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一路来到后山,见后面无人跟来,嘭地一声,随手将沙怀远被丢进地上。
伸手扯出对方嘴里的臭袜子,什么话都没说,噼里啪啦左右开弓,先狠狠甩了对方几个大嘴巴子。
甩完之后,才满脸戾气的道:“外门第一弟子小爷是惹不起,你这个狗东西我却是不怕的。小爷抓你来不问真相,那东西我根本不需要。今天,我就是单纯的想抽你,现在四下无人,我要抽个痛快。”
噼噼啪啪,反反正正又是七八个大嘴巴扇过去。
沙怀远嘴巴被抽的肿起老高,心里如何能服气,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却没能挣脱对方压在身上的一只脚,大叫道:“小废物,有种你放了沙爷爷,跟沙爷单挑。”
杜牧蹲在地上,左右甩了他几嘴巴子,力道不大不却掴得沙怀远满嘴鲜血,鄙夷道:“既然你落进小爷手里,小爷还能让你好过?没脑子的玩意。”
沙怀远突然哈哈大笑,疯狂的道:“你也只能逞凶,绝对不敢杀我,大家都看见是你把我绑出来,你杀了我,便是犯了门规第四条同门嫉妒,自相残杀之罪,你也没有好下场,你也得死。”
杜牧呸了一口,不屑的道:“我见你做事阴险狡诈,本以为你还有几分小聪明,谁知你竟是个白痴。杀你我用的着亲自动手么,我只要把你丢在这洞里几天,保证你会被野兽啃得只剩一堆白骨,不,连白骨都不剩,尸骨无存。然后我随便动点手脚,保证此事和我无关。老子顶多戴个殴打同门的罪名。”
沙怀远尖叫道:“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是同门,你就不怕门规的惩罚么,你就不怕洪师兄和离师兄的报复么。”
一般来说,双方交手,当其中一方搬出背后靠山之时,代表他其实已经怕了。
杜牧更加不屑,轻轻拍着沙怀远脸面,“我做都做了,你说我怕不怕?”嘿嘿一笑,道:“狗就是狗啊,得势时吠反盈天,失势时知道跟老子谈宗门规矩了。我去你麻辣锅吧。”狠狠一脚踹中对方脑袋,将他整个脸部压在地上,马上被地上尖石头划得血流满面。
小人物往往更加怕死,像沙怀远之流根本不存在什么义气忠贞,之所以还在死不松口,实在是因为杜牧和哄百拳相比,他当然更知道后者的厉害。
“你究竟要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算杀了我也没用。”沙怀远整个面部都盖在地上,一开口说话,顿时吃了满嘴泥巴。
“我不想知道那火是不是你放的,我也不想知道那水是不是你做的手脚。”杜牧冷笑道:“你只不过是一条狗而已。”
“其实,我也能知道你的心思,你之所以不肯说,无非是抱着姓洪的还有救你的希望,如果洪百拳倒下了,你也就没希望了。”杜牧话锋一转,又道:“可是,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姓洪为了救他自己,就不会把你给卖了?你就这么确定,你的命比洪百拳的命更重要?”
沙怀远歇斯底里的大叫道:“你不用挑拨离间,洪师兄不是那样的人。”
杜牧笑了,笑着道:“你看,你之所以会喊这么大声,是因为你心虚了,因为,你比我更清楚洪百拳是什么样的人。”
沙怀远紧紧闭嘴,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他忽然发现,面前这个小子就是一个恶魔,很容易就能猜到他的心思。
杜牧嘻嘻笑道:“我不要你说出谁是幕后指使者,哦,虽然我知道那人就是洪百拳,但我真不需要你亲口告诉我。”
沙怀远喘息着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你是不可能得逞的。”
杜牧道:“我想干什么?我就是想抽你,既然你喜欢做狗,就要做好被人打的准备。”
洪百拳受了杜牧一拳,受伤不轻,他却顾不上调理,马上纠集了一帮人,浩浩荡荡的杀向九组住地。除了四组七八个死党之外,还有勤务处的十多个狗腿子,大约二十几个人。
二十多名弟子在洪百拳带领之下,挥舞着棍棒木械,一路叫嚣着来到九组院外。
“放我们沙管事出来,快放人,你们九组凭什么抓人?”
“那个姓杜的小狗在哪,让他给我们洪管事磕头赔罪,居然敢打我们管事,老子要废了他。”
“祁连山,曹宏,快放我们沙管事出来,不然,今日踏平九组,一把火把你们烧成灰烬。”
九组众人正在接受医药组等人检查,听到外围嘈嘈,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祁连山给曹宏使了个眼神,让他出去看看。
曹宏从屋里出来,刚在院门露了下头,只见面前棍棒飞舞,几根木棍几乎都快戳到他鼻尖了,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将院门紧闭,插上了门闩,大骂道:“姓洪的你还是不是人啊,咱们还没找你呢,你倒先找上门来了”,快步跑回屋里,道:“是洪百拳,纠集了二十来号人,气势汹汹的,来者不善。”
祁连山望向医务组长孙长贵。
孙长贵道:“都没什么大碍了。”
祁连山站起来身来,狠声道:“这帮狗草的混蛋。兄弟们,抄家伙。”七八个人抄起棍棒,一起往门口赶去。不过大家的肚子都闹了一场,有的甚至闹了几场,现在精神面貌明显不如白天,脸色苍白,脚步都有点虚浮。
来到门口,听着木门被拍得震天响,祁连山道:“开门。”
两个弟子分开上前,正要打开大门,却听咣当的一声,院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暴力踹开,接着便听外面一声暴喝,“给我打。”二十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