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夫人最先说的话, “小庭,是那位蒋姑娘出事了吗?”
邬相庭看向盛夫人,“她身体不舒服。”
盛夫人点点头,对自己身后的丫鬟说:“去请大夫给相思阁的蒋姑娘看病。”转而又对邬相庭说, “你便不用去了,她一个年轻姑娘, 你去不大好。”
邬相庭应了声便不提要走的事, 晚膳结束, 盛夫人让邬相庭和霜霜一起回去。霜霜因为邬相庭饭桌上要去看蒋姑娘的事有些生气,故而她走在了前面。回到思慎院,霜霜正要回房, 却被邬相庭喊住了。
邬相庭让她去书房,霜霜听到这个先愣了下,随后想起自己好像烧了邬相庭一幅画,顿时有几分心虚。她站在院子里, 不想动,“我要去沐浴了,身上黏糊糊的。”
她找借口道。
邬相庭站在书房门口, 闻言便道:“那沐浴过后过来。”
他说完便转身进了书房, 霜霜哼了一声, 先去沐浴了,她沐浴完就回了房间, 让碧陵和丹秋守在门口, 若是邬相庭来了, 就说她已经睡了。
她又不是傻子,才不把自己送去书房,那就是自投罗网。
霜霜叫丹秋给她拿了话本看,打发时间,只是这民间的话本比她在宫里看的要直白露骨得多,看到书里的书生将狐妖压在桌子上,解开罗裳时,霜霜连忙把书合上了,但过了一会,她又偷偷翻开了,看见书里形容那狐妖在**之时高声媚叫,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这事有这么快活?
霜霜没看过这种书,虽然害羞但是又很好奇,好奇心让她忍不住继续看,一看就入了神,连什么时候屋里进了人都不知道,还是因为光线被挡住,她才不悦地抬起头。
一抬头就傻了。
邬相庭目光沉沉站在她面前,见她看书,一把将书扯了过去。
霜霜立刻急了,站了起来,想把书抢回来,“你把书还我。”
可邬相庭仗着自己身高手长,将手一举,霜霜连够都不够着。霜霜怕邬相庭发现她看的书的内容,急得不行,“你还我,你怎么可以抢我书呢?”
邬相庭低头看她,优美的唇里吐出一句话,“为何不可?”
霜霜恨不得咬邬相庭,她倒是忘了邬相庭就是真小人,他才不会讲什么君子之风。
邬相庭说完,便拿书要走,霜霜哪里跟让邬相庭带着那本书,连忙追了上去,声音比之前柔了许多,“你把书还我嘛。”
可邬相庭一路不停,直接进了书房,而手里的书则是让霜霜也跟进了书房。霜霜一进书房,邬相庭就把书房门给关上了。
霜霜吓了一跳,但她现在更在意的是那本书。
“书可以还我了吗?”
邬相庭扫了她一眼,却用单手翻开了书,霜霜见他翻开,真是急了,她连忙去抢,但是邬相庭还是看到了,霜霜确定他看到了,甚至还正好看到了露骨之处,要不然他的眼神不会瞬间变得那么玩味,甚至还略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霜霜把书终于抢到手,可是邬相庭已经发现了,她脸忍不住红了起来,抱着书就要往外走,却被邬相庭拦住了。
邬相庭挡住了她的去路,“我书房里少了一个东西,你见到没有?”
“没有。”霜霜飞快地答。
“我还没说什么东西。”
霜霜顿时哑口无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你丢了东西还要赖我身上吗?”
“我对此物甚是看重,若是它不见了,我便要想法子把那东西找回来。”邬相庭往霜霜那边踏了一步,“若是寻不回,便再弄一个,只不过需要霜霜帮帮忙。”
霜霜闻言立刻后退几步,“不行,我才不脱了给你画。”
一语出,她就知道自己暴露了,瞬间后悔不迭。
邬相庭眉毛微挑,步步紧逼,最后把霜霜逼得背靠在了书桌上,退无可退。
“东西在哪?”
霜霜见已经露馅,干脆坦白,“烧了。”
邬相庭冷笑一声,“你怎么敢烧?”
霜霜眨眨眼,“相公画人家那么羞人的画,还不允许人家烧吗?”
霜霜装聋作哑,假装是误会邬相庭画的是花娘霜霜,因为害羞所以烧了这画。
邬相庭听到霜霜如此说,沉默了一瞬,他轻笑了一声,随后附耳在霜霜耳边说,“夫人瞧见了?为夫画得好吗?”
不要脸!
霜霜气得想踹人!
但表面上她只能娇羞地扭开脸。
邬相庭伸手拢了一把霜霜的长发在手心,声音慢条斯理,“你可有看到那幅画上的章印?”
霜霜心中一凛,摇了下头,“什么章印?”
邬相庭在试探她。
若是她看到章印便知道那上面画的绝对不是花娘霜霜。
“罢了,没看到就算了。”邬相庭垂眸看着霜霜,他那双眼睛是真的生得美,若是搁在女人脸上,怕是会引来狂蜂浪蝶,毕竟这双自带媚意的桃花眼微微一转便是fēng_liú,但这双眼在他的脸上,故而太显阴柔,加上他城府极深,看人时总是压了三分意,故而眼神总有几分阴鸷。
邬相庭转了话题,“方才你看的书挺有意思。”
霜霜矢口否认,“我还没看呢,怎么,里面讲了很奇怪的事吗?那我就不看了。”
又是一声轻笑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不是奇怪的事,是快乐的事。”
霜霜见状只能装死,无辜地望着邬相庭,“什么快乐的事?”
邬相庭低着头看她,霜霜就发现自己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