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是胆怯,害怕他的寒意,没想到她赖以生存的东西,有一天她竟然也会害怕。
这样她乖乖的被帝无痕抱到了床榻,将她放下。
帝无痕只是扫了她一眼,便抓起她松垮垮的左手臂捏了几下,随后用力一按。
“啊——”
千泷雪没忍住直接叫出了声,她知道他是在帮她接骨,她是知道接骨疼痛不轻,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疼。
疼到她现在头皮还在发麻。
“我带你去找药老吧!”
“不必,我自己来可!”
千泷雪并不想惊动其他人,而且现在天色已晚,这些伤,她自己还是可以处理的。
“那柜子里头有个白色瓶子,你帮我取下吧!”
千泷雪看着帝无痕在面前,也不客气,直接利用起了他。
要不是她现在手脚不方便,哪需要找他帮忙。
这会帝无痕倒是很听话,让他去干嘛干嘛也不多嘴。
帝无痕其实并非是那种别人说什么他做什么的人要不是真的怕千泷雪这个小妮子真的这样子失血过多这样死了,别说让他取东西,让他动一下都没门。
这整间屋子经过刚刚那阵打斗,屋里的物件早已经破损不堪,如说那椅子那桌子全部都缺胳膊断腿了。
他完美的避过了这个重灾区,身轻如燕的没有沾到一丝的灰尘。
千泷雪看着他那神秘的步伐,可是没有运气,但是那步伐这么快是怎么诡异的样子。
帝无痕知道千泷雪在看着他,毫不客气的在她面前施展了这一整套的步伐。
这向来是武学者的忌讳之处,毕竟技法在这个世界至关重要,即便是有再大的天赋,要是没有一份等的技法与之相辅,终究未能站在这世界最顶端的位置。
在这片大陆的技法分为了天地玄黄四种等级,以天级为最强大,一般天级技法都是从古时代流传而来,这世间有多少的天级技法,也不为人知。
千泷雪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世界难得一见的天级技法这样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她眼前。
至于她能够参透多少,只能够看她自己的造化如何了。
千泷雪看了大致,也参透了些许,但是仍是有些许地方看不懂,待她想要再看的时候,他已经停下了到达了她说的地方。
机会只有一次,这次错过了,下次是什么时候不知了,她只好打消这个“偷学”的注意。
帝无痕按照她刚刚的指示,打开了第一层抽屉,发现里头躺着好几瓶的瓶子,为了避免拿错了,他索性袖子一挥,那些瓶瓶罐罐全部都入了他的袖带。
待他会到她旁边,仍是一挥袖,她那青绿色的床单多出了那些的瓶子。
千泷雪看到这一幕,眉头一挑,没想到他竟然全部都给带过来了,这更好,刚刚一时半会说不清楚,随随便便想了一个毕竟急用的止血散,本想着等他走了,她伤势好的差不多,她再进行后续的包扎等等治疗。
刚刚在战斗的时候,她的右手不只是收战心受了伤,她看着她原本bai nen的掌心,此时已经是血肉模糊甚至还有些外翻。
她强忍着这被血腥味冲的有些胃呕酸的感觉,撇开眼,不再看那血肉模糊的一幕。
现在最关键应该是要先处理她肩膀的伤才对,虽然说她手的伤看起来很是吓人,但是她学医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吗?
那不过是皮外伤,真正应该先处理的是被木扎戳穿了的肩膀。
千泷雪根本不敢多动,那伤,她初步一块估计还伤到经脉了,得赶紧将残余体内的那木扎先行拔出,要不然再晚一点,要坏死了。
她伸出刚刚接好骨的左手,颤抖的撩开被鲜血染的邋遢的头发。
这轻微的动作,不过是将头发往后撇,她疼的出声。
前面还不觉得,现在那痛楚像是被放大了几倍一样,疼得她有些喘不过起来。
帝无痕本来以为她手受到了伤,之前她的头发披着正好是挡住了她肩膀的伤口。
而本来她的手也收到不小的伤口,他还以为那浓重的血腥味是来至于她的手掌。
他盯着那直直插入她肩膀的那木扎,那已经被染红了的木扎,眼里杀气一起。
刚刚太便宜那人,已经下死手的。
千泷雪看着她肩膀的伤,本来她是打算要自己拔出来的,可是看到这一幕,她有些发怂了。
她本来颤抖的手,这下好了根本动不了了,这时她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人。
竟然已经欠了他这么多的人情,再多一个也无所谓了,“帮我拔出来!”
帝无痕凝视着她的伤口,像是入了定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此时的千泷雪已经有点失血过多的症状,眼前有些发晕,带着些许虚弱的语气说到,
“快动手,你要看到我这样死了吗”
不知道是哪个字惊醒了他,他猛地一下醒了过来,愣了下向她俯身,手伸向那伤口处。
在千泷雪都做好准备,准备迎接着那痛楚的时候,这个人不拔反倒是说起话来。
“你忍着点”
“少废话,快扒”
帝无痕手碰触到那木扎,眼一冷,手一狠,这样直接拔出。
“啊——”
千泷雪这惨绝人寰的惨叫也吓坏了帝无痕,对他来说,血并不陌生,这么多年来,他不说死在他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
他早对于血已经感觉到了麻痹,而且这些年即便他再强大,也难免也有过受伤的时候,当然也有身受重伤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