兮瞬间便红了脸,不明白沈云松为何眼神如此炽热地盯着她。
沈云松只觉得心里痒痒地,很难受,他微微移动身子靠近虞兮,凑近她的脸,温热的气息带着炙热喷在她脸上,惹得虞兮直愣愣地看着他,移不开眼,也动弹不得。
他,很好看。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可以摄人心魂,他的五官精致硬朗,只看一眼便让人印象深刻。尤其是……尤其是他带着灼热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好像全世界都在他眼里,而他眼里的倒影是她。
本来该高兴的。可是,他是不是对着别的女人也是这般?
虞兮愣愣地看着他,思绪却飘到远处,沈云松见她如此不专心,不禁低头,薄唇印在她嫣红的小嘴上,轻柔辗转,醉人的眸子里不意外地感觉到了她柔软的身子,为了惩罚她的不专心,沈云松稍微用力,牙齿咬了她。
唇上的痛意唤醒了她的意识,虞兮不禁一阵心慌,他……她们怎么会……
她开始用力挣扎起来,女孩子终归是脸皮薄,沈云松微微松手,虞兮便离开了他身边。虞兮脸色苍白地后退着,想起了姑姑之前对她的告诫,脸色不禁再次白了几分。
她稳了稳心神,说道:
“三日之后,你的伤口愈合了,就离开此处吧。”
沈云松原本是一脸玩味地看着她,看她一脸羞红,又变得苍白起来,秀眉紧紧皱起,似在纠结着什么,结果一开口,却是想要赶走他。怒意以及不满充满了胸口,不过他很快便意识到,是他先轻薄她的,她没立即赶走他就算很仁慈了。
“三天怎么够伤口愈合,最起码要一个月吧。”沈云松轻轻咳嗽后,开始耍赖。
只见虞兮冷冷地背对着他,硬着声音道:
“不行,就三天!”
见她态度如此强硬,沈云松也没办法,他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可是一直以来的养尊处优却不允许他对一个普通女子去道歉。
算了,走就走,他才不稀罕这个女人,世间弱水千千万,何必留恋一枝花。这样想着,原本气愤夹杂着内疚的心渐渐平息了起来,可是为何心中还是如此烦闷呢?
第二天,依旧喝着虞兮端给他的汤药,也不知道虞兮是从哪里弄来这些药,他的伤口愈合很快,也没有第一天那么疼了。
伤口好起来,沈云松内心自然是欢喜的,可是,明天他就要离开这里了。从昨天到今晚,虞兮就对他冷冷淡淡的,不与他说话,他出门散步时,虞兮便躲在房间里不出门,她处处避着他,除了给他送药,他才能见着她。
伤口神奇地愈合地差不多了,明天早上喝完最后的汤药,他便要走了。他就这样走了,今晚却失眠了,沈云松起身坐在床边,看着窗外明朗的夜色,心里烦闷加深。
整整失眠洗澡,翌日,他很早便起身了,现在虞兮门前,却又不敢敲门。昨天看虞兮脸色不佳,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唉,这个女人一个劲地想赶他走,他却还关心她身体是不是安好,沈云松啊沈云松,你怕不是魔怔了啊。
房内传来轻微的声响,沈云松知道她起身了,他微微后退,躲到一旁观察着。最后一天,他竟然想着要多看她几眼,也不知为何,嘴角勾起苦笑。
虞兮推开门出来,她发丝轻挽,换了一身浅蓝色水仙纱裙,整个人清丽出尘。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原本嫣红的嘴唇此刻颜色浅浅的,毫无气色。
沈云松心里泛着一阵心疼,他看着虞兮缓缓进了厨房,沈云松轻步跟上,躲在一旁的角落里看着她,见她拿出碗,在灶上生了火,想必是给他煎药吧。
其实沈云松也挺好奇的,她到底用了什么药,竟让那么深的伤口愈合如此快。
只见虞兮从一旁拿出闪亮的匕首,沈云松眸中一寒,她要做什么?
雪白的皓腕轻轻抬起在瓷碗的上方,虞兮将匕首划向手臂,鲜血溢开,正当她要使劲时,匕首被人大力夺走了。
“原来让伤口愈合的药,是这样的。”冷冷的嗓音在身旁响起。
虞兮睁大水眸,动作僵硬,手臂上的血缓缓淌下,他……他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她喃喃问道。
沈云松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此刻的心情,气愤,悲痛,心疼,自责,愧疚……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
“如果我不在此,恐怕还不知道虞姑娘为了救我,如此自残!”
他的语气,很冷淡很生硬,他好像很生气。
虞兮低下头,将受伤的手臂放到背后,淡淡解释道:
“你为了我受伤了,我自然要报恩。”
“报恩?”他冷冷反问,“所以呢,你如此这般伤害自己,就是为了报恩,从此与我两不相欠吗?”
是这样吗?沈云松紧紧盯着她,一双桃花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虞兮愣愣地看着他,她的初衷就是为了救他,只是这边没什么治伤的草药,她就只能用自己的血了,鲛人的血也能入药。
“沈云松,我只是……”
“够了!”沈云松冷冷打断她的话,他不想听她的解释,随即,沈云松冷冷笑了,道:
“虞姑娘,我即刻便要动身走了,你不用取血为我治疗,恩也报了。从此你我,互不相干!”
话落,他冷冷甩袖大步离开。
虞兮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一阵的疼痛。
……
沈云樱小手托腮,歪着脑袋看着在庭院不远处练剑的沈云松,一阵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