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眯眼回想着,顿了顿她才对我说:“有,是有这么个人。不过我们和他家不是很熟,他父亲常年在外打工,他小时候就一直自己生活了,是个话很少的孩子。这么多年了,村里就出了这么一个大学生,肯定是很优秀的。”
我点了点头,继续问:“那您记得他长什么样吗?和我像不像?”
老太太看着我,看了几秒钟才说:“有好些年没见过啦,哪里还记得长什么样。孩子肯定是长得像父亲的,你这娃子哪里像吴富贵了,跟你肯定不太像。”
我心底顿时一紧,一个不好的念头在我心底升起。
我忙继续问:“那吴忧有没有在村里干过啥不好的事,留守儿童性格肯定孤僻吧,他在村里生活的时候,村里人对他评价怎么样?”
老太太有点犹豫,面色也有些难看,似乎不想回答我这个问题。
而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后背一凉,感觉身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看。
我猛地扭头看去,果然看到一个两鬓花白的老头子端着一杆土喷子对着我。
我吓了一跳,他瞪了我一眼,说:“大晚上的,哪来的骗子,赶紧离开我家,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犹豫了一下,冲他笑了笑,然后就离开了。
我并没有直接走,而是躲在不远处偷偷听着。
我听到刚才那老头在训斥老太太,他生气的说:“想钱想疯了是啊,这个钱拿了你有命花啊?小忧子的事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前段时间警察不是来问过了嘛,能乱说嘛?可别忘了前几天刚走了的老李,你真以为他是上吊死的?”
老奶奶后怕的说了句:“他说是记者,我可啥也没跟他说。”
说完,老夫妻就进屋子锁上了门。
而我也离开了,直接回了家。
在心里我已经有了个大概判断,他们似乎都不愿多谈及吴忧的事情,甚至说有些恐惧。
这一刻,我脑子里突然就升起几个重要的线索和时间节点。
陈子文临死前给我看的那张录取通知书,被川大法医系录取,那是一个时间节点。
密码箱里的亲子鉴定也有两份,一份是两年前的,鉴定中的吴富贵和吴忧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但前几个月鉴定的已经没有了。
最重要的一个细节是,老a萧子风在要杀我前,回答我问题时,他说过一句话。原本他要找的五人组中并没有我,但其中一个死了,我是代替他参与进来的。
种种线索在我脑子里汇成了一条线,我可能不是吴忧,被法医系录取的吴忧可能不是我,我是代替这个吴忧去读了大学!