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倾峰根本挡不住五境强者的随意一击,哪怕是一个喷嚏!
他被掀翻了出去。
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最后停在了一个女人的脚下。
女人一身红裳,身材凹凸有致,从下往上看根本看不见她的俏脸,但能看见她撑着的那把红色油纸伞。
没下雨,何须用伞?
左倾峰想了想,便转头看向台阶。
那里,七位五境之上的强者已经将手搭在了门上,眼看就要推门而入,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恐怖气息从天上传来,像掀飞左倾峰一般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七位强者掀飞了出去。
左倾峰看了看两边,有些幸灾乐祸,抬手落在那位大汉的脸上,很潇洒的拍了拍,一句话不说,恨得大汉牙疼。
可他实在无力阻止,因为他摔得有点惨。
他惊恐的看着房子上方。
那里,飘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道士。
此刻,正皱着眉。
……
等到左倾峰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他悄悄的推门而入,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就睡。
第二天天大亮以后,院子里的众人罕见的发现一个问题,平常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的少年竟然没有出屋?
灰头土脸的柳青青满脸欣喜。
在她看来,左倾峰铁定是受了极重的伤,否则不会这般。
可既然受了这么重的伤,干脆死了多好!
她已经接受不了自己整日里摆着一张笑脸去面对杀父仇人的行为,并且这种深深地挫败感令她绝望,尤其是昨天到今天,她起了轻生的念头。
那个该死的柳姨似乎是专门整她,差点将她累死在厨房里,以至于柳青青产生了幻觉,自己是不是已经下了地狱?
当时在一旁看着的左钦雨也觉得柳姨做的有点过分,可她还在跟左倾峰赌气,不好开口,只好在精神上给予后者支持。
殊不知,柳青青早已气的牙痒痒。
同是姓柳,八百年前说不定还是一家,何苦为难自己人?
可柳姨没这个觉悟,她和他的儿子柳岩既然吃着刀门的“饭”,就只管按照吩咐行事,左倾峰吩咐了、那就照办呗,只要没把柳青青累死就算完成任务,至于超不超额,另算。
今日看着自家主子房门紧闭,柳姨破天荒的有点担心,倒不是担心左倾峰的生死,而是在担心自己的前途。
一干人大眼瞪小眼的瞅着这间屋子,却没人敢进去看一眼。
过了半晌,才传来“吱呀”一声,门开了。
穿着黑色貂皮大衣的少年走了出来。
看着四周面面相觑的众人,挥了挥手说了句:“该干嘛干嘛去,等在这里做甚?”
柳姨回厨房带着儿子做饭。
左钦雨回房睡回笼觉。
柳青青刚想进厨房做事,却不想被左倾峰拦了下来。
看着面前还算英俊的少年,总觉得这几日看的多了,也没了当初在山上初遇时给她带来的震撼,那颗春心已经归寂。
左倾峰笑眯眯的看着后者,说道:“跟我走吧。”
柳青青反问:“去哪?”语气不善。
“你爹为了这件事将自己的小命都搭进去了,你说是什么事?”
左倾峰一把捏住少女的手腕,不由分说拖着就走,疼得后者眼珠在眶里打转。
“放开我!”柳青青挣扎了几下无果,所幸蹲在地上。
左倾峰看也不看,仍旧拖着就走。
毫不费力。
“你想要为父报仇,或者说获得新生,都得去参加书院的考核!只有进了书院,你才有实现这两个目标的机会。”
“我也不怕你笑话,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有女孩子一见我就那么喜欢我的,这让我很开心,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回报你对我的青睐。”
说这话的时候,左倾峰脸不红心不跳。
柳青青没缓过神来,她头一次发现,原来有人还可以这么不要脸皮?
“你杀了我父亲,我不会放过你的!你难道就不怕我修炼有成之后找你报仇?”
“凭你?我左某人也不骗你,你确实有点天赋,可想要成才,还得有人悉心栽培才行!”
“而且就算有人愿意栽培你,你想要超过我,起码也得三十年!而三十年后,我还能不能活着已经是个未知数了。”
少年语气淡然,可听的人却能感受到那语气中的淡淡寂寥。
柳青青停止了反抗,仍旧不情不愿的跟着。
到了书院的时候,左倾峰松开了柳青青的手腕,指着那副巨大的匾额说道:“这四个大字,当年是夫子老人家亲自提笔,笔力深厚,铁画银钩,是历代书法家最为摩拜的大作!”
柳青青瞥了一眼,“有涯书院?写的也不咋地!”
左倾峰没搭理她,只是摇了摇头。
两人慢悠悠的进了书院。
书院作为儒家的圣地,集中了当世几乎所有的儒学大家,他们不仅写的一手好文章,还能在战场上杀出半片天,在山上更是地位尊崇。
因为他们有一位夫子,法力无边。
他们一直追随着先贤的脚步,坚持“以仁为本”,将天下苍生放在首位,是以在这个地方,只有人没有山上山下之分,谁也不敢在这里造次!
即便是王公贵族,或者是九境高人也得遵守他们立下的规矩。
只是随着夫子老人家游历天下,现在的书院有点乱糟糟的,至少左倾峰是这么认为的。
他甚至一度觉得,书院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因为它的存在,不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