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霜对上邬相庭的眼神就迅速扭开了, “骑马不难,看两下就会了。”
许星汉看霜霜的眼神透着一分不可思议, 还多了一分钦佩。
霜霜知道漏出了马脚, 一路上心虚地不敢再看邬相庭,好在邬相庭似乎没有生疑。
他们行了一个多时辰, 便遇见了人。
那些人似乎是特意过来迎接他们的, 为首的人身下一匹黑色骏马, 看见邬相庭便仰头大笑,“邬兄, 你可终于来了?”
那人身材高大, 浑身黝黑,而让霜霜惊讶的是他居然没穿上衣,就穿了个裤子。霜霜连忙低下头。
邬相庭笑了一下,“同罗兄。”
那个男人闻言直接翻身下马, 走到了邬相庭面前, “你这样打扮, 我都快不认识你了。”他伸出手在邬相庭肩膀上拍了两下,“我还是觉得你现在要好看一些,更像我们这边的男儿了。”
邬相庭闻言无奈一笑, “同罗兄不必挖苦我。”
那个男人笑声更大,只见黑色的脸上, 就牙齿最显眼。他同邬相庭打完招呼, 就看向马上的霜霜, “这位是?”
“内子。”邬相庭走过去, 把霜霜从马上抱了下来。
霜霜一下马就自动站到了邬相庭的后面,眼前的男人奇奇怪怪,连衣服都不穿,真是伤风败俗。
“果然你们那儿的女人都弱不禁风的,这样小的身板能生出大胖儿子吗?”那个男人的语气透着嫌弃。
霜霜听到这话,顿时有些生气了。
这个人不仅不懂礼数,连话都不会说。
她气得要死,忍不住直接回嘴,“女人就是用来生孩子的?那跟牛羊有什么区别?”
那个男人一愣,惊奇地对邬相庭说:“你的女人倒是说话牙尖嘴利,够彪悍,像我们草原上的女人了。”
邬相庭轻笑一声,“她年纪小不懂事,还望同罗兄包涵。”
那个男人摆摆手,“没事,她牙尖嘴利倒好,若是我说上两句,直接哭了,那才让我头疼。”他看了站在邬相庭身后的霜霜一眼,露出一个微笑,“我是同罗律,你叫什么名字?”
霜霜瞪了他一眼,更加地缩到了邬相庭后面。
这个同罗律没穿衣服的样子真是太丑了,邬相庭站在他旁边,几乎都是天仙了。
同罗律被无视倒也没生气,继续跟邬相庭交谈起来,他们聊了几句,霜霜也听懂了。他们待会要住到同罗律管辖的地方去,一切都给他们备好了。
这个同罗律似乎是这漠北的一方霸主了,他同邬相庭边走边交谈,霜霜听到他们似乎在谈玉器和丝绸的事,邬相庭是过来跟同罗律谈生意的?
下午的时候,他们到了同罗律的部落,部落的人全部都出来迎接他们了,霜霜头一回看到那么多男人不穿上衣,早吓得躲到了邬相庭身后。
邬相庭侧过脸,看了霜霜一眼,便伸出手握住了霜霜的手。
霜霜惊讶地看了邬相庭一眼,但他已经转回了头,她低下头看着邬相庭和自己牵在一起的手,头一回没有挣扎。
他们被分了一个大帐篷,霜霜还得到了一个叫同罗纺的小丫头,那小丫头是过来伺候霜霜的,只是她汉语说得不好,结结巴巴,霜霜要听几遍才听懂她的意思。
同罗纺年纪尚小,却看起来跟那个同罗律差不多黑了。
同罗纺给霜霜弄了热水过来,还拿了干净衣服过来,只是那衣服也是牧羊女的衣服。邬相庭和许星汉去参加宴会了,这里的规矩是女人不能参加宴会,所以霜霜便没有去。
“夫人,洗澡。”同罗纺不好意思地对霜霜说。
“你出去吧,在门口守着就可以了,我不用人伺候。”
同罗纺眨眨眼,没动,她非礼地说:“我……我要帮……夫人擦背。”她拿出了一块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布,看起来十分粗糙,吓得霜霜脸色一下子变了,连忙说:“没事,我不用人擦背,你出去就好了。”
同罗纺哦了一声,把东西放下了,又对霜霜说:“邬老板……的东西。”她指了指衣服上的一个盒子。
霜霜走过去把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是个药**,她打开看了下,里面是液体的药水。
这个应该就是洗掉她身上黑色的药了吧。
霜霜倒了一点出来,往自己手上擦了擦,果然变白了。
她便倒了一半到水里。
同罗纺看见霜霜居然涂了一点东西在手上,手就变白,惊讶地眼睛都瞪大了。
“这个……可以变白?”
霜霜看了同罗纺一眼,毫不犹豫地打击了对方,“你不可以。”
同罗纺却像是松了一口气,“太好了。”
霜霜:“欸?”
霜霜沐浴完才知道这里居然是以黑为美,女人越黑越胖,他们就认为越好看。同罗纺见到沐浴完的霜霜,眼神里居然露出了同情。
霜霜头一次在别人眼里看到对自己的同情,不禁一愣,在从同罗纺了解了这里的审美之后,不知说什么好了。
霜霜变为本来的肤色后,在这里变得格格不入起来,好在还有一个跟她差不多白的人——邬相庭。
霜霜从同罗纺这里了解到,邬相庭基本两年会过来一次,平时会有书信往来,邬相庭跟同罗一族有生意往来,邬相庭给这里带来生活用品,布匹,首饰等等,而同罗给邬相庭粮食和马匹。
霜霜终于意识到邬家是怎么富可敌国的了,他们居然连漠北的生意都做。
霜霜头回吃了牧民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